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的事情太多!”
“對對對!”侯貴卿頓時醒悟,撓着腦袋說“你看怎麼辦?”
菁菁說:“調你的命令不是還沒有下達嗎?現在知道這事的人也不多。
我看,趁你現在還有權,把這個‘小四兒’放下去,讓他離海天市遠遠的,省得他瞎摻和!”
菁菁接着憤怒地說:“是誰這麼和老娘過不去?查一查,匿名信是哪個找死的人寫的,我饒不了他!”
“你算了吧,我原來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惹事!現在事情到了這步天地,你不要沒事找事。
打擊報複是犯法的!”
“告他誣陷!”
“婦人之見!”
“就便宜了這寫信的小子?”
“忙什麼!”
“哼!”菁菁氣恨恨地出去了。
第三天,侯貴卿找司馬仁談話了,親切地說:“我的好朋友,好夥伴,好參謀呀!我早就給你說過,不能讓你老是窩在我的身邊。
對你,我該‘放飛’了。
讓你在廣闊天地創一番事業!”
司馬仁似乎沒有準備,沉默了一刻問:“要我到哪裡?”
“到塞縣,當副縣長。
”又忙補充說“這個縣的縣長年紀大了,很快要退下來,到時你就是縣長。
”
司馬仁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塞縣……”
侯貴卿又補充說:“那是個窮縣。
到窮的地方,才能大有作為,創造政績呀!”
司馬仁心想:你很快就要下台了,這個消息還是我告訴你的。
把我發配到邊疆呀?太不夠朋友了!問:“不能改了嗎?”
“看來不能改了。
省委已經決定,組織部很快要下令了。
”
“那好吧。
”司馬仁氣哼地退出。
侯貴卿感到一種不祥之兆。
司馬仁回到家裡,越想越憋氣,自己那麼為他賣命地幹,沒有想到他的‘猴哥’這麼不夠意思。
人家給省委書記當秘書,誰不鬧個廳、局級?副縣長,隻是個副處級,又是在邊遠的窮縣,這和“發配”有什麼兩樣?你不仁,也别怪我不義!雖然侯貴卿行為的許多主意是他出的,但是是你侯貴卿幹的。
你是領導,我當秘書的有什麼責任?我一封檢舉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寫了一個夜晚。
他一定要出出這口頭惡氣!
再說考核(調查)小組對張敬懷的查證。
敬部長和原來考核小組的四個幹部,加上新來查證張敬懷這一“大案”、“要案”的五個幹部,共十個人。
經過半個月的個别談話,集體座談,特别是聽取了退下來和在位的省委新、老領導的意見,還找各種“有關”人士進行了大量的調查取證,沒有任何材料說明張敬懷有任何問題,也沒有發現“盤古公司”有違法經營的問題。
在這中間,已經出國的吉海岩留下的一封信起了關鍵作用。
他這封信,是留給單秘書長的。
他囑咐單秘書長:如果誰對張書記有個“風吹草動”,請他将此信交給有關領導。
考核小組這麼大的“動作”,單秘書長感到,他所尊敬的張書記面臨“風吹草動”的時候了。
便把吉海岩留下那封信,交給了敬部長。
吉海岩在信中說:
我給張敬懷同志當了三年秘書。
對這位領導人,我應該說是了解的。
從侯貴卿同志調到本省工作,我就感到有一些不正常的情況。
首先是侯貴卿同志一到省委工作,就到林鋼召開了座談會,發表了《紀要》,此事組織上已有結論,不在這裡贅述。
最使我感到不正常的,是我在出國前,侯貴卿同志找我的那次個别談話。
侯貴卿同志對我說:“你是張書記的秘書,對他應該最為了解。
他在夫人和女兒辦的盤古公司中,是有問題的。
你作為一個共産黨員,理應該站出來揭發他嘛!”
“張書記有什麼問題?”我問。
侯貴卿書記說:“現在你要出國了。
張敬懷管不着你了,你不要有什麼顧慮,該揭發的問題,不要替他瞞着。
”
呵,我要出國了,才讓我“揭發”,這話是很沒有原則的。
侯貴卿同志又問我:“你還回來不?”
我說:“當然回來。
”
侯貴卿書記又說:“張敬懷同志快要退了。
你回來不是還在省委工作嗎?那時,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你回國後,省内廳局一級單位,你可以任意挑選。
你現在就應該立功。
”
這不是為了讓我“揭發”張敬懷書記,明目張膽的封官許願嗎?
侯貴卿書記又對我說:“如果你有顧慮,可以不具真名。
”
這是讓我寫匿名信了。
關于寫匿名信一事,早在林鋼時就有過。
林鋼有一個叫于麗的秘書科長,她就奉命動員一個叫鮑中信的人寫過揭發張敬懷書記所謂“生活問題”的匿名信。
這是于麗和侯貴卿同志搞翻了以後,于麗自己向人講的。
侯貴卿同志在黨内搞這些“小動作”,其目的昭然若揭。
關于侯貴卿同志其他方面的問題(如他和他的夫人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