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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街頭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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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蓋帽的又像大夫又像公安的人,田老師和幾位警察将人群往外沿推開,要大家站得遠一些,以免影響公安人員的工作。

     梅芳見此情景悄悄地關上門,對阿才說:“快,上床睡覺去,你明天還得早起。

    ”阿才明天要去參觀中美合作所。

     阿才顯得很聽話,順從地回到大卧室,随同母親上床睡覺。

     這回,他睡床裡面,媽媽躺在外沿。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麗花憑借武藝高強,好不容易靠飛檐走壁之技掠得漢青手中的雪月醉酒圖,她根本沒有料到有一個黑影早就粘上了她,他潛伏在暗處,一看她得手落地,他就從背後對她使出殺手锏:一支小飛镖直接命中她的後心窩,這是一支毒镖,那麗花來不及多叫一聲,就頹然倒地身亡。

     這個黑影就是老雕。

     老雕得手之後,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一路飛奔,直赴郊外向黃飛虎邀功。

     黃飛虎正藏匿在鄉間一座寺院内,他早就化裝成一位雲遊僧托缽落腳在彼處已有不少時日。

     在這座環境幽靜的鄉間寺院内,化名為慧靈的黃飛虎頗受禮遇,一人獨居一間靜室。

     見到雪月醉酒圖,黃飛虎高興得臉都笑歪了,露出滿嘴黃牙,他連忙從藏有經書的箱子中拿出一隻檀香木盒,并從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這就是專門用來顯形的無色特殊藥水。

     黃飛虎面帶惬意,用一種極灑脫的手勢往畫的背面塗抹藥水。

     奇怪,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任何反應,對字畫頗有研究的黃飛虎,拿起雪月醉酒圖聞了一下,不禁臉色大變,此畫有古色卻沒有古香——假的!盛怒之極,他竟将手中的念珠撚得粉碎!老雕見此情形大有引咎求罰的念頭,連忙跪下來:“老闆,都怪小的無能!” “算啦,這不怪你,他娘的,那個姓謝的怎麼還會玩這一手?”他實在想不通,原以為對方隻是個公子哥兒,沒想到他心機如此缜密,黃飛虎氣呼呼地拂袖落座,滿臉鐵青地陷入沉思…… 黃飛虎早年曾受軍統之命在軍界服務過,一度跟随過謝将軍,在其手下當過政訓處長,雖說他與謝将軍沒有任何私交,但對謝将軍的家庭狀況也略有了解。

    當年,他見過謝家大公子,那時,漢青還是個小孩兒,有一件事情讓黃飛虎記憶猶新:一天,黃飛虎閑來無聊,在辦公室鋪紙作畫,忽見一個稚童湊近他跟前,黃飛虎乜他一眼,心想,能夠進軍營重地的小孩兒,應是高級軍官的家小,他客氣地問小孩兒:“來,我給你畫一張像。

    ”小孩兒點點頭,黃飛虎端詳他一番,三勾兩勒,很快就畫出一張人物肖像,黃飛虎覺得自己畫得還湊合,小孩兒歪着頭,審視一番說:“我也給你畫一張。

    ”黃飛虎聽了一樂,便重新鋪上紙,心想,這毛頭小孩兒會塗鴉出啥玩藝兒?他左手托着右胳膊肘,右手再托着自己的下巴,在一旁含笑而視,那小家夥擡頭看他幾眼,那目光裡有股靈氣閃爍,隻見他玩兒似的塗鴉一會兒,一幅漫畫似的人像赫然映現紙上。

    黃飛虎一瞧,暗吃一驚,知道這小家夥不可小瞧,一問,才知道他是謝将軍的公子,虎父無犬子,黃飛虎當時便想。

     黃飛虎曾關照過老雕:對事不對人,重點在乎圖,盡量别傷人。

    他對漢青還是有點留情。

     早晨,送阿才上學之後,梅芳忍不住上閣樓與漢青幽會,她隐約有一種感覺,那具摔死在地上的綠色屍體,可能與漢青有關。

     事到如今,漢青也不想隐瞞什麼,他将雪月醉酒圖的事情和盤托出,凡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訴了表妹,說到真迹被掠走的時候,漢青黯然心傷,幾乎哽咽,他覺得有負父親的在天之靈:“我怎麼向父親的靈位交代呀!” 梅芳開始曉得大表哥内情的時候,心中也挺忐忑的,後來,她一聽見漢青為被掠的真迹而懊悔負疚不已,突然問他:“你不是有兩幅畫嗎?” “你怎麼知道?”漢青很驚訝。

     梅芳實話實說,原來,前幾天漢青外出暗尋程公時,梅芳抽空上閣樓整理東西,那天漢青出門時忘了鎖上旅行箱,梅芳在搬動旅行箱時,不小心将箱子打翻了,把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她重新往箱子裡裝東西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幅畫的畫軸上貼有一圈的膠布,剛好她手上有裂口,于是就将膠布褪下來,她想了一下,最終覺得不合适,就又順手操起畫卷,重新将膠布貼在畫軸上,後來她又發現,她把膠布貼在另一個畫卷的畫軸上了,她原想糾正過來,可轉念一想,覺得并無大礙,也就将錯就錯。

     漢青瞪大眼睛聽完她的話,忽然猛拍一下大腿:“咳,讓我虛驚一場!”原來,他所作的暗記就是那一圈膠布,也就是說,原先貼有膠布的是真迹,上半夜臨窗憑借月色觀看的那幅畫,就是畫軸有膠布的——但它已經被表妹陰差陽錯地調成了赝品。

    想到這有驚無險的遭遇,漢青不禁又樂起來,他是為自己的臨摹水平而自鳴得意,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在月光之下,他的臨摹技術竟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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