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一下,看看表說:“哎呀,已經九點了,我還有點事,不能陪你了,你回去吧。
”
孫麓野一下傻了,失望爬了滿臉。
愣了半天,歎了一口氣,硬裝出笑容說:“好吧,你忙吧,不過你要早點休息。
”
孫麓野不舍地親了劉詩韻一下,怏怏要走。
“慢着,就不問我什麼事?”劉詩韻嬌嗔道。
孫麓野愣愣地看着劉詩韻。
“傻家夥,這時候還能有什麼事?就一件事。
”劉詩韻撲進孫麓野的懷抱吻起來。
心花怒放的孫麓野一下子抱住劉詩韻,邊親邊氣哼哼地說:“敢耍笑王子,親死你!”
孫麓野抱起劉詩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灼熱的唇印在劉詩韻身體各處,劉詩韻呻吟起來。
一會兒,孫麓野吻劉詩韻的耳朵,溫存地問:“可以嗎?”
劉詩韻閉着眼點點頭。
接着,愛的激情呼嘯着席卷了兩個人……
劉詩韻摸着孫麓野健壯的肌肉,柔聲地問:“解饞了嗎?”
“才解了一半的饞……”孫麓野仍貪婪地吻着劉詩韻的肌膚。
劉詩韻笑了,“總不在一起,把我都忘了吧?”
“哪能?每天晚上都是想着你睡覺。
”孫麓野苦着臉說,“詩韻,這種獨守空房的日子真難受。
”
這是潛台詞,他早想和自己結婚,但不敢提。
劉詩韻歎了口氣,自己都二十七了,何嘗不想有個家?可是,孫麓野也太窮了,而且……
想想孫麓野對自己的癡情,劉詩韻突然心軟了,終于說出這些日子一直猶豫的話,“麓野,咱們結婚吧!”
孫麓野猛地坐起來,握着劉詩韻的手,看了她半天,又低下了頭。
劉詩韻問:“怎麼,你不願意?”
孫麓野一臉歉疚地說:“詩韻,你看我這麼窮,連房子都沒有,讓你受委屈……”
劉詩韻打斷他:“說什麼呢?我都想好了,咱們這就登記,租房子在一起住,省得你整天饞兮兮的。
等有錢買房子,再辦婚禮。
”
孫麓野把劉詩韻白皙的手送到自己唇邊,輕輕吻着,眼裡是淚花,喃喃說:“詩韻,你是上天派來的,你給了我一切,我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
劉詩韻溫柔地說:“麓野,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咱們倆一起奮鬥,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
”
孫麓野露出興奮的神情說:“詩韻,我也不知道祖上積了什麼德,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妻子!我這段時間正通過朋友偷偷找活,掙些錢,把買房子的首付掙出來,再給你辦個像樣的婚禮,絕不能讓你受委屈。
所以,你也别着急。
”
看着滿臉幸福的孫麓野,劉詩韻心中暗暗歎氣,想憑偷幹活掙出買房子錢談何容易?為了自己,這個傻家夥什麼都能豁出去,她心裡生出了警覺,嚴肅地說:“幹點活可以,但絕不許去幹賣血的傻事。
”
上大學時,一次劉詩韻得了急病,一時沒錢住院,孫麓野一急之下竟跑到外面賣血給劉詩韻看病。
孫麓野笑着說:“偶爾獻點血對身體有好處,何必老挂在嘴上。
”
劉詩韻說:“說不許就不許,否則就不理你了!”
半夜的時候,孫麓野醒了,借着月光,靜靜地端詳睡在身邊的劉詩韻。
劉詩韻蜷着身子臉沖着他,睡在那裡像個小孩,恬靜的臉上有一絲微笑,發出輕微細碎的鼾聲。
孫麓野第一次看女人睡在自己身旁,是自己崇拜的女人,她的睡相那樣美、那樣溫馨。
巨大的、難以承受的幸福在孫麓野心中升起。
孤苦地生活了二十多年,多麼渴望能和心愛的姑娘生活在一起,享受這個世界給予的惟一溫暖。
自己太窮了,沒有任何經濟資助,那點微薄的工資甚至連給劉詩韻辦個像樣的婚禮都不行,太委屈劉詩韻了。
而劉詩韻主動提出要和自己結婚!
他輕輕地拉起劉詩韻的手吻着,眼裡是感激的目光。
從此,自己可以夜夜拉着她的手,看她的睡相,聽她細碎的鼾聲了!
孫麓野傻呵呵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