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将錄音帶放進去,倒一下,再按下放音鍵,聲音才出來了,那是石梓和一個女人的對話。
那女人是誰,杜贊之聽不出來,但聽着聽着,任在虎的名字出現了,他終于明白他們談的是什麼了。
接着是石梓跟一個男人的對話。
杜贊之聽着錄音,心越懸越高,如果任在虎的話是真的,女孩子自殺和董為被殺的内幕都清楚了。
錄音放完,杜贊之又倒帶再聽一次。
他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一種心情,女孩自殺原非自殺,任在虎怎麼竟是這起殺人案的執行者?如果這件事屬實的話,任在虎就完了,任在娜将會做怎樣的反應?董為的死杜贊之一直也懷疑不是搶包者所為,但也想不到背景如此複雜。
現在他怎麼辦?這個案市裡沒法弄下去了,要報告地區。
但是,事實果真如石梓搞到的錄音那樣嗎?這中間有沒有詐?公安說石梓殺了人,現在石梓又搞來個證明别人殺人的錄音帶,反而說公安局長是殺人犯,這到底誰真誰假啊!
想到任在娜得知任在虎弄出這等事來會傷心,杜贊之很痛苦,當初幫任在娜其實是害任在娜,到頭來還害了任在虎。
布維鷹知道石梓找盧業萌了解圍捕殺害董為兇手那天的情況後,馬上問盧業萌都跟石梓說了些什麼。
盧業萌吞吞吐吐說沒說什麼,布維鷹根本不相信,當天就讓盧業萌離開了刑偵大隊,說要另外安排他的工作,但又沒有安排什麼工作,事實上是待業。
盧業萌想不通,情緒很低落,想到董菲一直無法從她父親的事情中解脫出來,心情也不好,幹脆約了她一起去玩,她沒有反對,他就用摩托車搭着董菲到到漢湖山莊去。
他們兩個在山上樹林中坐,突然,幾個陌生人沖到他面前,說他們占了他們的地方。
盧業萌說:“這是旅遊區,我們是買了門票進來的。
”
來人說:“我們的票比你的早,滾蛋吧。
”
盧業萌想說什麼,董菲一手拉着他說:“别理他們。
”
來人馬上沖董菲說:“小娼婦你罵誰?”
董菲說:“誰罵誰了?”一邊說一邊拉着盧業萌要走。
盧業萌突然睜大眼睛注視着對方,他已被激怒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董菲說:“别管他們,我們走。
”
來人在後面說:“警告你,别以為自己有根木茹頭(槍)就多管閑事,小心你的狗頭。
”
董菲說:“是不是他們見你跟我在一走,對你不滿!”
盧業萌說:“别管他,我們另外找個地方。
”
董菲緊緊摟着盧業萌的腰,說:“你真是要小心提防他RI.”
晚上,盧業萌回到公安局大門口外時,有兩個人問他路,然後就夾住他往外走:“老老實實,否則我們不客氣。
”
盧業萌感到有把刀已經對着他的小肚。
他們将盧業萌帶到一個小房子裡,掏了他的槍,讓他跪在地闆上,然後教訓他說:“我們知道那個姓石的找過你,我們想結束你,隻是可憐你年輕不懂事。
我們今天隻是提醒你,你跟那個小娼婦睡覺我們不管,但除了睡覺你不要再管别的事,否則就不要怪我們。
”
旁邊一個人說:“這對你算是夠仁慈的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們兩個搶了盧業萌的槍,有點得意。
盧業萌趁他們不防備,撲過去将那個拿着他槍的摔倒在地,但當盧業萌要奪回自己的槍時,另一個人手裡的刀卻向他刺了過來,他一個鯉魚打挺躲過去,槍響了,正打中拿刀那個人,盧業萌吓得愣住了,這時,他自己的胸口上卻被刺了一刀。
那天晚上任在虎突然離開,布維鷹覺得奇怪。
第二天,布維鷹讓人呼任在虎,任在虎沒有複機。
布維鷹自己又呼,還是沒有複機。
派人找,已不知去向。
布維鷹讓人将邢芳叫出來,邢芳開始說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被打了一頓,才說出昨晚石梓找過他們。
布維鷹派人追任在虎,說隻要看見,就要當場處理掉。
同時,布置加緊搜尋石梓。
宋白幾天來睡不着覺,她不相信石梓會殺人,她想跟石梓聯系,萬不得已時,她甚至可以跟他離開漢州,到深山老林去耕而食織而衣,隻要有石梓在她身邊,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但她無法找到石梓,她曾打通過一次手機,但講話不三不四的,像不是正道人,她才知道手機不在他手上。
她幾次到他家門口哪蹋,但沒有看見他的蹤影。
下午要下班時,布維鷹走進她的辦公室,說要跟她去吃飯,她說沒有胃口。
布維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是工作,沒有胃口也得去。
包廂裡就布維鷹和宋白,布維鷹每次跟她吃飯都不讓别人一起。
宋白基本上不動筷子,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