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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藥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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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稍有風吹草動,他的耳朵就會本能地豎起來,這是一種神經質嗎?漢青為自己的這種現象詫異不已,細想一下,他覺得可能是人類的一種潛能,一旦面臨危機或其他突發事件,人的感覺就會變得異常敏銳,比如聽覺、直覺。

     漢青注意到了樓下、街道四周的異常情況,他已經聞出了一種十分濃烈的危險味。

    他想,眼下他隻有配合龍飛才是上策,才有可能保得自己的安全。

    他知道,那些人在沒有得到他手中的軍火圖之前,絕對不會放過他。

     可是,他又不明白,龍飛為什麼要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繼續放在他手中,這豈不是讓他拿着一塊血腥味猶濃的生鮮牛肉,站在虎豹出沒的險途中去招惹殺禍?他跟龍飛談判時,曾經表示過這個擔憂,無論作為将門之子還是生意人,他都會覺察到這份危險。

    龍飛再三向他保證,他有足夠的措施不讓外人再闖入他的住所,至于這張圖怎麼處置,漢青就聽他安排罷了。

     “你打算怎麼安排?”當時情急之中,漢青突兀地問了一句,但他馬上覺得自己問這話顯得很笨拙。

     龍飛笑而不答,拍拍他的肩膀:“記住,你現在是在為重慶人民立功勞!”同時丢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龍飛為什麼不怕這份秘圖被對手搶走?漢青現在又考慮起這個問題。

     老雕也聞到四周的異味,周圍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在他眼中都顯得行迹可疑,他想,這些可疑人物之中,肯定有白敬齋手下的人,當然也少不了共黨便衣。

     黃飛虎催促他趕快動手,早一天弄到軍火圖。

    可是眼光賊靈的老雕,怎敢在這情形下魯莽出手,不是他不敢,而是說實在風險太大,強行出手的成功率太小,弄不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周圍那麼多的眼睛在盯着十三号,無論白天黑夜,都有可疑人物或在明處或在暗中注視着它。

     站在街頭,老雕最能體會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意味着什麼,每天向黃飛虎彙報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這種壓力。

     黃飛虎的壓力比老雕更大,他獲悉台灣來人,并已經抵達重慶,他日前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有一點他清楚,這人是來督察“光複之劍”進度執行情況的,上面已經放話,如果計劃失敗,主要負責人要受嚴厲制裁。

    黃飛虎明白這“嚴厲制裁”的含義,死并不是非常可怕的事,隻是自己賣盡力氣沒幹好事情,最後還被像菜豬一樣宰殺掉,那可是太沒面子了,那種死法太難看了。

     黃飛虎向老雕下了一條死命令,三天之内,務必搞到雪月醉酒圖。

     老雕聽罷,下跪作揖:“老闆,我以腦袋擔保。

    ” 黃飛虎見老雕如此忠心耿耿,面露哽咽之色,他馬上忍住,轉過臉,沉默良久,忽而歎息一聲:“兄弟啊,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腦袋!” 這話聽起來好像充滿人情味,但是老雕卻覺得十分緊張,情急之中,一個念頭驟然閃過他的腦海。

     黑豆被殺之後,白敬齋向蔣介石提議,由黃飛虎全面負責“光複之劍”計劃,并聲稱黃飛虎在大陸對一線情況更為了解,自己甯願做輔助工作,老蔣一聽,細想一番,覺得白敬齋所言不無道理,也就默許了,但老蔣并沒有明确表态。

     白敬齋深知老蔣的心機,老蔣不表态就是告訴他:你不要躲開,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我照樣找你! 白敬齋并不是真想讓黃飛虎獨攬這次行動的操作權,他這樣表态,一方面正如老蔣所料,若是出了事他想躲開;另一方面他也是故意施放煙幕彈,想迷住黃飛虎,以便自己暗中插手。

    老蔣不放心黃飛虎,欲派白敬齋前往監督,白敬齋使手腕推薦另一位老蔣信得過的人,這人叫俞敏聲,原為軍統頭目戴笠的秘書。

    老蔣早已耳聞白、黃之間的明争暗鬥,聽白敬齋這麼一提議,經過與身居要職的兒子蔣經國密商之後,覺得關鍵時刻,還是避免白、黃二人直接交鋒為好,便同意派俞敏聲秘密前往大陸。

     俞敏聲身為國安會要員,與蔣公子蔣經國私交甚笃,多年以來,蔣經國對梅花黨的特别獨立性懷有不滿,白敬齋意料到小蔣遲早要接過老蔣的位置,為了制造親和機會,白敬齋經過一番思量,抛出了這個繡球。

     俞特派員前腳剛走,白敬齋後腳也跟着開拔,不過,是秘密行動,瞞過所有的人——除了老蔣,他跟老蔣說自己想前往北平巡視梅花黨殘餘組織,準備重新發展北京的梅花黨。

     白敬齋有危機感。

    雖然他身居梅花黨高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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