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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匿名信和具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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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知道的事情太多!” “對對對!”侯貴卿頓時醒悟,撓着腦袋說“你看怎麼辦?” 菁菁說:“調你的命令不是還沒有下達嗎?現在知道這事的人也不多。

    我看,趁你現在還有權,把這個‘小四兒’放下去,讓他離海天市遠遠的,省得他瞎摻和!” 菁菁接着憤怒地說:“是誰這麼和老娘過不去?查一查,匿名信是哪個找死的人寫的,我饒不了他!” “你算了吧,我原來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惹事!現在事情到了這步天地,你不要沒事找事。

    打擊報複是犯法的!” “告他誣陷!” “婦人之見!” “就便宜了這寫信的小子?” “忙什麼!” “哼!”菁菁氣恨恨地出去了。

     第三天,侯貴卿找司馬仁談話了,親切地說:“我的好朋友,好夥伴,好參謀呀!我早就給你說過,不能讓你老是窩在我的身邊。

    對你,我該‘放飛’了。

     讓你在廣闊天地創一番事業!” 司馬仁似乎沒有準備,沉默了一刻問:“要我到哪裡?” “到塞縣,當副縣長。

    ”又忙補充說“這個縣的縣長年紀大了,很快要退下來,到時你就是縣長。

    ” 司馬仁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塞縣……” 侯貴卿又補充說:“那是個窮縣。

    到窮的地方,才能大有作為,創造政績呀!” 司馬仁心想:你很快就要下台了,這個消息還是我告訴你的。

    把我發配到邊疆呀?太不夠朋友了!問:“不能改了嗎?” “看來不能改了。

    省委已經決定,組織部很快要下令了。

    ” “那好吧。

    ”司馬仁氣哼地退出。

    侯貴卿感到一種不祥之兆。

     司馬仁回到家裡,越想越憋氣,自己那麼為他賣命地幹,沒有想到他的‘猴哥’這麼不夠意思。

    人家給省委書記當秘書,誰不鬧個廳、局級?副縣長,隻是個副處級,又是在邊遠的窮縣,這和“發配”有什麼兩樣?你不仁,也别怪我不義!雖然侯貴卿行為的許多主意是他出的,但是是你侯貴卿幹的。

    你是領導,我當秘書的有什麼責任?我一封檢舉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寫了一個夜晚。

     他一定要出出這口頭惡氣! 再說考核(調查)小組對張敬懷的查證。

     敬部長和原來考核小組的四個幹部,加上新來查證張敬懷這一“大案”、“要案”的五個幹部,共十個人。

    經過半個月的個别談話,集體座談,特别是聽取了退下來和在位的省委新、老領導的意見,還找各種“有關”人士進行了大量的調查取證,沒有任何材料說明張敬懷有任何問題,也沒有發現“盤古公司”有違法經營的問題。

     在這中間,已經出國的吉海岩留下的一封信起了關鍵作用。

    他這封信,是留給單秘書長的。

    他囑咐單秘書長:如果誰對張書記有個“風吹草動”,請他将此信交給有關領導。

    考核小組這麼大的“動作”,單秘書長感到,他所尊敬的張書記面臨“風吹草動”的時候了。

    便把吉海岩留下那封信,交給了敬部長。

     吉海岩在信中說: 我給張敬懷同志當了三年秘書。

    對這位領導人,我應該說是了解的。

    從侯貴卿同志調到本省工作,我就感到有一些不正常的情況。

    首先是侯貴卿同志一到省委工作,就到林鋼召開了座談會,發表了《紀要》,此事組織上已有結論,不在這裡贅述。

    最使我感到不正常的,是我在出國前,侯貴卿同志找我的那次個别談話。

    侯貴卿同志對我說:“你是張書記的秘書,對他應該最為了解。

    他在夫人和女兒辦的盤古公司中,是有問題的。

    你作為一個共産黨員,理應該站出來揭發他嘛!” “張書記有什麼問題?”我問。

     侯貴卿書記說:“現在你要出國了。

    張敬懷管不着你了,你不要有什麼顧慮,該揭發的問題,不要替他瞞着。

    ” 呵,我要出國了,才讓我“揭發”,這話是很沒有原則的。

     侯貴卿同志又問我:“你還回來不?” 我說:“當然回來。

    ” 侯貴卿書記又說:“張敬懷同志快要退了。

    你回來不是還在省委工作嗎?那時,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你回國後,省内廳局一級單位,你可以任意挑選。

    你現在就應該立功。

    ” 這不是為了讓我“揭發”張敬懷書記,明目張膽的封官許願嗎? 侯貴卿書記又對我說:“如果你有顧慮,可以不具真名。

    ” 這是讓我寫匿名信了。

     關于寫匿名信一事,早在林鋼時就有過。

    林鋼有一個叫于麗的秘書科長,她就奉命動員一個叫鮑中信的人寫過揭發張敬懷書記所謂“生活問題”的匿名信。

     這是于麗和侯貴卿同志搞翻了以後,于麗自己向人講的。

     侯貴卿同志在黨内搞這些“小動作”,其目的昭然若揭。

     關于侯貴卿同志其他方面的問題(如他和他的夫人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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