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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又見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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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家裡,将早已準備好的台詞背了一遍。

    家人雖說不願意,但斟酌再三,又看我言之有理,于是他們說村裡某某某在浙江哪裡哪裡混得如何如何的好,叫我到那之後去找他。

    我沒怎麼放在心上,這剛出牢門誰願意再被軟禁?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回家好多天沒回學校,學校派出了探子前來查探,這下可好,什麼都給當面鑼對面鼓地說了,害得我很久都沒敢回家。

     過了幾天,我隻身來到了浙江,下了火車,七拐八拐地找到一個不太繁華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就算是出來混了。

     我租在一個開商店的房東家裡,房東姓陳,雖然已是四十來歲的人了,但我還是叫他陳哥,這叫貼近群衆。

    出來了就得找個工作不是,我又不是出來混日子的。

    但找工作這事是急不來的,于是我就計劃着,咱雖然不能混到彈盡糧絕再去找工作,但起碼也得養精蓄銳一段時間。

    第一天就在夢中度過了,晚上的時候在拐角的飯店點了個炒菜吃了點飯,準備出去逛逛,剛出來嘛,對什麼都有好奇心。

     逛回來大約是晚上九點了,小院子裡人氣很旺,我心想,莫非有啥熱鬧?我天生好熱鬧。

    隻見外面圍了幾個人,裡邊是一張桌子,大家正在興緻勃勃地往裡看,我一瞅,喲,這不是詐金花嘛。

    雖說是剛出來,該有的戒心還是有的,畢竟牌桌上的貓膩我還是有點了解的,于是就在外圍看熱鬧,順便也看看牌桌上是不是有人出千,雖然我除了那一招其他的啥也不懂。

    桌上有五個人玩牌,有房東,還有一個後來很鐵的亞雄,我管他叫大熊,另外三個是龍套就不一一介紹了。

     大熊那時二十三四歲吧,樣子挺好的一小夥子,人也很和氣,娶了個挺漂亮的老婆,在附近街上開了一個商店,沒啥其他愛好,就是喜歡玩玩牌。

    其實他因為賭博也欠了不少錢,沒辦法,賭徒嘛,不賭個傾家蕩産是不會罷手的。

     我是院子裡的新人,旁邊有一個後來熟識的老楊說:“哎,這位小兄弟面生啊。

    ”一口的方言,那叫一個費解。

    陳哥說:“啊,他今天才租到這裡的,剛出來找工作的。

    ”陳哥沖着我說:“哎,小方,要不要玩兩局啊?”我回答道:“哦,這個玩法我不會,我先看看,看會了再玩。

    ”邊說着邊發了圈煙,算是融入到這個圈子裡邊了。

     為了以後讓大家知道誰坐在哪個位置上,我對牌桌上的座次進行一下講解。

    在牌桌上,座次是有“專業”叫法的,但各地的叫法不一樣,為了方便叙事,我簡單描述一下。

    以四人的座次進行講解,莊家大家都是知道的,假如我是莊家,我右邊稱為下家,對面的是對家,左手邊是上家,一般玩詐金花是上家切牌,牌從下家發起。

     頭天的牌局很快玩完了,赢家是大熊和一個龍套,陳哥輸了不少。

    其實大熊是出千了,不過當時我沒看出來,腦袋裡總是想着偷牌啊、換牌啊什麼的,别的根本沒多想。

     約摸過了大半個月,此間我不曾上桌,每天那樣過着,總是可以看出點規律的,旁觀者清嘛,何況我還是如此用心。

    我發現大熊到最後一般總能撈些錢,但具體是怎麼弄的還是不懂。

    被我看出來是因為那小子大意了,那一局他手裡拿的是一個順子,紅桃10、J、Q的同花順,他下注很猛,把大家都弄跑了,也就沒人買他的牌看。

     第二局,他手裡又拿了上局一樣的牌,他在看牌的時候還挺小心的,像是怕誰看到了似的,将牌摁在桌上,一隻手撥開牌角,一隻手擋着牌面。

    賭徒都是這樣的,在看牌的時候顯得神神秘秘的,這叫暈牌,是賭徒看牌的标志性動作。

    但我站的位置是可以看到他的牌的,賭久了的人看牌瞥一眼就行了,而且牌還那麼大。

     這次就沒有當時看小志變牌那麼緊張了,有點見怪不怪的意味,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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