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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雷同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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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大熊買了輛車,要請我吃飯,不去還不行,這讓我頭一回有了被人逼着吃飯的感覺。

    很久沒有趕局了,我已至山窮水盡之境,蹭一頓飯也是好的。

     到了大熊的店裡,看見隻有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看店,随手拿了一包吃的就吃了起來。

    很久不見,他很高興,問道:“結束冬眠啦?” 我回答說:“啊,差不多是時候出來活動活動了。

    ” “晚上沒事叫上小禮過來喝點。

    ”他說。

     我問他老婆怎麼不在,這才知道,他老婆懷了孩子,回娘家休息去了。

     他鄭重其事地說:“你說會生個男孩還是會生個女孩啊?” 那我上哪打聽去啊。

    這邊隻剩下大熊了,再過一段時間,大熊也得回去,在外邊賺了不少錢,他最初的想法終于可以實現了。

    為他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想到以大熊為軸心的所有牌局都可以結束了,結束意味着可以大撈一筆。

     大熊拿出一副撲克,說道:“來,讓我看看練到什麼程度了。

    ” “沒什麼程度,但是能搞定現在的牌局。

    ”我說。

     他不願意了,死纏着非要看一下什麼是高級千術。

    我一再解釋說單一的千術還沒練完,結合的練習才剛開始,他就是不聽,非要看一下,還冷嘲熱諷地說我玩低調。

    沒辦法,我隻能給他表演了一下。

     我猛然間發現跟人借的錢已經快五位數了,要是再不去弄點錢,日子就過不下去了,有道是“山中方兩日,人間已千年”,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錯過了多少精彩。

     接下來的日子一如往常,混迹于牌桌之上,不同的是,這次我是來收網的,很多以前沒上過的牌局也上了。

    大熊反正要走了,也沒人認識我,下了牌桌,誰認識誰啊。

     我想第一個牌局應該多少有點紀念意義才行,奈何,賭徒的名字都沒能記住。

     牌局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基本上解決完了,隻是在第N個牌局上卡住了,遇上了一個小老千,道行不高,調子高。

     那是一個玩三公的牌局,有五六個人玩。

    首先我也是進行了一下自我介紹,還是大熊的小舅子。

    幾圈下來漸漸和大家混熟了。

    剛開始不能出千,這是肯定的,可是有一個家夥卻不那麼守規矩。

     那個人叫基哥,這是取他外号的諧音字,本來是叫“雞”哥的。

    他是用一個機械的變牌手在偷牌。

    變牌手也叫鬼手,是那些練袖功練得不太紮實的人用于輔助偷牌的。

    在牌桌上遇到同行,哪怕隻是個小老千,隻要沒有利益沖突,我也不會去壞人家的事,這種事情小禮也是有過交代的。

     盡管有些小意外,但也沒能阻礙我們的計劃進程,或許是因為他的修為太低了吧。

    大熊坐莊家,我當散戶,以大熊的千術搞定這種牌局綽綽有餘,畢竟要掌控全局生死的牌隻有三張。

     有人說,一根火柴可以引起一場火災。

    我不是那種俗套的人,引起這場火災的是一個火機。

     基哥由于出千沒能赢到錢,大為不快,一副面紅耳赤的樣子,頗有縱欲過度的感覺。

    我看他這般不快,心想該給他來點鎮靜劑,萬一他出千穿幫了,我們也就沒得玩了。

    别人出千還得替他操這個閑心,我這個老千得有多累。

    我拿了支煙遞了過去,順便幫他點了個火。

    事就出在這裡,火機的閥門開得太大,他的眉毛和前面的頭發都被燒焦了。

     其他人一看這場景都哈哈大笑。

    基哥本來心情就欠佳,又玩了一出火燒眉毛,立刻破口大罵。

    他罵起人來特難聽,具體罵的内容就省略了。

     好像罵人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看到我也在那笑,他就忍不住了,似乎想沖上來打人,被衆人攔了下來。

    大家紛紛勸他息怒,保重龍體之類的,我也賠着笑臉,說自己的不是,但心裡早将他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火機是我故意給調成這樣的,給大熊他們點煙也經常玩這出,他們都能躲得過,基哥沒玩過或是沒被人玩過,所以一下就中招了。

     出了這種情況,我想改變一下原來的策略,于是給了大熊個暗号,他明白了。

    牌局散的時候,基哥赢了幾千元錢,眉毛被燒的事早給忘了,還笑着跟我打招呼說下次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挺熱情的人。

     他的作為令我很冒火,尤其是那種隻能赢不能輸的心态和散局時候春風得意的表情,看來有義務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山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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