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小資們談戀愛來的地方。
”蔣小樓環顧了一眼周圍的顧客,小聲說道。
“不是談戀愛誰到這種地方來,一頓飯幾百塊,太奢侈了。
”
很快,侍者端着兩杯咖啡過來了。
“先生小姐,豬扒飯一會兒就好,請先用咖啡。
”
“謝謝。
”
“對了,”侍者看了紀如萱一眼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方形小盒子,遞到蔣小樓手裡。
“這是昨晚跟你一起進餐那位小姐落下的,麻煩轉交給她好嗎?”
“哦,好好。
”蔣小樓尴尬地點點頭,飛快地将小盒子塞進口袋裡。
“什麼東西?”紀如萱不動聲色地問。
“好像是化妝盒吧,于蝶(公司唯一的那個美女)的東西,我也不清楚。
昨晚上公司加班,忙到很晚,我就帶他們過來吃飯了,這裡離公司近點嘛。
”蔣小樓面帶微笑地解釋道。
紀如萱“哼”了一聲,“你剛才不說隻有談戀愛的人才來這裡嗎?天知道你們昨晚幾個人來吃的飯!”
蔣小樓歪了歪嘴,“你不信就算了。
我要是跟于蝶真有什麼,還敢讓你們見面嗎?”
紀如萱想想也是,那個于蝶那麼漂亮,總不會在明知蔣小樓有女友的情況下還勾搭他吧?他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人家圖什麼呢?
“嗨,萱萱,你看那是誰!”蔣小樓低聲叫道,朝大廳的另一側努了努嘴。
那邊人更少,隻坐着三桌客人,因此紀如萱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其中的一對男女,男的是楊川,女的是林穎。
隻見兩人正在有說有笑地啜着咖啡,形似情侶一般。
“不會吧,他們……”紀如萱瞪大了眼睛。
蔣小樓“呵呵”笑道:“這倆人真行啊,跑這麼遠來約會,難道是怕人看見嗎?”
“邱素靈說的還真沒錯。
”紀如萱自言自語道,“隻是,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呢?我記得林穎跟他不認識呀。
”
“也許是剛認識呢,沒必要及時向你彙報吧?”
“哦對了!他們都是雙節棍社團的,一定是在那認識的,楊川就是那裡的教練。
”紀如萱說着站了起來,被蔣小樓伸手拉住。
“你幹什麼去?”
“跟他們打個招呼啊,怎麼了?”
“你沒事幹了吧,沒看人家正聊的起勁,電燈泡也沒這樣當的。
”
“也對哦。
”紀如萱又坐下了,不一會兒,林穎那邊好像吃完了,兩人站起來去櫃台結賬,然後走出餐廳。
因為紀如萱二人坐在大廳的拐角處,故沒有被他們發現。
紀如萱聽從男友的建議,沒有跟林穎打招呼。
蔣小樓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不懷好意地說,“他們肯定還有節目,不然不會這麼早就吃完飯了。
”
“你别這麼龌龊行不?”
“我什麼也沒說呀!”
“哎,真沒想到他倆會在一起。
”紀如萱搖了搖頭,她本能上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林穎那麼内向的人,認識一年多來幾乎沒看她跟男生說過話,怎麼突然間也約起會了呢?不過仔細想想,像楊川那樣百裡挑一的帥男,一般女生見了都會喜歡,所以林穎願意跟他約會,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是,紀如萱想到幾天前楊川曾屢次向自己表示過好感——她當然能感覺出來,怎麼他突然之間就轉換目标了呢?這個男人也太善變了吧。
紀如萱心想,心中升起了一絲怅然若失的感覺,她當然不喜歡楊川,但畢竟楊川喜歡她——不管男人女人,潛意識裡人人都希望自己能被很多人追求,而且楊川還那麼優秀,現在,他居然放棄追求自己了,盡管取代自己的這個人是自己同窗好友,紀如萱也不免會感到失落。
“對了萱萱,下午冰冰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在寝室又發現一個詛咒娃娃?”
紀如萱的心情一下沉了下來。
整整一下午,她都盡量不去想這件事,否則幹什麼都沒心情。
但是既然蔣小樓提了,她還是簡要地将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并附上蔣冰兒在電話裡告訴她的“内幕消息”,她想聽聽蔣小樓對此事的看法。
——盡管平時經常損他,但紀如萱内心裡一直堅信他是個絕對聰明的人,尤其是他的理性分析和邏輯思維能力,簡直有點“名偵探柯南”的感覺。
紀如萱猜想,這一定是受益于他良好的家教和成長氛圍——蔣小樓的老爸退休前不僅是一名警察,而且是本省赫赫有名的刑偵學專家。
這一點紀如萱早有耳聞。
沉思片刻,蔣小樓一開口就語出驚人:“娃娃後面的字不可能是牛芳寫的。
”
“啊?”
“假設你幹了壞事,一點證據都沒留下,警察很多天沒查到你,這時候你會主動制造一個證據暴露自己嗎?更何況,我實在想不到牛芳為什麼要在娃娃背後寫上自己名字,還要讓你們看見。
”
“我也不相信是她,但就事論事,沒準她是想把自己僞裝成受害者呢?别人看到那個娃娃後,隻會認為她也是兇手的目标,這樣就不會懷疑到她了呀?”
蔣小樓冷笑了一聲:“分析的在理,但是她就不怕你們拿到娃娃後交給警察,或者自己去做筆迹鑒定?把自己的筆迹留在娃娃上,這樣做太冒險了吧?”
“沒準她不知道筆迹鑒定是怎麼一回事呢……”紀如萱怯怯說道。
“呵呵,牛芳又不是從舊社會穿越過來的,連你這樣的豬頭都知道,她會不知道?這麼笨的人也配搞陰謀害人嗎?”
“嗯,你說的對。
”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