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亂喊。
在林子裡轉了一會兒,看到有條路下山,我就下山了。
後來就到了大馬路上,天亮起來了,我看到有進城的中巴就上了車。
收了那筆錢,我還很擔心呢,怕沒伺候好……你爸,怕那位老伯找我退錢。
”小米不好意思地看了昔日男友一眼。
“你說的老伯,是不是他?”齊浩哲從手機裡翻出一張吳仁義的照片。
“沒錯,就是他,他可能胃不好,嘴好臭,說話得隔得遠一些。
”小米一邊說一邊皺着眉頭。
齊浩哲聽到這句話就放心了,吳仁義外号吳臭嘴,滿口大黃牙,多年的老胃病加上每天兩包九五至尊,一開口就能把人給熏死。
“咱們,還有沒有希望?”小米優雅地吐出一口煙,問道。
齊浩哲搖搖頭,他打心眼裡鄙視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本來還以為她矜貴才特别用心,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貨色,真是失望透頂。
“那你有空的話,可以關照我生意,保證物超所值。
”小米見沒希望再跟這位貴公子談戀愛了,幹脆為自己拉起了生意。
齊浩哲心裡越發覺得惡心,這女人可以上一秒鐘裝純情,下一秒鐘賣弄風情。
話還沒問完,他指指剛被小米揣進包的十萬塊,繼續往下說:“這裡已經算我光顧你五次了,再多回答我幾個問題。
是他們讓你來接近我的嗎?”
“算是吧。
那位大伯說的,要我想辦法跟你回家,在你家找到你爸的工作筆記還是賬本什麼的。
隻要拿到那個東西,他答應給我買套房子。
”小米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齊浩哲了然了,原來吳仁義真的要扳倒恩人老爸。
小米隻是個外人,她沒必要騙自己。
“可惜,我們都還沒走到那一步,就被你老爸發現了。
其實那晚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介意的話……”
“你可以走了。
”齊浩哲忍住打人的沖動,打開車門。
“好吧。
寂寞的時候,可以找我。
”小米拿起沉甸甸的包,下了車。
齊浩哲卻再也不看她,光速離去,把這份錄音交給老爸後,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
齊浩哲從沒覺得自己那麼重要過,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個不愁衣食的纨绔公子。
現在,他做的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失敗的話,不但老爸會對他失望,更重要的是,齊家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
戲劇化的命運忽然到來,讓他緊張也讓他興奮,跟朋友借了輛不起眼的QQ車,不眠不休地監視在吳家對面的巷子裡,一點也不困。
齊浩哲沒有白等,在吳家才守了兩天,就有重大發現。
吳天寶跟那個叫趙大寶的人來往密切,趙大寶的黑色甲殼蟲幾乎天天都停在吳天寶家門口。
齊浩哲聽拉風黨的人說過趙大寶的身份,剛回國的留學生,家裡開餐館的,好像最近要在南京開一家高級西餐廳。
吳天寶跟一個剛進入圈子的男人來往那麼密切,他又不是同性戀,最大的可能是利用這小子了。
齊浩哲監視的第三天,終于有了突破性進展。
這晚,吳天寶和趙大寶開車出去,在城裡人氣最旺盛的商業街,有一家正在裝修的店鋪,看樣子像是家餐廳。
趙大寶帶着吳天寶進去,齊浩哲也下了車,假裝在附近閑逛,守在落地窗邊朝裡看。
他看到了一扇帶鎖的大鐵門,那是高級餐廳内設置的帶制冷設備的小型冰庫,趙大寶正在開鎖,不久後,兩個人都進去了。
已經看到這份上了,再也不需解釋什麼。
齊浩哲拿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立刻發給老爸。
聽過了錄音,又看到了照片,現在算是證據确鑿了。
齊達倫當機立斷,決定跟吳仁義攤牌,他幫姓吳的賺過那麼多錢,過河拆橋也就算了,他居然要把自己逼上絕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姓吳的,你不要太過分,一而再再而三,給你臉不要臉,到底想怎麼樣!”齊達倫和平時一樣霸道,底氣十足地質問。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聽說您出車禍了,我這兩天忙得團團轉,還沒來得及去看您,您住哪家醫院,我這就過來。
”吳仁義的耳朵都快被吼聾了。
這幾天他忙着跟楊女士籌備開美容院,忙着跟喬博士商量選擇那所大學捐修遊泳館,怠慢了财神爺,自問理虧,趕緊地賠了個不是。
“姓吳的,你就給我裝吧,有什麼咱們來明的,躲在暗地裡搞鬼算什麼名堂。
”齊達倫當吳仁義是在演戲。
“老大你先息怒,是不是有人在挑撥我們的關系,我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呀。
”吳仁義被罵得莫名其妙。
“錢我是不會給你的,咱們走着瞧!”齊達倫惡狠狠地挂斷了電話。
吳仁義被這來路不明的責罵弄得十分惱火,就算他是老大,也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罵人呀,不過是出了點車禍,又沒缺胳膊斷腿,居然像罵孫子一樣罵自己,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