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的夜很涼卻得熱烈!大廳裡,迪斯科的音樂高亢悅耳,何力培被花閃花光擁在中間,瘋狂地跳着,不是姐姐花閃挺顫的胸部蹭到何力培的胸膛之上,便是妹妹花光超大幅度擺動的臀部觸到何力培的屁股上。
一曲下來,雖說中央空調調得溫度很低,但他們三人卻都是汗流滿面了。
喘着粗氣,也喘着美人相伴的喜悅,何力培喝了一口冷飲,說道:“我看,就跳到這兒吧!”
花閃道:“行啊,我也覺得有些累的!”
花光道:“你們嫌累,就先歇着,何總,有脫衣舞的舞曲嗎?我給你們表演一回脫衣舞!”
何力培道:“真遺憾,這别墅裡,什麼舞曲都有,惟獨沒有脫衣舞的舞曲。
”花光道:“那就放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曲吧,我同樣可以表演脫衣舞的!”
花閃道:“别再制造噪音了,再說,你那光屁股的樣子,姐姐打小時候就瞧夠了!”
花光道:“姐姐,就别提小時候的事嘛,再說,就是不跳了,坐下聊天,也得先洗掉這一身臭汗吧?所以,我提議,咱們一塊去沖澡!”
花閃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何總,您看呢!”
何力培道:“我有個習慣,那就是在出遠門前,不和任何一個女人一起洗澡。
”花光道:“何總,對呀,現在不是和一個女人,而是和兩個女人呀,沒錯吧?”言罷,不由分說,和姐姐花閃一起,拉着何力培就進了浴洗間。
花光道:“何總,您剛才說要出遠門,是去哪兒呢?”
何力培道:“去省城,或者去北京,還定不準。
”
花光道:“是旅遊?”
何力培道:“我哪有旅遊的閑心,是去承接工程。
”
花閃道:“喂,你們是聊天還是沖澡呀?給,毛巾,浴液,香皂!”花光道:“姐,我先洗吧,然後,好上樓給你們取幹淨的衣服呀!”何力培道:“對,花光,你先洗!從小到大,也該你嘛,當初,要是在這浴洗間,多安裝兩個噴頭就好了!”
花閃道:“其實,三個人同時洗澡的事,也是百年不遇的嘛,一個噴頭,不少。
”沖完澡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客廳坐下,按說,精神應該不錯心情應該不錯的,特别是有如花的一對美人陪在身邊,似乎更有理由興高采烈才對。
可是,何力培沒有,相反,看上去卻是顯得有些壓抑。
花閃是理解何力培此刻的心情的,因此,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不言不語,花光就不知細情了,不停地叽叽喳喳,像一支鳴啭不停的喜雀,何力培為了不讓花光沒趣,時不時地為她圓上幾句話,客廳偌大的空間裡,總算還能蕩漾着話語的氣息。
何力培向花閃招招手又向花光招招手,示意她倆坐到自己的身邊來,當她倆坐攏他的時候,何力培的雙手分别摟住她們的肩頭,道:“這一夜,沒想到這麼巧!花閃,花光,有你們姐妹倆在我臨行前的夜晚,雙雙陪伴,我想這次出門,會很順利。
”
花光道:“何總,虧您還是個大男人呢,出門,算什麼呢,有必要把心情搞得如此沉重嗎?啊——是不是這一趟,要很久?”
何力培道:“是呀,可能會很久很久!”
花光道:“再久,總超不過兩個月吧?兩個月後,還不是能見面的!”花閃道:“何總,我也不知道說點什麼能讓您更開心一些,但請您放心,我會把您囑托的所有事情,做好。
”
何力培道:“我放心你,可有些不放心花光啊!花光社會閱曆太淺,雖說當了鎮長,但以後的路,并不一定就好走。
”
花光道:“哎呀——我說你們,一次再普通不過的道别,幹嗎搞得跟要永别似的,再這樣下去,我的心情也會沉重起來!好了——我看,什麼也别說了,上樓睡覺去!”
花閃道:“也是,喲——都十一點了,也該睡了!”
花光詭秘地一笑道:“姐,今晚,這個覺,怎麼睡?”
花閃道:“多此一問,當然是在樓上的房間裡睡。
”
花光道:“姐,你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嘛!”
花閃道:“就你心眼兒活——何總,你決定吧,怎麼……怎麼休息?”何力培一笑道:“用你剛才的話說,自然是躺在床上休息呀!”一陣笑過,姐妹二人一邊一個擁着何力培向樓上走去……
與胡炳輝耗了整整一個夜晚,在天亮後,胡炳輝總算交待了修臨江大道時,收受了投标及獲标者30萬元賄賂款,其中有五萬,以年度獎的名義分給了五個副局,剩下的25萬,在家裡衣櫃下的夾層裡藏着。
聽完了胡炳輝的坦白交待,高吟感歎地道:“老胡,要是昨天下午一見面,你就如此坦白,多好!也就不用咱們都受一夜的罪了!為官這麼多年,你應該明白的,黨的政策從來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這件事上,算你主動交待,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就希望你也不要心存僥幸,還是主動說出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