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偵查員必須具備良好的嗅覺,我是靠着這個狗鼻子聞到的。
”史向東沒有一絲得意,顯得輕描淡寫。
“交交底吧,你是怎麼想到并案偵查的?别給我繞圈子。
”葉輝追問道。
“可以,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需要等,希望你要有耐心。
”
“那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也别問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請你相信!”
史向東不想深談,葉輝也不再問了,但他卻感覺到史向東好像有難言之隐。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問。
不過,我今天倒想同你說個事。
”葉輝遞過一支煙,史向東把伸過來的火機擋回沒讓點,拿着煙的兩端放在鼻子前聞來聞去。
“向東,我總覺得‘12·19’案件不是一起簡單的刑事案,很可能會牽出一樁腐敗事件。
”
史向東拿煙的兩隻手停在鼻子前一動不動,似乎吃了一驚。
“會有這種事?”
“看來有些情況你還蒙在鼓裡,我今天晚上把你約出來是想向你交個底,不然我們難免會變成一些人的犧牲品。
”透過史向東驚訝的神情,葉輝覺察出史向東沒能聞到“12·19”案件散發的氣味。
葉輝從靳小朋與自己會面談起,談到周江濤寫給中紀委的密信,一直談到周江濤的死因,并就“12·19”案件與周江濤的死因做了詳盡深入的分析。
“葉輝,想不到你剛來藍江就觸到高壓線上了,有本事你自己去闖好了,何必把我拉進來,真不知你安的什麼心。
”史向東故作不滿地說。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從今以後咱倆就拴到一起了,要死一塊兒死,誰也别想躲。
”
“說心理話,作為老同學我了解你,搞刑偵工作你的能力比我強得多。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在沒有拿到有效證據去甄别周江濤案子之前,決不能把事情公開,也不能輕易下結論,千萬記住!這些事情不是你我就可以擔得起的。
從現在開始,我們惟一的任務就是尋找證據。
”
海川行動結束不久,葉輝一直想與惠玉華聯系,隻是總也下不了決心。
下班後,葉輝在機關餐廳吃過飯就返回辦公室,他決定給惠玉華去電話。
“惠廳長,您好,我是葉輝啊。
”
“你小子怎麼想起我了?我當是把我忘了呢。
”惠玉華用埋怨的口吻說道。
“怎麼可能呢!我是您一手栽培的,說什麼也不會把您給忘了。
”葉輝開着玩笑。
惠玉華沒留意葉輝的語氣,反而很認真地說:“沒忘就好,刑偵這行當學問大着呢!隻要你肯下功夫,我會讓你成為刑偵方面的好手。
”
葉輝感覺惠玉華挺好笑,心想:又在扔大的。
“惠廳長,以後就請您多指教了。
”
“小子,你就幹吧,大戲還在後頭呐!”惠玉華帶着炫耀的口氣,顯然有些張揚。
“惠廳長,我想把海川的行動情況向您彙報一下。
”葉輝轉移了話題。
“海川這次行動我全清楚,這事就不必談了!現在,我想提醒你的是,黃東東作的這兩起案子,幕後的策劃者完全可能是同一夥。
另外,你要特别注意新創集團的動向,這一點很重要!還有,我知道你同方明接觸過,看來你們倆在周江濤的事情上已經統一了認識,你小子還真有辦法!再者,你對喬所長的安全要格外上心,他是周江濤案子的重要證人,決不能出問題!”惠玉華沒容葉輝插話,如同是在背台詞,一口氣說完。
葉輝憋了長長的一口氣,迫不及待地問:“惠廳長,這些情況您是從哪裡得到的?”
惠玉華不緊不慢地說:“你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因為我是公安人員,職責是不辱使命!”語氣既穩重又不顯得張揚。
至此,兩人已沒了距離感,葉輝決定同惠玉華再深談下去。
“惠廳長,還有一件事我要向您彙報,我懷疑副檢察長劉建在周江濤的案子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
電話裡一時間沒了回音,看起來惠玉華對葉輝提到的這個情況感覺很突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話。
“你的意思是說,在周江濤的事情上劉建也參與進去了?”
“是的!”葉輝回答。
“有線索嗎?誰提供的?”惠玉華的語速放得很慢,一字一頓地問。
“有!是喬宇。
”
“既然是喬宇提供的,完全有可能!葉輝,馬上找喬宇取證!”
“惠廳長,馬上恐怕不行,他不肯配合。
”
“做工作!告訴他,我們保證他的安全。
”
“惠廳長,喬宇對安全問題并不在意,主要是對我還缺乏信任。
”
“那你就告訴他,人可以不在乎死,但要死得明白,我就不信喬宇就不怕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