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在挪從外地回到漢州就給杜贊之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她想見見他。
杜贊之說,他随時等着她的接見。
她問她到哪裡找他,他說:“我就在上次跟你讨論問題的房間裡,你敢不敢來?”
任在娜說:“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什麼?”
杜贊之說:“你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
任在挪問什麼話,杜贊之說,你已經忘了,你來了我再告訴你吧。
其實當時杜贊之并不在漢園賓館,他正在趕往娛樂城的路上。
邊皂德問杜贊之吃不吃“天鵝肉”,杜贊之一笑說:“既然是國家保護動物,還是保護着暫時不吃吧。
”邊皂德說他那裡新來了幾個廣西妹,個個新鮮出爐,要他去看看,如果有滿意的就試試,歌不比任在挪唱得好,但玩起來不一定比她差。
杜贊之在洪妍那裡毫無進展,任在娜這個“天鵝”确實也不容易得手,一個大男人,還是市委書記,在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算什麼?與其這樣跟她們周旋浪費時間,不如要個現成的暫時填補空虛,欲擒故縱,等時機成熟,再對付她們未遲。
想不到此時任在娜主動打電話要找他,他于是馬上調轉車頭去了漢園賓館的房間。
杜贊之剛開門不久,任在娜就到了。
“上班時間在豪華包房裡逍遙,這種日子也隻有你們當領導的能享受了。
”任在娜進了房就關門說。
“此話差了。
”杜贊之說,“你不也一樣可以享受?”
“我是沾你的光。
”任在娜說,“你不批評我上班時間找領導辦私事就行了。
”
杜贊之間她有什麼私事要辦,她說她的私事太多,不知從哪件說起。
杜贊之說,那就幹脆不說吧。
“剛才我去看我弟,見你們公安局局長董為坐在他床邊問情況,我有點感動,就想起你了。
”任在娜說。
“那天我生氣了。
”杜贊之說,“他們也真不像話。
”
“你們這個公安局裡沒有幾個是好人。
”任在娜說,“說不定哪一天,你這個市委書記也會給綁起來打一頓。
”
“那不會,公安隊伍好人還是占多數的。
”杜贊之說,“我上次跟你說了,這次見了你我就不君子,你居然自投羅網。
”
“我今天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但你可别乘人之危。
”任在娜說。
“我可是共産黨的市委書記,開個玩笑你想到哪裡去了?”杜贊之笑着說。
“就沖你這個共産黨的市委書記,我直說了。
”任在娜說,“我爸剛替一個朋友接一船貨,給布維鷹的手下攔了,他們開口要100萬,我爸不肯,全部貨賣出去也不過賺一百幾十萬,這幫人真黑!”
“什麼貨!”杜贊之問。
“汽車配件。
”
“汽車配件也算走私。
”杜贊之間,“一船是多少?”
“我也不懂,裝起來大概有200輛吧?”
“你爸膽也真大,抓起來要殺頭的。
”杜贊之說。
任在娜聽了也感到害怕了:“所以我要找你。
”
杜贊之面露為難之色。
這事宋雙已跟他說過,宋雙說是她母親的一個親戚搞的,親戚找到母親,母親就跟宋雙說,宋雙知道現在打私很厲害,但她說母親不輕易開口要你幫辦什麼事,如果能辦就盡量幫吧。
杜贊之說,這種事太敏感,弄不好要坐監的。
宋雙就不敢吱聲了。
現在是任在娜那麼鄭重其事跟他提出來,他拒絕了他們之間還有戲嗎?但此事落到布維鷹手上,如果不出血很難和平解決,但血出多了就顯不出他這個市委書記的能耐。
他想了想就給邊皂德打電話:。
“聽說老布卡了一船貨,你給我問問,但不要說是我要你問的。
”杜贊之說着向任在娜伸出一隻手,“問清楚再給我打電話。
”
任在娜将手遞給杜贊之,在他挂了電話後說:“我早說了,你會乘人之危。
”
杜贊之開玩笑說:“話可不能這樣說,如果我向你提條件,那才叫乘人之危……”話沒說完,手機響了。
“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