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一下子被吓醒了,他滿頭是汗,眼裡還有着懼意。
秦夫長歎一聲,天天做這種夢真受不了。
再也睡不着了,秦夫默默地想着心事。
情況很不妙,原來以為有錢不久就能出去,現在希望渺茫了。
又醜又蠢的老婆來了兩次,每次都帶來不好的消息,投進湖光山色的那些錢,已經被追繳贓款或被白起收刮,自己背上了巨額債務。
老婆說,丈人的借款還沒有着落,不肯再為他拿錢。
另外,自己雇兇殺人的事已經敗露,如果不想辦法肯定不能輕判,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難道真在監獄度殘生?唯一的希望就是老婆來救自己,但老婆已經半個月沒來了。
門被打開了,看守人員說:“秦夫,有人看你來了。
”
秦夫以為有希望了,趕緊走進會見室,看見老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心頓時沉下去。
老婆給他念起苦經,家裡的那些财産已經被查封,嶽丈家不肯出手相助,要想辦事疏通關系,哪裡都需要錢。
這些天自己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但誰也不肯幫忙,秦夫的那些朋友早不知躲在哪裡去了。
秦夫氣得直罵,真是世态炎涼。
“現在真難,沒有錢,重重地判一下,把你毀了,把我們娘倆也毀了。
眼瞅孩子就要送貴族學校上學了,學習的費用還沒有着落……”老婆哭起來。
老婆的話讓秦夫心裡揪起來,兒子是他唯一惦記的人。
秦夫咬咬牙,見看守人員不注意,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原來秦夫為防萬一,在市内買了一座小房子,房子的牆壁裡藏着二百萬的現金,這錢是他的救命錢,誰也不知道。
秦夫小聲囑咐老婆,把它取出來用。
老婆聽完,眉開眼笑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藏後手,你放心,我一定把它用在刀刃上。
”
說完老婆匆匆走了。
老婆走後,秦夫度日如年。
又過了半個月,老婆才來探視。
這次老婆喜氣滿面,悄聲對他說:“東西都找到了,房子也賣了。
你真好,這筆錢誰也不知道,也不在查封範圍之内,我們娘倆的後半生有着落了。
”
秦夫急切地問:“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老婆故做驚訝地說:“你的事?你的什麼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呗!到時我會念着你那二百萬元來看你,不過你得同意咱倆離婚。
”
秦夫差點氣暈過去,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忘恩負義?”
老婆怒了,說:“秦夫,是我忘恩負義,還是你忘恩負義?當初你來大連窮得像喪家犬,是誰收留你、扶持你?你發達了,就看不起我了。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好,但我對你的情義是真的,這麼些年就沒換到你一點真情!你在外面亂搞女人,這我早知道,但你在家裡什麼時候對我好一點?我知道,以前你沒有和我離婚,不過就是為了我們娘家的錢。
”
“你胡說,從來沒有的事。
”秦夫狡辯。
老婆拿出了幾張照片,不屑地說:“做就是做了,一個爺們,怕什麼?你是不是還想看看自己的豔照?”
秦夫看是自己和劉詩韻的親熱照片,頓時啞口無言。
老婆說:“你和那妖精鬼混我也不說什麼,現在男人有點本事都這樣。
但人家是喜新不厭舊,你可好,有了新的就想把舊的給揣了,你不是許諾跟她結婚嗎?”
秦夫罵了劉詩韻一句賤人,對老婆說:“你别聽她的,我是和她逢場作戲。
”
老婆一臉鄙夷地說:“狐狸精的話我當然不信,但我不能不信你原配夫人的話,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秦夫登時閉上了嘴。
老婆淚流滿面:“秦夫,你純是個雜種,瞞得我好苦!和你過了這麼些年,我一個黃花姑娘竟然嫁給你做了續弦後妻!你說你哪句話是真的?”
秦夫喃喃地說:“我也不知道她沒死……”
老婆心寒地說:“我聽了你當年的光輝事迹,晚上都不敢睡覺,原來我這麼多年是冒着生命危險跟你睡在一起,沒讓你給推下懸崖,是我的命大!”
“她和你不一樣,你有恩于我。
”秦夫還是想挽回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老婆揶揄地說:“你不用給我灌迷糊湯了,你的那點事我全知道。
當年你是個農村的野小子,人家是高幹子女,為了你什麼都豁出去了。
就因為人家父親死了,沒了權勢,你就害了人家和那個可憐的孩子。
我長得不如人家,不過是家裡有點錢,那也不是我的。
哪天你動了心思,我就死無葬身之地!我看你還是呆在這裡,對大家都好。
”
老婆說:“兒子你不用擔心,我會教育他不認你這個爹的,我還要把你當年将親生兒子害死的事迹告訴他,看他還敢不敢認你?”
老婆接着嘲弄說:“至于我嘛?你壓根也沒放在心上,所以就更放心了。
過去你奸騙人家未婚妻有滋有味的,現在再嘗嘗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滋味,也算豐富人生的體驗!我也是個小富婆了,有錢的滋味真好,你說我以前怎麼傻得就不知品嘗一下?我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夥子,就是你罵的那種小白臉。
怎麼樣?比你強吧,請真心地祝福我吧!”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