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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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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褫奪他的生命?他的一家人,都指望着他的前途無量呢……” “田野,你知道詳情沒有?”霍天行呷了一口酒,仍很平和地問。

     “我不知道,但是包國風被謀殺了卻是事實!”田野說。

     霍天行命田野坐下,然後将包國風的死因詳細說出。

     原來,在午後的時間,包國風來訪,正值金麗娃的情緒不很愉快。

    因為在晨間,他們夫婦之間為了一點小事情而起了龃龉。

    金麗娃不欲和包國風羅嗦,借故外出,也就等于逐客令。

    豈料在金麗娃離家之後,包國風膽大妄為,竟又折回來爬牆進屋,潛進房内,翻箱倒箧的,冀圖搜索出什麼秘密……。

    也許在他幼稚的心靈中以為趁在這天桑南施生日,可以呈獻一點特别的禮物。

     霍天行家中那個臉目猙獰的女傭銀寶,原是澳門某案的殺人犯,力大無窮,因為犯案在身,逃避警探,而投靠到霍天行之家潛藏,霍天行收容她,一方面是給他當女傭,一方面是借用她的天生蠻力用以給他做護宅的保镳。

    霍天行夫婦兩人的生活簡單,有了銀寶一人,即無需要其他的傭人,更兼霍天行夫妻兩個自己都會駕車,所以連司機也不必用,另外的一個小丫頭卻是專為侍奉金麗娃,及做些零碎打雜的事情。

     銀寶正在餐廳中燙衣,倏的發現寝室中有異聲,以為是小偷,她便潛行過去。

    隻見一個華衣革履的青年人正在翻箱倒箧的,她還沒看出他是方才離去的客人包國風呢。

    她是個粗人,心中是沒有什麼計算的,覺得情形蹊跷,大吼一聲,當做擒賊般一竄上前撲了過去。

     “什麼小賊子敢在這裡胡為?……”她吼嚷着,聲音怪粗暴的。

    仗着她天生的蠻力,一把将包國風的膀臂緊緊抓着。

     包國風知道事敗,吓得魂出軀殼。

    連神志也昏了,也顧不了什麼體面來訪或藉詞辯護,就拼命的掙紮,打算強行逃出樊籠。

    他倏的搶起了床上放着的一個衣架,沒命的向背後擒着他的人敲去。

     是時,剛好銀寶發現了那可疑的竊賊,竟是她的女東家的客人包國風。

    剛欲松手……包國風手中的一隻衣架已敲到她的頭上,“咔擦”一聲,因為用力過猛,衣架折為兩截。

    銀寶的頭上被敲破一條裂縫。

    頓時鮮血如注。

    銀寶被打得楞了頭,她并不在乎頭上被打破,隻奇怪包國風為什麼神色如此驚惶,而且還動手打人,即算不是作賊,也必然另有圖謀。

     包國風看見銀寶受傷,鮮血如注,更吓得魂不附體。

    銀寶僵呆地站着,眼瞪瞪的,鮮血流下來把她的一張怪臉染成了血球一樣,形似魔鬼……包國風也不知她究竟是死了還是活着,驚魂甫定,或藉擡起腳步即飛竄而逃。

    這一次銀寶可不饒他了,如餓虎擒羊般撲上去,怪叫一聲。

    “小賊子,你還想逃嗎?” 包國風也是命該如此,什麼話也不說。

    扭轉身來便向銀寶毆打。

     銀寶因為負了傷,忿怒掩蓋了理智,殺性突起。

    以雙手捺在包國風的頸上沒命的收縮。

     包國風有過度的驚惶,拼命掙紮,還捏着拳頭不斷瘋狂地向銀寶毆打,甚至用腳踢……似乎是生死邊緣上為求生存而反抗。

    包國風越是反抗,銀寶的怒焰更兇,她扭轉身子,即把包國風摔到地上,叉着喉管的雙手仍不肯放,由上壓下,力量更猛。

     包國風的眼鏡跌落了,連玻璃也敲碎,呼吸窒塞,使得他的眼球突出欲爆,臉孔漲得血紅,額上青筋暴跳。

     “看你還敢打人嗎?賊子!”銀寶咬牙切齒地說。

     包國風還在打,但是力量是那樣的微弱,動不了銀寶絲毫。

    漸漸,那抽動的臂膀癱軟下去,竟然不動了……銀寶的餘怒未息,鮮血與披散的頭發,形成她好像一個瘋婦,她兀的站了起來,還狠狠的向包國風唾了一口涎沫。

    她尚以為包國風僅是昏迷了,歇息片刻即會醒轉的,但沒想到包國風早已一命嗚呼了。

     小丫頭正在廚房裡洗抹碗碟,廚房和寝室之間相距很遠,她還不知道屋子内發生慘劇。

     當銀寶發現包國風呼吸停頓時,始才驚呼,把她從廚房裡招出來,協力設法搶救……。

     用熱手帕,灌拔蘭地酒。

    摸擦循環血液……其實那小丫頭看見銀寶滿臉鮮血,屋子内淩亂得一塌糊塗,又加上地上直條條的躺着一個人,早已吓得六神無主,手忙腳亂的也幫不了什麼忙。

     她們打電話至“茂昌洋行”,“鴻發”公司,霍天行适因事外出,找不到人,連金麗娃的下落也不明,她們還不敢妄自請醫生來診治。

    忙亂了一陣子,包國風的脈搏也告停止,心髒也不跳了。

     兩人默然守着屍體,直至晚上七點多鐘。

    霍天行回來了,金麗娃在離家後至茂昌洋行即又和霍天行吵了一架,所以霍天行的心情非常不愉快,他從沒打算謀害包國風。

    但包國風已陳屍他的公館之中。

    從未有過恐慌的霍天行,也起了顫悚。

    包國風是私家偵探派過來的所謂“間諜”,竟然喪命在他的屋中。

    這使他困惑。

    銀寶向霍天行報告過後,霍天行跺腳咆哮。

    他沒有毀屍滅迹的本領,而且更不能将包國風毀屍滅迹。

    因為包國風每天必在他的公館中出進,突然宣告失蹤,他自然會沾上莫大的嫌疑……,永無洗脫之日…… 假如棄屍郊外,包國風屍首的頸項上有勒斃的指痕。

    也同樣的會有人指他為兇手,一場官司總免不了,将來即算脫罪,他的身份可在社會上完全敗露。

    以後“正義”公司的行動就困難了。

     霍天行将銀寶痛斥一頓之後,想了又想。

    他絕對不能毀屍或布置成包國風失蹤疑案,他一定要做成包國風是死于意外,而且是離開他的住宅以後死于意外的,而且更要把頸項上勒斃的指痕消滅…… 這除了嫁罪于車禍以外,别無他途。

    霍天行定計以後,即打電話招周沖來幫忙。

    然後命銀寶幫忙,将包國風的屍首抱上汽車,親自駕車,專找那些荒避行人歛迹的地方行走,以回避他人眼目。

     布置包國風喪命的地點既不能與鬧區距離過遠。

    又要避免行人撞見。

     不久,來至堅道,周沖也來了,他在貨車運輸公司偷來一輛大卡車。

    因為車禍殺人,屍首之上血迹會留下輪胎的痕迹,别的殺案倒無所謂,霍天行可以用他自己的汽車,香港這種同樣的汽車,起碼有萬輛之多,誰能證明是他的汽車肇禍,但是包國風的殺案可不行……。

     所以要用“借刀殺人”的手法用偷來的大卡車“輾殺”,霍天行駕着汽車在馬路兩端巡視過沒有行人,即命銀寶将包國風的屍首自車上抱下來。

    置在馬路中央,然後周沖駕着大卡車輾過去。

     輪胎由頭部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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