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當然,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美好的印象。
”男人興奮不已,乖乖地進了浴室,心裡還想着:等你嘗到我的滋味,是不是最後一次可說不定哦。
“大哥,記得刷牙哦。
”美女在外面叮囑道。
“放心,我一定洗得幹幹淨淨!”男人心花怒放,讓他刷牙的意思,是不是暗示着一會兒還要接吻?哈哈,真是爽歪了。
十分鐘後,渾身上下洗得一塵不染,連牙齒都精光铮亮的男人走出了浴室,大燈關了,床頭燈隻照着面積很小的一塊,不過可以看出被子下面美女的身子蜷成一團。
“好妹妹,哥哥來了。
”男人欣喜若狂地扯掉身上的浴巾,徑直撲上床。
不對,手感不對,男人掀開被子一看,裡面放着兩個大枕頭,美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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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美女不見了,連同包,手機,車鑰匙,統統不見了。等到他追到停車場,自己的白色奔馳也不見了蹤影。
男人這才回想起,剛才他在一樓大堂登記的時候美女一個勁地低頭,生怕遇到熟人,其實是怕被監控攝像頭拍到。
他絕對想不到,其實就在美女上了他的車後,那輛壞車裡居然走下來一個男人。
男人剛才一直躺在車後座裡,車前座還藏了個女人,外面的人看不到,他把車前蓋蓋好,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遠遠地跟着那輛白色奔馳,進了城,并停在停車場。
“你真的不怕她有危險?”車上的女人是曾潔。
“别小看大小姐,她很厲害的。
”車上的男人是陸鐘。
“在澳門遇上了那麼可怕的事,我怕她心裡有陰影。
”曾潔擔心地說。
“她是我見過内心最強大的女人。
”陸鐘點燃一支雪茄,遠遠望着不遠處的電梯口。
“那個人,也是我見過勢力最強大的男人,至少我們都不能動他。
”曾潔對澳門發生的事念念不忘。
“你想說什麼?”陸鐘敏感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幾分銳利,他不想讨論這問題。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出事後你對司徒太冷淡了,她需要人關心。
”曾潔有些多事了。
“師父說過,不夠堅強的人不能當老千,如果她真的受不了了,自己會退出。
”陸鐘的口氣很硬,完全不帶個人感情。
“你舍得她退出?”曾潔決定把這個問題說到底,雖然她才進入這個團隊沒幾天,但也感覺到了司徒和陸鐘之間微妙的關系。
“沒什麼舍不舍得的,大浪淘沙,總有些不能适應的人要離開,不當老千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找個人結婚,或者過她的大小姐生活,衣食無憂,多好。
”陸鐘噴出一口濃煙,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話沒說完,司徒穎就已經帶着剛剛收獲的東西走出了電梯,陸鐘趕緊下車,曾潔隻好把話給咽了下去。
司徒穎面無表情地走來,和陸鐘擦身而過的瞬間把車鑰匙放進他口袋裡。
陸鐘身上帶了個手機大小的幹擾器,既能幹擾車載GPS衛星信号,又能幹擾GPRS定位系統,他隻要把車開到預先找好的黑車行當掉。
司徒穎和曾潔還要換一條高速公路的收費站,再演一遍同樣的戲碼。
想趁弱女子情傷之際占便宜的家夥,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騙他一騙也無妨,至少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會多想一想,就算遇不上這種事,以後也不會隻要看到美女就想占人家便宜。
男人的包不錯,留着日後當道具。
手機也不錯,留着,卡折斷了扔掉。
錢包裡還有些現金,那輛車其實也不算損失多少,開得起這種車的人大多買得起全險,保險公司會賠償。
每座城市,總有那麼一兩家收售黑車的車行,傳說中的套牌車走私車,統統來源于此,通常車行老闆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哥,但各方面都打點得妥當,生意也就能一直做下去。
當老千的,每到一個城市都要先搞清銷贓的地方在哪裡,否則手裡的東西不能變成錢,就是假的。
陸鐘他們離開惠州時幾乎身無分文,除了老韓忘記了自己的賬戶,其他所有人的銀行戶頭都被刀疤強清空,一夜回到解放前。
刀疤強也算講信用,收了這麼多錢,把他們平安送到了他們選擇的目的地——溫州。
為了生存,為了給師父賺到養老送終的錢,大家不得不從零開始,先賺點小錢,再找機會做個大趟子。
老韓因為老年癡呆症不能再參加行動,好在多了曾潔幫忙。
把車開到車行之前,陸鐘打了個電話給梁融。
這家車行的老闆人不地道,欺負他們是外地來的,黑市上最少可以賣二三十萬的車,壓價壓到十萬,最後隻給了七萬。
不過不要緊,對付不地道的人,老千們當然會用不地道的辦法。
司徒穎和曾潔趕在十二點鐘收工前又到手一輛九成新的雷薩克斯,同樣隻賣出了幾萬塊的超低價。
就在陸鐘交車拿錢後不久,以洗車打蠟為由去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