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飛的嘴角浮出一絲微笑:“你這是宣傳天才論喲,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哪個系統的?梅花黨?美國中央情報局?還是蘇聯克格勃?或是英國的情報部門?”
蔡少雄得意地開懷大笑:“我隻信奉我自己,就像我隻愛翠屏一樣;我不管翠屏的信仰如何,我注重我的自我價值,在這個世界上我是為自己活着。
如今翠屏走了,我們又沒有孩子,落了個大地白茫茫真幹淨,我更無所顧忌了。
龍飛,丢掉你的信仰吧,跟我合夥一起幹吧。
”
“跟你?”
“對。
”蔡少雄自信地點點頭。
他接着又說下去:“美國中央情報局也好,蘇聯克格勃也好,英國情報部也好,梅花黨也好,保密局也好,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有奶便是娘!”
龍飛說:“你倒是個實用主義者!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
”
蔡少雄一擺手:“巧借驚雷來掩飾,随機應變信如神嘛!”
龍飛問:“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跟你合作?”
蔡少雄從懷裡摸出一支消音手槍,一伸手,正遇啞姑端着茶壺進院,啞姑的蝴蝶結“刷”地掉了。
啞姑大眼睛不眨一下,手裡端的茶壺一點不顫兒,茶水未灑一滴。
龍飛暗暗吃了一驚。
啞姑不是俗人。
蔡少雄也覺吃驚,收了槍,揣進懷裡。
啞姑找來兩個茶杯,先在蔡少雄面前放了一個茶杯,茶壺一傾,水柱注滿茶杯。
另一隻茶杯搖晃一下,滑落下來,“啪”的一聲落在磚地上摔了個粉碎。
“丫頭,小心點!”蔡少雄一邊說一邊拿起茶杯,端起就喝;剛喝兩口,頭一歪,癱坐在椅上,七竅冒血。
茶中有劇毒!
龍飛剛要發作,隻見房上骨碌碌掉下一個人來,緊接着又掉下一個人來。
龍飛奔到院裡,仔細一瞧,是兩個身穿黑衣服的青年男子,手裡的槍散落地上。
緊接着,一個青年漢子跳下房來,手裡握着一柄尖刀,刀上淌着鮮血。
是灣仔。
“灣仔哥哥!”啞姑竟然叫出聲來。
原來她不是啞巴。
灣仔擦了一把汗,站到龍飛的面前。
“龍飛同志,老柯叫我在暗中保護你;啞姑是自己人。
”
龍飛望望啞姑,充溢着驚喜之情。
啞姑撲到龍飛的懷裡,叫道:“龍叔叔!”她嗚咽着。
灣仔對啞姑說:“你去後院挖個坑,把這幾個狗特務埋了。
”
啞姑點點頭,朝龍飛嫣然一笑,去往後院。
龍飛問:“她一個人行嗎?”
灣仔說:“她的勁兒可大了。
”
龍飛從表殼裡取出膠卷,交給灣仔,說:“你趕快把這個情報交給老柯并告訴他,海軍副司令居正在居府被殺,已死多日,埋在居府裡的一口枯井裡,據他的太太說是她所殺。
我可能會遇到麻煩,你們和我接觸時一定要加倍小心,敵人可能會搜查這個住處,信鴿傳信我建議暫時停用。
”
灣仔點點頭。
一會兒的工夫,啞姑便把蔡少雄和他的兩個随從的屍首掩埋好。
龍飛問灣仔:“屍首埋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
灣仔說:“萬無一失,這是啞姑的拿手好戲。
”
說着,兩個人來到後院,隻見啞姑正在一邊擦汗。
地面上根本看不出有新土,沒有挖掘的痕迹。
這時,前院門前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龍飛一推灣仔:“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快走。
”
灣仔說聲:“你多保重!”一縱身上了房,轉眼即逝。
啞姑随龍飛來到三進院,龍飛說:“啞姑,你去開門。
”
啞姑到前院去了。
龍飛走進堂屋,隻見茶壺和茶杯已被啞姑收拾齊整。
一忽兒,啞姑引着幾個國民黨憲兵走進三進院的堂屋。
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對龍飛說:“李先生嗎?”
龍飛點點頭:“我就是。
”
“跟我們走一趟。
”
“去哪裡?”
“憲兵司令部。
”
“有何貴幹?”
“去那裡就知道了。
”
龍飛整整衣服,從容地跟随他們走出住處。
就在他走上警車的一刹那,他回過頭來,正好看見啞姑從半掩的門裡探出大腦袋,朝他使了一個眼神。
在憲兵司令部緊張的審訊中,龍飛知道在那口神秘恐怖的井旁發現了他的足迹。
楚春曉也關押在憲兵司令部的女牢。
龍飛如實講述了他和居韻作遊戲,藏于居韻卧室的床下,撞見居正的妻子楚春曉,并跟随楚春曉來到那口井旁的情形。
審訊官問他為什麼沒有立即報警。
龍飛說他一時思想很亂所以沒有報警。
楚春曉在審訊中痛哭流涕,大罵居正殘酷無情,剜去她的雙眼,早有報複之心。
她交代:那日傍晚她知道居正在那座小院内不知尋找什麼東西,于是手持利石躲藏在屋内,擊昏了他,并把他扔進井裡,蓋上巨石。
警員經過對居正驗屍,發現他的腦後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