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快點把事情搞清楚。
如果真和那件事有關的話,也好早點做準備。
”陸恺同心事重重地建議道。
鐘瑞用力地摁滅煙頭,點頭說道:“嗯,用不着害怕,我們不是還有時間嘛。
”
陸恺同離開五月咖啡館,剛走到報社門口,就被值班室的老徐給叫住了:“老陸,你的信。
”老徐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封信追了上來。
“這是哪兒來的信啊?”陸恺同疑惑地問道。
老徐慢條斯理地說道:“剛才郵遞員送過來的。
”
陸恺同接過信一看,不覺大吃一驚。
信上那貼着金牛座的郵票,刺疼了他的眼。
黑暗騎士?是黑暗騎士寄來的信!霎時,他的手不禁顫抖成一團。
雲海别墅裡,譚耀光望着躺在他臂彎裡的李琳,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他輕輕地把李琳的頭移到了枕頭上,然後無聊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他隻是想随意地浏覽一下新聞,可沒想到,一條震驚的新聞卻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黑暗騎士神秘再現”。
他呆呆地望着這幾個字,隻覺後背發涼,滿心都是說不出的驚悸與恐懼。
不知什麼時候,李琳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她靜靜地望着身旁滿臉鐵青的譚耀光,眼中迅速地閃過一絲不屑,可轉瞬卻又變得柔情似水。
“在看什麼呢?”李琳神情慵懶地問道。
譚耀光随口說道:“哦,随便看看新聞。
”
“什麼新聞啊?讓你臉色這麼難看。
”李琳好奇地湊了過去,她漫不經心地望了一眼後,随即冷笑了起來,“原來是黑暗騎士出現了,下一個是金牛座?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譚耀光一聽,滿臉不悅地說道:“我害怕什麼?是金牛座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單單是我一個。
”
“可之前死的那四個人,卻都是參與過那件事的。
”李琳揚眉說道。
譚耀光冷哼道:“哼,那純屬巧合而已。
”
“巧合嗎?是不是巧合先不要這麼早下結論,我們還是先研究一下兇手這次是怎麼殺人的吧。
”李琳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随後望着新聞緩緩地念道,“他握着盛有氰化物的紅酒,默然半晌,最終還是緩緩地舉起了酒杯,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無盡的恐懼與後悔,曾經深深地折磨着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
而這一刻,他終于得到了解放……”
“别念了!”譚耀光冷冷地打斷了李琳,然後“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陰着臉放到了床頭櫃上。
李琳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怎麼了?難道你真的怕了?”
“哼,這世上讓我真正害怕的人,還沒出世呢。
”譚耀光臉色鐵青地說道。
李琳伸手撫摸着譚耀光的臉,譏諷道:“如果是那樣,那就真的太好了。
不過,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緊張呢。
”
“我隻是有些擔心你罷了,别忘了,你也是參與那件事的人之一。
”譚耀光冷笑道。
李琳不屑地說道:“兇手針對的都是身上有刺青的人,而我身上的刺青早就沒了。
”
“你雖然把身上的刺青搞掉了,可是,你犯下的罪行卻永遠不會抹去。
”譚耀光揮開了李琳的手,湊到李琳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
李琳有些不耐煩了:“好了,不談這個了。
你也是個愛紅酒的人,聽說你珍藏了一瓶30年的公牛血紅酒,何不打開來品嘗一下?也好驗證一下安然小說裡的情節是不是真的。
”
“如你所願。
”譚耀光說完,便走出了卧室。
不大一會兒,譚耀光雙手托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着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玻璃酒杯,譚耀光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取下木塞後,分别給兩個杯子都斟上了酒。
“給你。
”譚耀光把盛着紅酒的高腳玻璃杯遞給了李琳,李琳得意地接過杯子,輕輕地搖了搖。
望着杯子裡的那汪兒深紅,她興奮地把杯子放到鼻前,微微地閉上眼睛後,忍不住深深地嗅了一下杯子裡的紅酒。
霎時,一縷濃郁的幽香沖入她的鼻中,讓她滿臉驚喜地睜開了眼睛。
譚耀光望了神情激動的李琳一眼,随後輕蔑地說道:“這回你可有口福了,這可是上等的公牛血。
”
李琳對譚耀光的話恍若未聞,整個人早已深深陶醉其中的她,情不自禁地啜飲了一小口杯子裡的紅酒。
她并沒有立即把紅酒咽下去,而是含在嘴裡,停留了片刻後,才緩緩地咽下。
“真是好酒。
”李琳贊歎道。
譚耀光沒再多看李琳一眼,而是下了逐客令:“酒也喝了,願望也達成了,你該走了吧?”他說完這句話,便煩躁地走進了衛生間,然後“啪”的一聲,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放心吧,我的願望已了,不會再晃蕩在你眼前的。
”李琳穿好衣服後,便抛下這句話,毫無留戀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