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記憶,所以對他存在着某種同伴的意識。
貨真價實的闊别三十幾年,今天和他再次見面了。
他外貌和以前一樣,仍舊瘦瘦小小的,但是氣質看起來成熟了,而且也變得比以前活潑,有社交能力。
目前的他,好像是市政府文化财保護課的公務員。
“從剛才開始就這樣!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是說,每次隻要有人離席,就……”
朱雀聽到我的問題,鼻子發出“哼嗯”的聲音說:
“咦?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不記得了呀?國中一年級的時候,不是玩過這個嗎?”
我不自覺地“啊!”叫出聲。
“這樣的詛咒……啊,你是說這是在玩守靈遊戲嗎?”
“你說詛咒……”
朱雀吓了一跳般地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又“哼嗯”地說: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
“……”
“國中一年級的……那一年,一進入秋天後,圓谷公園的櫻花呀!”
朱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此時低聲響了。
這裡的地下室收得到信息嗎?或許是不同電信公司,收訊的情況有所差别。
他立刻拿起手機,好像是簡訊。
朱雀看了畫面一眼後,對大夥說聲“抱歉”,便站起來,往酒吧的門口走去。
就在他從門後消失後不久,發生了一件偶發事件。
酒吧内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
停電了。
回蕩在酒吧内的音樂戛然而止,但驚恐與不知所措的聲音,卻在酒吧内此起彼落。
兩、三分鐘後,停電的狀況解除了,燈光回來了,音樂也回來了。
“嘩——”的歡呼聲、松了一口氣的歎息聲與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笑聲,代替了剛才的驚恐與不知所措的聲音。
剛才離席出去外面的朱雀,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因此——
因為發生了讓人意外的停電事件,所以,盡管朱雀離開了位子,卻沒有人提出“朱雀同學死了”的話題。
朱雀是否知道這情況呢?
“唔?怎麼了嗎?”
朱雀疑惑地問。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什麼。
”
回答的人是繼承日本和服店的川端。
他抽動表情有些詭異的臉頰說:
“隻是剛才停電了一下子。
很快就恢複了。
”
“停電?”
朱雀皺着眉,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後他隻是搖搖頭說:
“臨時有些事情,我要先走了。
”
朱雀這麼說。
除了我以外的其餘六人聽了朱雀的話後,便緩緩地相互看看彼此,卻沒有人說什麼。
是我太敏感了嗎?我覺得除了川端外,另外那五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都有些古怪。
“今天很開心。
看到大家目前的情況都很好,真的太好了。
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見面機會——再見,我先走了。
”
我一邊目送揮着手離去的昔日朋友,一邊心裡直嘀咕。
因為——
我的尿意愈來愈強烈,已經接近忍耐的極限了。
當然,我隻要去上個廁所,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隻是——
我一旦離開桌邊,剩下來的六個同學們,就會開始說些什麼吧?我非常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