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公家人出差的專利,不像今天全民旅遊鬧得滿山遍野都是人,加上是春天,偌大的君山,人影寥寥。
他們在山上,一路走一路看,倒也閑适。
快到傍晚時,山上幾乎見不到其他人了,來到一處茂密的竹林,秦夫在前面招呼:“來,看山下的水多美!”
抱着孩子的霍子矜湊過去一看,确實很美,山崖下面的水,在落日的映照下,變幻出瑰麗的色彩,仿佛夢境一般。
霍子矜一陣目眩,這崖太高太陡了,她知道秦夫從小就有恐高症,趕緊對秦夫說:“快離開,這裡太危險了。
”
話還沒說完,隻聽秦夫“哎呀!”一聲大叫,身子向崖邊滑倒,驚慌中他的手推了霍子矜一下,霍子矜母子從崖上摔了下去。
孫略插了句:“看來,秦夫善用這種辦法害人。
”
霍子矜歎了口氣說:“是的,這和害你的手法差不多。
但在好長時間裡,我一直認為他是失手把我們娘倆推下崖去,還一直為他的安危擔憂!”
霍子矜不會水,溺水昏了過去,等被人救起時,手中緊緊抱着的孩子已經死了。
孩子的死差點讓霍子矜瘋了,但厄運還在後面,這些救霍子矜的人也不是好人,他們強暴了霍子矜,轉手把她賣到一個偏遠的山村給人家做媳婦,受盡了淩辱。
直到一年後在一次打擊販賣婦女兒童的專項鬥争中,她才獲救。
霍子矜點上了一支煙,袅袅青煙從小小的朱唇中升了起來,說:“你看我現在,肯定不像遭過罪的,女人最愛美,我的樣子這是多少年以後才恢複的。
過去這手上淨是用煙頭燙出的疤,為此,我還做了皮膚整容。
”
孫略心裡湧起對這個女人的同情。
霍子矜接着說:“我被送回太原,一路上喜憂參半,心想沒有了孩子,我隻有丈夫了,又擔心丈夫也遇難,或者已經另娶了。
不過即使另娶,我也不會埋怨他,隻要能再看他一眼就行了。
”“回到太原,我傻了,丈夫早就辭職,不知去向了。
就在我到處打聽丈夫的下落時,一個晴天霹靂把我給擊到了,過去要好的朋友告訴我,秦夫在我懷孕的時候就和那個女人有了一腿,我遇難不久,秦夫要求和那個女人結婚,遭到女人的拒絕,并把這件事吵得沸沸揚揚。
秦夫在機關待不下去了,才辭職了。
我不相信從小青梅竹馬的丈夫背叛我,就去問那個女人,那女人不僅承認了,還拿出他倆遊玩的照片,告訴我所以沒有和秦夫結婚,就是嫌他出身貧寒,沒有背景。
”
“當時,我雖沒像你瘋了,也差不多崩潰了,刹那間,我失去了一切。
”霍子矜有了淚光。
孫略想,所以你能那麼理解我。
“我清醒以後,把事情前前後後想過一遍,我的心寒冷得像冰——這一切都是秦夫一手策劃的!
我想起來,那天上午遊玩的時候,他就在那片竹林裡逗留了好長時間,一定是踩點。
他做得這麼聰明,裝作自己跌倒把我和孩子推下去,這樣就是我沒死,也不會懷疑他的。
他做得又是那麼絕情,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我本來是想把孩子托付給鄰居大媽看的,他卻一個勁兒讓我帶着孩子。
我們娘倆一死,他就沒了包袱,可憐我那還不到一歲的兒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親爹手裡。
”霍子矜失聲哭起來,她走進另一個房間,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影集。
霍子矜的兒子很可愛,胖乎乎的,小手和胳膊像藕。
一股冷顫傳遍了孫略的全身,人說“虎毒不食子”,秦夫害自己的孩子時還是那樣從容鎮定,那樣算計精确,太可怕了!
霍子矜恢複了平靜,說:“我發了誓,一定要找這個禽獸報仇。
我謝絕了政府給我重新安排工作,一邊做買賣,一邊尋找秦夫的下落。
那時買賣好做,幾年下來我積攢了不少錢,這時我也找到秦夫,就在大連買了這套房子,伺機報仇。
”
“要報仇并不容易,他當年做得那手很絕,根本沒有可能通過法律報複的可能。
他這些年也已經很有錢,這個人既奸詐,又狠毒,我不希望自己和孩子的仇沒報,又掉進這個惡狼手中,所以一直沒有露面。
不過這些年我也做了一些鋪墊工作,你還記得叫‘小靈通’的吳雅君嗎?”
孫略想起騰達公司那個無所不知的機靈女孩,點點頭。
“她就是我派到騰達做眼線的,現在跟着到了新成立的嘉譜地産公司。
”霍子矜說。
“本來,那次揭露秦夫、劉詩韻利用你策劃的活動撈錢的事,幾乎已經成功。
雖然,這不足以毀掉他,但也能讓他名譽掃地,絕了他的發展路頭。
沒想到殺出你這個癡情的男孩子,救了他們。
”
“你在那事之前就見過我,你是怎麼選中我的?”孫略問。
“我當時也很迷茫,盡管我手裡有一些錢,也有些關系,但一個女人家去挑戰聲勢顯赫的秦夫,無異以卵擊石,我的知識能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想最好的辦法是從内部搞垮他,就讓吳雅君在騰達公司物色能幹,有正義感的人。
她一下子就看中了你,那次房展會我也看到你的聰明,就通過上網和你建立了聯系,想把你争取過來。
”
“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