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吳仁義嗎?第一次大着膽子跟齊達倫對罵,一定爽歪了。
”何小寶撓撓頭,想起了在監控鏡頭前看到的畫面。
吳仁義并不知道,他的手機早就被監聽了,每次出門都有人跟蹤。
“現在最傷腦筋的應該是警察,等到他們從齊達倫那裡查到死掉的僞娘,還有小胡子殺手的時候,該去哪裡找屍體呢?”單子凱這次的自毀式出演,讓這場好戲從一開場就達到了高潮。
齊達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親手拖下車的男人竟然沒死,甚至之前那晚狂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單子凱和司徒穎當然也沒吃什麼搖頭丸,隻是兩顆維生素片罷了,倒是給齊達倫喝的那瓶小酒裡,下了不少料,所以他一喝就倒。
算準了時間,在齊達倫第二天蘇醒之前,司徒穎用一瓶幹冰對着單子凱身上噴了一陣,再用幾片專業級凝膠假皮貼在頸動脈和手腕脈門處。
等到齊達倫被照相機的閃光燈喚醒,伸手試探單子凱鼻息的時候,屏住呼吸,再一摸脈搏全無,魂都快吓飛了,哪裡來得及細看究竟怎麼回事。
再後來,單子凱還畫了個死屍妝,拍下照片,由陸鐘假扮成醫護人員,趁着齊達倫住院的第一天,來往人多,把照片放進了口袋裡的記事本中。
“要是連吳仁義也說殺手是小胡子,警察會不會覺得這兩個人串供了耍他們呢?”梁融從化妝包裡拈出一條假的小胡子貼着玩,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最後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你們忙着當殺手當恐怖醫生,忙着混進電視台時,老大讓我和曾潔單獨執行了一個任務。
”
“我們以拍賣公司高層的身份,聯系了市内的好幾個地産商。
告訴他們齊達倫即将倒台,這事是有内部的人在操作,齊達倫經手簽出的問題土地會被查處,政府将取消這些交易,重新拍賣。
隻有事先報名,交付兩百萬誠意金登記的人,才有資格參加新一輪的拍賣。
拍賣會将在案件結案後第一時間召開,我們公司會負責拍賣會所有流程。
”曾潔很詳細地介紹了任務過程。
“那些地産商大多看到過我們和吳仁義還有齊達倫來往,當然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
接到這個消息很意外,不過兩天後,他們親眼看到了齊達倫和吳仁義出事,對我們的話深信不疑,截至今天上午,已經有四家地産公司表示願意參加競拍,我們的賬戶上,已經有了八百萬。
”梁融打開手機銀行,登陸那個賬戶,給大家看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數字。
“是芬姐的拍賣公司帶來的靈感,咱們就摟兔子順便打了把草,反正這些地産商的錢賺得黑。
”陸鐘輕描淡寫地笑笑,好像賺的不是八百萬,而是八萬塊。
“老大萬歲!”何小寶興奮得振臂高呼。
“就隻有一個人萬歲,我們呢?”司徒穎可不幹了,不滿地反問道。
“司徒姐萬歲!凱子哥萬歲!曾姐萬歲!胖哥萬歲!”何小寶激動得圍着大家跑了兩圈。
“對了,這幾天我看你一回來就跟你曾姐膩在一起,是不是姐弟戀呀。
”梁融冷不丁冒出一句,他雖然不多話,這并不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有嗎?剛進門就鬧绯聞,可以呀小子。
”單子凱幸災樂禍地拍拍何小寶的肩。
“誤會,曾姐那麼厲害,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兒呀。
”何小寶趕緊解釋。
“别解釋,越描越黑。
”司徒穎樂得看這小子着急。
“别怪我沒提醒你啊,隊伍裡的人不能談戀愛,這是規矩。
”作為老大,陸鐘得表個态。
“我真沒跟曾姐那個啥,就是想求她教我兩手來着,那天你們不也看到了嘛,我把齊浩哲揍得多痛快。
”這些天,何小寶的确跟曾潔來往得比較密切,不過他是真的學到了幾招挺管用的拳腳功夫。
“好了,知道就行,我們也就逗逗你,新人進來,照規矩都得被大家當活寶逗上三年。
現在才剛剛開始,你就做好思想準備吧。
”陸鐘半真半假地說。
“天呐,這是真的?”何小寶驚訝地問。
“不信你問他們。
”陸鐘趕緊闆起臉來。
“哥,姐,你們告訴我,是真的嗎?”何小寶笑嘻嘻地追着大家問,可大家也都笑眯眯地誰也不告訴他,大家追打笑罵。
成功的喜悅讓這個下午變得十分愉快,看着親愛的兄弟們,手裡捧着師父唯一的遺物《英耀篇》,陸鐘的心情不再沉重。
就像現在這樣,自己能賺錢,但能幫老百姓們做點他們做不到的事,不也挺好嗎。
師父說過,将來的路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去走,也許,這條路一直都在腳下,隻是他從未意識到,可以繼續這樣走下去。
一切都好,唯一的不妥,就是司徒穎。
她說過,将幹爹的骨灰送回上海安葬後,她就退出江湖,回家當大小姐。
難道這種刺激又充實的生活,對她來說真的失去了吸引力?難道自己,已經不再值得她留下來了嗎?
他朝着司徒穎看去,正好碰上司徒穎也遠遠地注視着他,兩個眼神剛一碰撞,火花都來不及閃出,司徒穎就收回了目光。
女人心,海底針。
陸鐘能猜透這世上絕大部分人的念頭,唯獨不能猜透這個至今為止,除了母親之外,最讓他在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