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
上級和下級搞好關系非常重要,也非常必要。
如果搞得不好,他就很可能成為光杆司令。
為此,溫泉水想利用這個機會,好跟白忠誠和王思兩人融洽一下感情,緩和一下關系。
這是出于工作考慮,這種考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也是正确的,也是人之常情的。
陰謀。
然而,溫泉水還有一種考慮,這種考慮就不是從工作方面考慮了,而是從個人的恩怨、私怨、結怨去考慮的了,這樣的考慮就完全不應該了,也不正常了,更不健康了。
那就是,他對白忠誠和王思充滿仇恨的忌妒。
你白忠誠不是水平高,寫論文,能寫巨著嗎?你白忠誠不是第一個被宣布為宣教處的臨時負責人嗎?可是現在結果怎麼樣呢?還不是看我溫泉水後來居上了,榮遷、榮登到處長的寶座了嗎?你白忠誠再能,我再不能,你不還得乖乖地在我的領導下嗎?白忠誠啊,白忠誠,你這個人吃虧就吃在不識時務,看問題太幼稚,甚至是弱智。
在機關并不是能人去領導不能的人,而恰恰相反,大都是不能的人去領導能的人。
你想當上領導人的人,你必須要轉變觀念,與時俱進,否則你這一輩子也隻能在無能人的蹂躏下、扭曲下,痛苦地呻吟着!
由此不難看出,溫泉水請白忠誠去參加他的升遷慶祝會,一是教育他,二是羞辱他。
還有你王思,看到白忠誠左一個白老師,右一個白老師,對白忠誠尊敬得不得了,崇拜得不得了。
而看到我溫泉水卻左一個老溫,右一個老溫,簡直是不把我溫泉水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呢?結果呢?溫泉水是唯物主義者,他認為事實是最好的回答。
他的請柬就是給王思一記最響亮的耳光。
什麼叫笑?真正的笑,勝利的笑,美麗的笑,偉大的笑,不是開始的笑,而是最後的笑!被白忠誠和王思的文品和人品壓得喘不過氣來、擡不起頭來的溫泉水,他今天終于迎來了光輝燦爛的笑!
白忠誠和王思一前一後走進了辦公室。
溫泉水見他們兩人走進來,還沒等他們兩人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将剛剛寫好的請柬送到他們兩人面前。
剛進辦公室,就有人送請柬,白忠誠和王思被弄得莫名其妙。
溫泉水也不說這是什麼請柬,隻是朝着他們兩人眯眯直笑。
等白忠誠和王思打開請柬,看了裡面的内容,他們兩人這才不禁恍然大悟。
溫泉水熱情地說:“熱烈歡迎二位光臨,捧場啊!在這裡,我還提前向你們透露一個驚人的也是一個感人的消息,就是屆時,我的校友,現任省委黃書記也将隆重友情光臨!”
白忠誠說:“泉水,謝謝你的盛情邀請,我一定參加!”
溫泉水把眼睛轉向王思問:“王思,你呢?”
王思手裡拿着請柬還在看着、琢磨着,她壓根沒有想到溫泉水為了給自己塗脂抹粉,拉大旗作虎皮,還來這一套。
就在她考慮自己究竟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溫泉水就催着她表态了。
王思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了,她擡起頭來,竟忍不住地笑了一聲,用調侃的語氣回道:“連省委書記都去了,我還敢不去嗎?”
“謝謝!謝謝!你的面子比黃書記的面子也小不到哪裡呀!”溫泉水非常高興,王思能去參加他的升遷慶祝會,這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溫泉水說的完全是肺腑之言,從某種角度上,或者從某種程度上,這王思的面子還真的不比黃書記的面子小到哪裡呢!為什麼這樣說?因為黃書記參加說到底隻能是顯示他顯赫的身份,而王思就不同了,她代表的是一種人格,一種高尚,一種魅力!
溫泉水見白忠誠和王思都愉快地接受了邀請,心裡樂得像開了花。
他提起裝滿請柬的提包信步走出了辦公室,到郵局寄請柬去了。
如果黃書記、羅廳長途中不發生意外事故的話,從今天開始,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溫泉水就要在鮮花的簇擁下,正式就任宣教處副處長的職務了。
王思這幾天正在搞一個秘密調查,引起她搞這一個秘密調查的起因,還是由她妹妹王想過去跟她講的一句話引起的。
今天談起這件事,還得要追朔到那次溫泉水到灌水去的時候。
溫泉水去灌水那幾天,省委在東郊賓館開了一個會,王想當時在那個會上負責采訪報道。
有一天晚上,吃完晚飯以後,王想在院子裡散步,這時候有一輛出租車從外面開了進來,正好在她身旁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王想看到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從車裡走出來。
王想覺得這位女子很眼熟,記得過去在哪裡見過她,于是她就想呀想,後來終于從腦海裡想了出來,原來是在那次喜來登大酒店校友會上見過的。
這個女子是省委黃書記校友溫泉水的妻子,還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