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續水,“你個大記者還要推進法治建設嘛。
如果不一丁一點兒重新來一遍,我們怎麼得出結論?怎麼移送檢察院?你也不希望這個案子拖得太久呀。
怎麼樣?郝隊,邢主任,開始吧。
”
“我過去說的派出所記錄的呢?”
“哎呀,我的大記者!過去作廢。
”秦政委大手一揮,“我們重新開始。
”
邢主任早就準備了紙和筆。
郝隊長對仲秋說:“仲主任,我們開始了喲。
”待他點了點頭後,她問道,“你的名字?”
仲秋老大不情願地翻了她一眼,知道這是辦案筆錄的八股,于是一一道來,接着把那晚上偶然撞着的事情又說了一通。
末了,郝隊長問道:“仲主任,你為什麼在那個時候離開帝王飯店?”
“奇怪的問題。
”
“不,我們想知道。
”
仲秋盯了一眼郝隊長,心想,這個女人厲害。
說嗎,怕牽連那些人,特别是賀處長他們。
中央明文規定黨政機關幹部不準去夜總會、桑拿浴!第一次,派出所都沒有問這些。
幹脆搪塞:“我不想呆了,就回來了。
還要處理一堆稿件。
”
“幾個人一路?”
“我一個。
”
“為什麼一個人急匆匆的回來?”
“我沒有急匆匆。
我騎的是摩托,它就是那個速度。
”仲秋一想,她老在離開上問,再不說,她硬還以為有什麼隐私呢。
“他們要去洗桑拿,我不去,就離開了。
”
“他們?是哪些人?”
“這與本案無關。
”
郝隊長想了想,說:“但能證明你。
”
“能證明我什麼?”仲秋盯着她。
“能證明你是在‘帝王’,是在哪個時間出來的。
”
仲秋生氣了:“對我還不相信?”
“老仲,辦案就是這樣,要一環扣一環。
”秦政委解釋道,“如果我們現在不扣死,又來個反複就麻煩了。
”
“好嘛。
”他降下了火氣,“隻要懲罰得到壞人,我就說嘛。
有鲲鵬公司的經理龐赀、組織部的賀逸平……”
“啊,”郝隊長又問,“你一個人怎麼抓得住江、江兵?”
“他開先跑了一段路,我騎摩托追上他,将他絆倒。
他知道無法跑脫了,加之他個子瘦小,底氣就不足。
還有李一凡也跑來了。
”
“他既然瘦小,李一凡為什麼不能戰勝他?”
“這,你要問他兩個了。
也許,她被吓慌了。
”仲秋分析道,“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壓根兒沒想到有什麼。
就是突然竄一條狗出來都會吓死人,何況是壞人!江兵還狠狠地打了她……”
“怎麼弄到派出所的?”
“我本來想給110打電話,後來附近有個派出所,就用皮帶将他捆了,送去了。
”
“後來,李一凡就回去了?”
“我用摩托車送她回去的。
”仲秋解釋道,“離她家還有一段路。
她又遭到這一打擊,我不放心。
”
“為什麼不叫她丈夫來接她?”
“據她說,家裡有小孩兒。
走了,怕出事。
”
“你過去認識李一凡嗎?”
“不認識。
”仲秋警覺起來,“怎麼——?”
“随便問問,”郝隊長擡眼一笑,好看的丹鳳眼沒有一絲惡意,“江兵呢?”
“也不認識。
”
郝隊長側過身子,挺直腰闆,說:“政委,差不多了。
”
“仲主任既然來了,就問個徹徹底底,明明白白,免得又搞二次。
我這個人呀,牛脾氣。
搞就搞清楚,搞徹底。
下次那邊再咿嗚呀嗚的,就不得行!老子就要說個子曰……”秦政委揮了一下手,侃切地說,“差不多不行!”
“我說錯了,不是差不多,而是弄清楚了。
”
“好嘛,要是以後還不清楚,我要拿你是問。
”秦政委又擺了一下手,“你們忙去嘛。
”
郝隊長和邢主任分别和仲秋握手後走了,仲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