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彤的楊枭坐鎮,但是怕黃然再搞什麼小動作,這一晚上我和孫胖子都沒合眼,換着班的輪流看着天理圖。
一直到天剛剛放亮,我們就直奔機場。
一直到我們乘坐的飛機上了天,我和孫胖子在機艙裡面轉了個來回,沒有發現黃然的人影,才算安下心來。
孫胖子天生就不是閑得住的性格,剛剛安靜下來,他就看了一眼不遠處在閉目養神的蒙棋棋,扭臉對着楊枭說道:“楊枭,你給我交個實地吧,蒙棋棋這個丫頭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楊枭說話之前先看了一眼蒙棋棋,确定她沒有在裝睡偷聽,才扭臉看着孫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自己去問吳主任吧。
”
和吳主任有關系,這個話題馬上把我也吸引住了。
好在這次航班的乘客不多,這一圈就我們三人,也不用擔心話題會漏出去。
就聽見孫胖子再次說道:“楊枭,我明白你的心思。
不用你隻說,我替你說,你隻要回答是不是就成了。
”
聽見他這麼說,楊枭也有些意外。
他饒有興緻的看着孫胖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孫胖子繼續說道:“老吳在妖塚那次之前,就見過蒙棋棋?”楊枭頓了一下,他歪着頭想了想,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看到楊枭沒有言語,這不上不下的最折磨人,我替孫胖子說道:“楊枭,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管是不是,你都得給句話啊。
”沒想到的是孫胖子學着楊枭的樣子,歪着頭眨巴眨巴眼睛之後,慢悠悠的看着楊枭,說道:“不是我說,辣子,楊枭不是沒說,是沒法說吧?”
說着,他沖着楊枭一挑眉毛,說道:“我換個說法,楊枭是不是以前就見過蒙棋棋?不管那個時候她是不是蒙棋棋?”孫胖子的話把我繞進去了,但是楊枭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雖然看着孫胖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楊枭證明了他的答案,但是孫胖子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不少,他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蒙大小姐,回頭再對楊枭說話的時候,聲音自覺不自覺的又壓低了幾分:“老吳……和蒙棋棋的前世,或者是前世的前世有血緣關系?”
楊枭聽了他的話之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再沒有任何的表示。
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但是孫胖子的小綠豆眼已經瞪大了,他張了半天的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緩了好一陣之後,孫胖子才喘了口氣粗氣,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蒙棋棋,做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就是我們三個能夠聽清:“蒙……上輩子,或者是上上輩子,可能……也許和吳,有點什麼關系?”
楊枭看了孫胖子半晌之後,低聲說道“這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盯着已經睡過去的蒙棋棋。
一時有些冷場,最後還是我打破僵局,對着孫胖子說道:“大聖,你說昨天那個老外是什麼意思?非要再驅一次魔,太執着了吧?”這時孫胖子才緩和的笑了一下,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看着我說道:“那個哥們有輕微的強迫症,他一般的時候能控制住自己,但是這幾天的事情太多,黃然又給他安排了那麼多高難度的物件要找,他費了九牛二虎才找到的東西,最後用不上,一時沒有别過這股勁兒,才又犯了強迫症。
”
被這麼一打岔,在沒有提到蒙大小姐的事情。
現在是将近一萬米的高空,又有楊枭在旁邊守着。
我們一直懸着的心稍微的安穩了一點,又過了十二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終于回到了首都機場。
高亮已經安排了人将我們連同蒙棋棋一起接到了民調局。
一直進了民調局之後,孫胖子将李江河的遺物都放到了高亮的辦公桌上的時候,我們這顆懸着的心才算落下來。
這時已經沒有楊枭什麼事了,他走了之後,就留到蒙大小姐說話了。
蒙大小姐對天理圖的興趣并不大,她就在高亮的桌子上拉了一張清單遞給他:“高局長,都是說好的東西,你也别磨叽。
”說完之後,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孫胖子,孫胖子目不斜視看着高亮,就像沒有感覺到一樣。
高亮将李江河的遺物收好之後,才拿起蒙棋祺的清單看了一眼,除了之前說好的東西之外,裡面還加了幾樣蒙大小姐臨時加的物品。
高局長微微的笑了一下,将裡面幾個物品用筆劃掉,就在蒙棋祺發作的前一刻,高亮又填上了幾件物品的名稱。
蒙棋祺看清高亮新加上的幾件物品之後,她的臉色瞬間微紅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的有點急促:“高胖……高局長,吳道子的遊仙圖和無名道的兵困群山志……都是給我的嗎?”
高亮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對曆史文物特别感興趣,這幾件古畫和字帖我們民調局也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那幾塊木符和鬼道的劄記我不方便拿出來,我們來個交換怎麼樣?”他的話剛剛說完,蒙棋祺就連連點頭,看得出來高亮新加上的東西遠遠大于她的期望,但是蒙棋祺還是嘴硬說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高亮又是微微一笑,喊過大秘書王璐,帶着蒙大小姐離開了辦公室,看這意思,應該是去取清單上最終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