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
廳級、科學家有幾個也不多,後來當經理的,出國移民的倒是不少。
既然請柬上紅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絕對不會造假。
溫泉水想,現在他不正想認識、巴結省一級領導嗎?這真可謂時不再來,機不可失啊!
溫泉水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他在辦公室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果王思不在辦公室,他真想放開喉嚨大叫幾聲,發洩發洩。
溫泉水把請柬裝進自己的提包裡,索性向外面走去。
正在這時,白忠誠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跟溫泉水撞了個對面。
白忠誠說:“泉水,你要出去啊?”
溫泉水說:“不,我到走廊裡走一走!”
白忠誠說:“肖處長叫我通知你到她那去一下!”
“你說什麼?人事處肖處長叫我走一趟?”溫泉水聽到這話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問了一句:“忠誠,肖處長親自對你說的?”
“泉水,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謊話?”白忠誠嚴肅地說。
“不不,忠誠,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想人家人事處都找你談過了,還找我做什麼呢?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溫泉水邊說邊走出辦公室。
肖甯根據廳領導的指示,這幾天抽出專門的時間,抽出專門的人員,對宣教處副處長人選問題向機關各個部門,也包括宣教處在内的部門領導和群衆,用開座談會和個别談話的方式,進行充分的聽取意見,走群衆路線。
然後向廳黨組拿出成熟的書面意見。
宣教處三位同志的談話工作由肖甯親自負責。
溫泉水走進肖甯辦公室就開始自來熟,他拎起水瓶就給肖甯斟水。
溫泉水一邊朝肖甯的杯子裡倒水一邊說:“肖處長,不是我恭維你們人事處的領導和同志,在我們廳裡,可以這樣說,最苦的中層領導就是你,最忙的部門就是人事處!”
肖甯說:“謝謝你,老溫,請坐!”
溫泉水自己倒了一杯水,在肖甯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
“老溫,”肖甯開門見山地說:“你們處裡兩個處長都早已退休了,現在組織上想在你們處裡三個同志中提拔一個副處長,你看提哪一個比較合适呢?”
溫泉水沒想到肖甯找他談的是這個事,而且又是必須要立即作出回答的事,于是他呷了一口水,趕緊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調了調自己的思路。
他沉默了一會說:“肖處長,你提的這個問題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原則問題,按理來說,部門的同志談部門的人應談不好談,但是為了黨的事業,為了支持人事處的工作,作為一名黨員,我應該向組織上實事求是地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肖甯很高興,說:“老溫,你能有這種态度就最好了!”
溫泉水喝了一口水,說:“忠誠這個人呢,在機關裡人人都很敬他,也很畏他。
敬他,因為他人品高尚;畏他,因為他才華橫溢。
你說說,人家能出書,能寫書的幹部就是在整個省級機關又能有幾個?有也是鳳毛麟角啊!肖處,你說對不對?”
肖甯很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隻有出自她和王思之口的贊美之詞今天卻能出自溫泉水的嘴裡。
其實,善良的肖甯根本想不到,這是溫泉水在她面前故意作秀,因為他知道肖甯對白忠誠的态度和對他的印象,那可以說,非但不一樣,而且是根本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現在他跟肖甯談話必須要講究策略,這個策略就是要先發制人,要讓肖甯感到他今天跟她說的話都是出自公心,都是從全局出發,以大局為重,沒有摻進自己的一點私心雜念。
反過來,這對肖甯也是一個提醒,讓她在選拔誰的問題上,也要出以公心,不要以個人感情用事。
由此可以見得,溫泉水并非是一個無才無能的人,從某種角度上,他不但有才也有德。
不過,隻是歪才和缺德罷了!
溫泉水又喝了一口水,把話鋒一轉說:“人應該能,但不能太能,太能就容易得罪人,白忠誠就是這樣的人。
肖處長,我想舉兩個例子來說明,好嗎?”
肖甯說:“好啊,例子最有說服力!”
溫泉水聽肖甯這麼一說,他的情緒一下子振作起來了。
他手舞足蹈地說:“有這樣兩件事情很能說明問題,也能反映問題,更能證明問題。
第一件事,這是全機關人人都共所周知的事,就是白忠誠的那部長篇小說《機關》。
文學作品雖然是虛構的,但我認為也絕不是純屬虛構的。
很顯然,那就是我們廳機關。
正是因為大家看到了他在小說中所描寫的人和事,很像我們機關裡的人和事,所以許多人才按照那些人和事紛紛對号入座。
肖處長,你說,如果一個人自己不感到書中所刻畫的、醜化的、揭露的、鞭撻的那些人和事,很像自己幹的那種人和事,你說,有誰又會把屎朝自己身上抹呢?據我所知,有幾個中層幹部看了《機關》以後,都不敢擡起頭進機關,一到辦公室就血壓升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