笑了起來。
祁瑩笑道:“怎麼樣,心裡面好受多了吧?”
何不為也是個聰明人,他知祁瑩此番前來必是有要事相告,他起來熱身似的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又做了兩下深呼吸,然後笑道:“你還真是有辦法,果然比剛才好受多了。
不過,我怎麼有點易水潇潇的感覺?還有點像臨上刑場前喝一碗壯行酒的味道,不過沒關系,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給我吃什麼順氣丸寬心丸了。
你看,我已經提前做好了身心兩方面的準備,沒事,要殺要剮,天打雷劈,你盡管來,哥哥我扛得住。
”
祁瑩見何不為如此說,反倒有些猶豫起來,她心裡清楚,今天帶給他的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講的确不啻于殺剮和天打雷劈。
她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沒錯,我今天來找你,是特意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當然對于我而言是好消息,對于你來說就可能變……”
祁瑩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
何不為猜出了祁瑩的來意,做出滿臉不在乎的表情,安慰祁瑩道:“瞧你,把好消息也弄得像個壞消息了,你不用替我考慮,好消息就是好消息,而且,你的好消息就是我的好消息。
你别門縫裡看人,把我看扁了,我何不為怎麼也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明白我對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也别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我對你有感覺,無奈
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充其量也就是把我當成了哥哥。
沒關系,不是有一首歌,叫隻要你過得比我好嗎?我也是想對你說這句話,隻要你過得比我好……祁瑩,剛才你直截了當地問我是不是想你,我覺得很痛快,心裡一下就舒展了。
現在你同樣直截了當地告訴我,是不是你和汪洋重歸于好了?”
祁瑩點點頭,她從手提袋裡掏出一張請柬,遞給何不為道:“這是我的結婚請柬,明天上午九點我和汪洋在教堂舉行結婚儀式。
你是我第一個邀請的人,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們不想張揚,隻是邀請了為數不多的幾個最要好的親朋好友。
”
何不為接過請柬,他感到一股股的眼熱鼻酸,他的手不由得有些抖動,臉上卻春光燦爛地笑道:“好呀,到時我一定來。
我真是感到非常榮幸,謝謝你給了我一個能夠在現場親眼目睹天下最漂亮的新娘的機會。
我的祝賀是真誠的,祝賀你苦盡甘來找到了幸福,我衷心地祝福你,祁瑩!”
祁瑩眼中一潮,道:“謝謝。
”
何不為自我解嘲地笑道:“我也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你。
”
祁瑩喜道:“噢,是什麼?”
何不為輕松地道:“我不當狗仔記者了,我炒了報社的鱿魚。
”
祁瑩不安道:“是報社炒了你吧?”
何不為笑道:“甭管誰炒誰,反正都一樣。
”
祁瑩關切道:“那你今後怎麼辦?”
何不為道:“放心吧你,我憑着這架相機和手中的這杆筆,餓不死的,正好,那種沒頭蒼蠅一樣的勾當我也早就幹膩了。
”
“我知道,這都是為了我,是我拖累了你……”祁瑩眼中淚光閃爍,動情道,“不為哥,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感到對不起你,感到今生欠你太多,盡管我從來沒有對你承諾過什麼,但我作為一個感情敏感纖細的女孩子,怎麼會體會不到你對我的那一份愛意和溫情。
我知道我這麼做,對于你是不公平的,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樣來安慰你,我覺得我任何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甚至是有點殘忍的……來之前,我心裡是非常矛盾不安的,我盡管臉上挂着笑容,心裡卻是忐忑不安的,我生怕不小心傷害到了你。
沒想到,你卻如此豁達大度,通情達理,反倒勸我不必在意……不為哥,我謝謝你,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
說罷,聲音哽咽的祁瑩彎腰低首,給何不為深深鞠了一個躬。
祁瑩離别何不為後,又電話通知了溫可馨等幾個好友,然後去婚紗店精心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
最後,她選了一件潔白的曳地婚紗。
她本就是一個模特,尋常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會增輝不少,何況是漂亮的婚紗,她在試衣鏡前試衣時,引來了店裡的店員和顧客的啧啧贊歎。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她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祁瑩用手掠了掠頭發,把手機貼在耳邊,道:“喂……”
手機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套近乎的聲音:“瑩瑩,你好,我是田瓜。
”
祁瑩心裡冷笑一聲,原來是田鵬遠。
她感到一陣惡心。
祁瑩語氣冷淡道:“什麼事?”
田鵬遠糾纏道:“你忘了答應我的事了嗎?那天在後台你答應跟我約會的。
自大賽之後,我們還沒有見過面呢,瑩瑩,我想你都快想得發瘋了,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你,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可是忙裡偷閑擠出了一點時間,你可不要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喲。
”
祁瑩拒絕道:“不行,我現在沒有時間。
”
田鵬遠不達目的不罷休道:“那麼明天,明天怎麼樣?”
明天是祁瑩的婚期,自然更沒有時間。
祁瑩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