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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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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給别人看到,他出了大院門口就上了人力三輪車。

    三輪車停在秦惠家的門口,石梓往裡面打電話,接電話的是秦惠。

    石梓進門後,她左看右看才關上門。

     兩個月過去了,董家還沒有從悲傷中解脫出來。

    秦惠還淚痕滿面,兩個女兒終日陪着她。

    這時盧業萌也在。

    他知道石梓一定有重要的事,自己先走了。

    董菲一直送他到門口,他們已經很纏綿。

     石梓問秦惠那份材料找到沒有,秦惠說還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董為後來又換過地方了。

    石梓說,你慢慢回憶一下,找到再說吧。

    他不敢提他家玻璃窗被砸的事,也沒有說昨天傍晚被人綁架的事。

    隻是反複叮囑她們小心。

     秦惠的兩個女兒明顯瘦了,石梓看着她們。

    已就一陣酸楚。

     “我走了。

    你們要多保重。

    ”石梓說,“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也可以給杜書記打電話,杜書記對你們也很關心。

    ” 秦惠說:“代我們謝謝杜書記,他那麼忙還為我們的事操心。

    ” 石梓出了董家的門,一輛電動三輪車即主動迎上來。

    秦惠目送石梓坐的三輪車消失之後才關上門。

    石梓突然覺得餓了,他現在才記起他今天隻吃過兩個饅頭。

     “前面有地方吃飯的就停車。

    ”石梓對三輪車司機說。

     三輪車快速往前開,過了花園街就急轉彎向漢北公園駛去。

    漢北公園就是石梓做建委主任時建起來的,他說漢州沒有一個讓市民休閑的地方,好不容易遊說各方人士捐資,移植了不少大樹,道路和亭子等配套設施也基本建好了,很快就可以向群衆開放。

    石梓心裡在想事情,當他探頭看時,三輪車已開進工人正在施工的工地,那裡斷磚支撐模闆亂七八糟還待清理。

     “怎麼到這裡來了?”石梓問。

     三輪車司機說:“你不是要來公園嗎!” 石梓生氣了,他說:“轉回去!你真是亂彈琴!” 這時,一間剛建好還沒拆模闆的亭子裡突然鑽出兩個漢子,直奔石掉這邊來。

    石梓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

    車夫見石梓跑了,連三輪車也不要了,搶先追過來。

    石梓大學時是籃球運動員,跑步水平不錯,隻是現在肚子餓,沒跑幾步就冒虛汗。

    好在他對這個地方情況熟悉,眼看三個男人要追上他時,他不顧一切翻進一條深溝,鑽進一條排水管裡。

    天黑下來時,石梓鑽出排水管,艱難地爬上水溝,一步一停地往城區移,當他走到大路口招呼三輪車時,漢北公園方向響起兩聲槍響。

     石梓想,隻能到杜贊之家去了,其他地方都不安全了。

    他讓人力三輪車師傅将他拉到漢州開發區。

    好不容易到杜贊之家門口時,杜贊之家沒人。

    杜贊之常不在家,宋雙如果碰到醫院有事,她也會過去,有時就到她父母家,他兒子杜克又在國外。

    他要用手機給杜贊之打電話,摸了摸,今天才買的手機掉了。

    是不是去宋白家?去宋白家,會不會給她家帶來麻煩?他馬上想到來白的母親此時不會歡迎他。

     “拉我到賣吃的地方去。

    ”石梓說。

    他覺得,無論如何,吃飽了才行。

     三輪車将石梓拉到食街時,城區警笛齊鳴,三輪車師傅問擦肩而過的一位工友:“出什麼事了?” “聽說石捧殺了兩個人,現在公安到處抓他呢。

    ”工友說。

     “哪個石梓?”三輪車師傅問。

     “有幾個石梓,不就是那個副市長嗎?”工友說。

     石梓估計剛才漢北公園槍響死了人,然後誣陷他殺人,再堂堂正正追捕他。

    他意識到,殺害董為的兇手已經狗急跳牆了。

    他再次摸衣兜,想摸錢給三輪車師傅,但兜裡根本沒有錢。

     “師傅,真抱歉。

    ”石梓說,“我忘記帶錢了。

    ” 三輪車師傅一聽就生氣:“我拉了你那麼遠,這怎麼行?” 石梓說:“不行也沒有辦法了,哪天我碰到你再加倍還你。

    ” “你家在哪裡,我拉你回去。

    ”三輪車師傅說。

     “要不這樣,你幫我到電話亭去打個電話找個人行不行?”石梓誠懇地問。

     “車費都沒錢付,哪來錢打電話?”三輪車師傅說。

     ‘你隻要幫我找到人就好辦了。

    “石梓說,”我會重重謝你。

    “ “要是找不到人呢?”三輪車夫說,“你别再坑我了,我才不上你的當!” “我找的不是一般的人,是漢州市委書記杜贊之。

    ”石梓說,“我跟他是朋友。

    ” “你真是發神經了,算我倒黴,你快下車!”三輪車夫不客氣地說。

     石梓想在公用電話亭呼杜贊之,但又擔心到時杜贊之沒呼到,電話費又沒錢交,一旦跟人家争執起來給要抓他的人發現,就完蛋了。

    杜贊之可不輕易給一個公用電話用戶複機。

    他又想是不是呼來自,但此時又怕連累了她。

    “我真的無家可歸走投無路了嗎!”石梓突然覺得非常悲哀。

    他沿着一條陰暗的小路往前走,竟走到了市醫院太平間的外牆。

    他毛發倒豎,隻是汗已經沒有了。

     這時杜贊之正從歌舞廳包廂裡出來,手機不停地響。

     “杜書記,聽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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