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跟杜贊之談話的是日國标和許可。
趙堅說有事,張東明也說有事,都請假了。
呂國标自己先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杜贊之記得剛來這裡那天,呂國标就是坐那個位置。
杜贊之突然有一種重新開始的感覺,但他已經精疲力竭了。
“我們開始吧。
”呂國标顯得很疲憊,但聲音還是那樣叫杜贊之心裡發怵,“組織上決定讓你到這裡來講清楚問題,已經好幾天了,但你一直沒有好好配合。
”
杜贊之從呂國标的話音裡聽到了失望,是呂國标失去挽救他的信心了呢,還是自認失敗了?
“請你談談你跟任在娜是什麼關系。
”呂國标說。
杜贊之說:“我還是堅持原來說過的事實。
”
“有反應說你跟任在娜有不正當男女關系,是不是?”呂國标說。
“我自己都不知道,誰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杜贊之說。
‘你有沒有給任在挪錢?“呂國标問。
“沒有。
”杜贊之說。
“漢南地區的别墅,是怎麼回事?”呂國标問。
杜贊之一愣,别墅的事他們也知道了?他覺得内髒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身子像一副皮囊,裡面沒有了東西就無法支撐得住,全身有一種癱倒的樣子。
“我跟任在娜的關系是上下級關系。
”他說。
邊皂德送給他的别墅,他送給了任在娜,用什麼名字他不知,即使用了任在娜的名字,跟他也沒有關系,那是邊皂德送給任在娜,一個願送一個願要,并不違反什麼。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杜贊之幹脆裝糊塗。
“你在漢南地區有一幢别墅,你自己都不知道嗎?”呂國标說。
别墅怎麼可能是他的呢,莫非邊皂德用了他的名字?
“我真不知道。
”杜贊之說,“我什麼時候有什麼别墅?”
“用不用我們拿材料給你看?”呂國标微笑了。
杜贊之最怕這家夥笑。
“如果是别人沒經我的同意,擅自用了我的名字,我可不負任何責任。
”杜贊之說。
“如果你真不知道,你當然不用負責任,但事實上你并非不知道。
”呂國标說。
‘你們憑什麼說我知道呢?“杜贊之問。
“我們自然有根據,沒有根據的事我們不會随便說的。
”呂國标說。
“那就等你們拿證據出來吧。
”杜贊之說。
呂國标不接杜贊之的話題了,他問:“過年過節,有沒有人給你送過紅包?或者貴重的物品?”
“我沒有收過。
”
“是不是有人送了,但你沒收?”
“這個,記不清楚了,總之我沒有收過。
”杜贊之非常肯定地說。
‘午時的公務活動,為人辦事,收過人家的錢物嗎?“
“沒有。
”
“邊皂德還送過你其他錢物嗎?”呂國标問。
杜贊之想了想說:“錢沒有送過,貴重的物品沒有送過,但水果飲料我不排除。
”
“廣場100畝土地,你為什麼出面跟他說情,他有沒有給你好處?”
“這件事建議你們去問市政府辦,必要時看看會議記錄。
”杜贊之說,“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