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笑話!秋盈暗自搖頭,笑自己或許是想梁寶想昏了頭,想花了眼,也不害臊,羞!
當秋盈上了渡輪,船就開了,此刻江關鐘樓的鐘聲敲了十響。
秋盈将輪椅搖上船頭,難得觀賞夜景。
但她的心潮起伏如這長江之水。
忽聽耳邊響起悅耳的聲音:“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秋盈聞聲猛一回頭,卻見是個女子站在她身後,“你——?”
“噓——”一雙溫柔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摟住了她,“你别出聲,我是梁寶。
”
秋盈看到黑暗中的梁寶,覺得有點不對,她說:“你,你怎麼這副打扮?莫非……真是你?”秋盈緊張得聲音顫抖。
“我愛你!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請相信我。
”梁寶懇求道。
“這麼說,那,那是真的了?”秋盈怒火萬丈,“你這個披着人皮的狼!”
她想掙脫他的雙臂,卻沒有力氣;她想大聲喊叫,又缺乏勇氣;她還心存僥幸,也許是他誤解了她的意思,也許他倆說的不是一回事。
善良而多情的姑娘啊,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梁寶竟會對她下毒手!
梁寶此時已将她的輪椅推到船舷旁,這個角度船老大看不見,他乘無人注意,突然将秋盈一把抱起,扔進江裡。
“啊!”毫無防備的秋盈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啊呀——有人落水啦,快救人啊!”梁寶尖着嗓子大叫。
什麼意思?害人的是他,叫救人的也是他!
船上一陣騷動,人們從睡夢中驚醒:“出了什麼事?”紛紛湧向空輪椅。
幾乎與此同時,隻見身影一閃,已有人一頭紮向江中,去救秋盈。
渡輪水手急忙抛出救生圈,不一會兒,就将秋盈救了上來。
有驚無險!大夥兒總算松了口氣。
此時,渡輪已經靠上碼頭,梁寶悄悄溜上岸去,迅疾消失在夜幕中。
秋盈被渡輪水手金熾救起并送往醫院,金熾通知了她的家人,就悄悄離開了。
秋盈隻是吓昏了,嗆了幾口水,很快就被救起,沒什麼大礙,可她心痛啊,簡直痛不欲生!
在家人的勸解下,秋盈終于安靜下來。
她老爸曾倪原以為女兒終身有靠,豈知引狼入室,悔恨交加。
還是夫人鎮靜,對老頭子說:“是渡輪水手金熾救了丫頭,他救人不圖回報,是個好人,我們連面也沒見到,總得去謝謝人家!明天是你的六十大壽,不如也請他來家作客吧。
禍兮福所倚,說不定丫頭又有奇遇呢?”
曾倪想想也是,點頭應允:“好吧,就由你去請他吧。
明天客人太多,我怕照顧不過來,怠慢了人家。
”
夫人說:“不用你操心,有我呢!我這就去渡輪,人家現在還在船上,明天恐怕就不好找他了。
你去陪着秋盈,這丫頭脾氣犟,認死理,要開導她。
”
雨琦陪龍飛二進黃彩雲家,進行仔細勘察搜索,卻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如果兇手在這屋裡做屍身炸彈,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迹。
龍飛在屋裡轉了幾圈兒,又推開後窗,盯視着小路那邊的院子。
人們一般不開後窗,因為它緊靠偏僻的小道,尤其是一個單身女子,早出晚歸會更謹慎。
但龍飛發現積滿灰塵的外窗台上,明顯被人踩過,但腳印已被抹去。
可以斷定女屍就是從這裡運走的,而接應和轉移的最佳地理位置,便是路對面的院落。
對面院落對準黃彩雲後窗的,是一幢舊式紅磚尖頂的三層樓房,龍飛問王大媽那院子裡的情況,她一無所知。
因為進出不是一條道,也就“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了。
龍飛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在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對那座院落“查戶口”。
那三層閣樓是一位寡居的退休女教師的。
她說,因子女成家另立門戶,房間又多。
半個月前,有個青年住了進來,每月願出房租30元,一次預付300元。
不借白不借!可這兩天忽然不見了人影,連招呼也沒打,就搬走了。
龍飛問:“他叫什麼名字?”
房東說:“他名叫梁寶。
”
龍飛和雨琦暗暗高興,相視一笑。
雨琦問:“看過證件嗎?”
“看過。
”
“他平時都和哪些人來往?”
“從沒見有人來找過他。
”
“是這個人嗎?”雨琦拿出“鴨舌帽”梁寶的圖像,“請仔細看看。
”
房東戴上老花眼鏡,橫看豎看,搖頭道:“有點像,吃不準。
”
這就怪了!
雨琦說:“會不會梁寶的畫像有誤?特務都會化裝”。
龍飛說:“不,可能另有其人!”
他倆很少意見不一緻。
再問那房客有什麼相貌特征,老教師說她高度近視又患了白内障,與房客隻見過兩次面,而每一次那房客都戴個“鴨舌帽”,根本看不清他的臉,真的說不出什麼特征。
這令神探雙龍大失所望。
經過仔細勘察,發現在房客屋裡地闆上有炸藥粉末兒,從而确認這裡才是制作綠色屍體炸彈的現場。
隻有抓住梁寶,才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