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脯變成最美最美的風景,即使是穿着衣服,也要讓男人們見了心族搖蕩……那是她愛海的港灣,溫潤潮湧……她白皙胴體展現在月光下,展現在他面前,他親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欲火從心中升騰而起,烈烈燃燒,他擁住了她,在飛升的火焰中,他們一起化成風中的金色羽毛,在高天中旋轉,飛翔……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全身赤裸着……她虛眯着眼睛,室裡的燈光刺得她眼睛生痛,她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我這是在哪裡?這不就在自己的卧室裡嗎,這被蓋還散發着自己熟悉的溫香。
我怎麼會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她本能地撫着自己的肌膚,撫向女性的隐密之處,她放心了,沒有迹像表明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不測。
她睜大了漂亮的眼睛,心猛然攥緊了!她看見他,就坐在她寫字、梳妝共用那張桌子邊上。
他怎麼會在這裡?她在腦子裡飛快地回憶,她終于想起昨天晚上,她和他,還有老趙一起開着那輛墨藍色的轎車去燙火鍋,她喝了很多酒……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難道是他把自己脫成了裸體?不是他還會有誰?但他并沒有侵犯自己,他要幹什麼?她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身子,惶惑不安地盯着他,像盯着蟄伏在草叢中一條狼,她的心在顫栗着,她想起了莉雅的話,他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佛門弟子!他轉過了頭,棱角分明的臉上依然是那麼陰沉。
他問她:“你醒了?”她沒回答他,眼裡是小鹿般恐慌的光。
他不露聲色地笑了一下,很冷淩,說:“你不用如此緊張,如果要發生什麼,那早就發生了,你不覺得你現在仍然是完美無缺的嗎?”她嗫嚅着問:“是你讓我這樣躺在床上的?”他點頭:“除了我還會有誰?”“你想幹什麼?”他抿嘴沉思一陣,微微點頭說:“應該承認你的美貌是無懈可擊的,你讓我動了心。
”她又把心提到嗓眼上了。
“不過,你也讓我失望了。
”她大惑不解地望着他。
他把那張手絹抛向了她,那是她的隐私,留着她花蕊的手絹!她憤怒地叫起來:“你太無恥了!”他搖搖頭:“我并沒有動你一根指頭,這無恥又從何而來?”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如此克制,如此尊重你。
”她想起了這張手絹是昨晚自己放在枕頭下面的,因為幽思,她又捧着它進入了夢鄉。
他并沒有對自己施暴,她相信,如果他要對她非禮,也許早就得逞了。
她不無好奇地問:“你這是為什麼?”他站起身來,半倚着桌子,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張手絹的出現,我已經不是你想像的正人君子了。
不過,它讓我明白了這個城市裡幾乎沒有漂亮女孩是處女了,連你這樣理智高傲的女孩也無一例外。
如果我要強暴你,那就太掉價了。
這座美麗的城市裡,那些五彩缤紛的娛樂場所裡像你這樣靓麗的女孩多的是,雖然她們是隻有軀殼的生命,但要滿足生理的欲望,那些女孩的職業技能肯定是你所不及的,在純生理的欲海中,她們來得更直接,更能讓男性得到生理的滿足,所以,面對你光豔照人的裸體,我把欲火壓下了。
我希望的不是強暴而是自願,你聽明白了嗎?”他朝她舉起了一張張照片,那是他和她一起坐在墨藍色車裡的照片,是老趙為他們拍的。
照片中的她高雅風流,而他也是潇灑大方。
這會兒看,真的有情侶之嫌。
他說:“就憑這卷照片,還有那張留有另一個異性痕迹和你寶貴貞操的手絹,我真要強暴你也無所顧及,不過我是充分地尊重了你,我已經說明了,我希望你是自願的而不是強迫的。
明天你能回答我嗎?”他走了,悄無聲息地走了。
像做了個夢,她開始渾身顫栗。
道貌岸然的郝經理又一次給她上了一堂深刻的人生課。
他是要她心甘情願地當他的情人!莉雅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在這個城市中,要生存要發展自己,像你我這樣的女孩,光有文憑是遠遠不夠的,不靠着所謂的高雅氣質,不出賣靓麗美容,根本沒有你的立椎之地。
這不是聳人聽聞,你難道就察覺不到在你的周圍,無時無刻都有各種眼光在觎觊着你,如果不能坦然對待,豈不是惶惶不可終日。
情人也是生存的一種方式,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傳統的愛情觀在這個時代已經正在走入博物館,不求天長地久,隻要曾經擁有,這歌不是到處都在唱嗎!我拿青春賭明天,你不也愛唱嗎?你得正視現實。
現實是什麼?現實真是“物竟天擇,适者生存”?“存在就是合理”?她想不透,也不願再想。
她開始對這個城市充滿了矛盾的認識,她愛這座城市的美麗,但也憎恨這座城市角落裡的肮髒。
它不屬于自己,她也不屬于這座城市。
第二天,玉霞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家鄉青翠的南峰山、潺潺的雪清河都眺望着她,那是一片充滿誘惑充滿希望的地方啊。
她把省城的遭遇和校院的戀情都封鎖在她心靈深處了,她以一個嶄新的姿态出現在西原這片熱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