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想不到藤野一郎也知道這條通道,而且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他怎麼對谷内的情況這麼了如指掌,難道那本《太平要術》上有谷内的地圖不成?
那十幾個男人來到醜蛋的面前,一個個渾身帶傷,最嚴重的一個,被子彈擊穿了腹部,連腸子都流出來了,隻好用手捂着傷口,一停下來就立即癱軟在地上。
為首一個男人哭道:“公主,不死神泉已經被外族人攻破,我們……”
苗君儒從腰間拿出裝有神水的皮囊,正要給受傷的人治療,卻聽醜蛋說道:“苗教授,不用了。
”
苗君儒問道:“為什麼?有傷不治,難道眼看着他們流血而死嗎?”
醜蛋淡淡地說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苗教授,留着那些神水,給有用的人吧。
”
日軍已經逼了上來,苗君儒見他們已經換上了日軍的軍服,為首那個指揮官,居然是一個大佐。
這夥日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不但人數上比原先少了許多,而且不少人都受了傷,可他們眼中的那股兇悍勁卻不見減弱。
谷内的人雖然武器低劣,但占據有利地形,在自身慘敗之餘,也給予對手重創。
那十幾個男人吃力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日軍走過去,他們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反而充滿着無盡的悲壯。
苗君儒用日語朝那個大佐叫道:“藤野君呢,請他過來說話。
”
那個大佐問道:“請問閣下姓名,你也是我們的人嗎?”
石壁上轟然一聲響,藤野一郎從裡面走出來,看着面前的人,笑道:“苗教授,你們走得好快呀。
好一處金碧輝煌的地下宮殿,裡面的奇珍異寶真讓我大開眼界。
有了那些黃金和珍寶,我們大日本帝國将如虎添翼,建立‘大東亞共榮圈’,指日可待!”
苗君儒想不到藤野一郎也知道這條通道,而且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他怎麼對谷内的情況了如指掌?難道那本《太平要術》上有谷内的地圖不成?
苗君儒說道:“那不是你的,你搶不走。
”
藤野一郎得意地說道:“沒有我們大日本帝國得不到的東西。
”
站在女人身邊的幾個男人揮舞着長矛沖上前,眨眼間就被藤野一郎身後的忍者砍倒。
幾具無頭的屍身掙紮着倒下,鮮血噴濺在暗紅的土地上,很快便幹了。
幾顆頭顱在地上滾動,那些忍者一步步朝前逼來,女人們吓得縮在一旁,恐懼地看着他們。
那十幾個受傷的男人走到與日軍相隔四五米的地方,槍聲如爆豆般響起,他們在身體倒下之時,奮力擲出手裡的長矛。
幾個日軍被長矛刺中,号叫着倒下,其餘的日軍呈扇形戰鬥隊列,慢慢包圍了上來。
他們的對手,隻剩下眼前這些吓得瑟瑟發抖的婦孺了。
藤野一郎笑道:“現在整個山谷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苗教授,剛才讓你逃掉,現在看你再怎麼逃。
”
苗君儒說道:“我不逃了,我在等人。
”
藤野一郎問道:“等誰?”
苗君儒說道:“不就是老地耗子他們四個人嗎?你該不會說他們已經被你的人殺掉了吧?”
藤野一郎說道:“原來你是要等他們。
你看,他們不是來了嗎?”
谷口那邊出現了四個人影,待他們走近之後,苗君儒看清正是老地耗子等四人。
他們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齊桂枝的左肩上的衣服破了一個洞,沾了不少血迹,好像受了傷。
藤野一郎說道:“現在我來向你介紹一下,大日本帝國特工精英,土肥原賢二先生的學生,中村雄先生。
”
崔得金微笑着朝苗君儒點了一下頭。
苗君儒看着崔得金,問道:“你不是中國人?”
崔得金說道:“我當然不是中國人。
我自幼父母雙亡,土肥原老師把我帶到中國,托付給一對中國夫婦撫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土肥原老師給予的。
我自當記着老師的教誨,在關鍵的時候回報祖國。
”
在重慶的時候,苗君儒聽一位軍統的高級特務說過,日本侵華的企圖構思了好幾十年,在中國安插了大批特務,那些特務已經完全融入了中國的傳統社會,滲入各個階層領域,一般人根本無法分辨出來。
那些日本特務在後方造成的破壞力,比戰場上還厲害得多。
抗戰之初,國軍圍殲日軍的計劃多次都因洩密而失敗。
南京失陷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國軍的防線作戰部署洩密,才被日軍找到薄弱處攻進南京城,最終導緻守城部隊全線崩潰。
由于苗君儒對政治不感興趣,所以他并未将這個朋友的話放在心上,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一直被他懷疑投靠了日本人的崔得金,居然就是日本人。
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不但騙取了他導師的信任,而且騙取了八路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