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無比驚訝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譚耀光死了,你知道嗎?”黎姿不動聲色地盯着李琳。
李琳滿臉吃驚地說道:“什麼?譚耀光……死……死了?”
“是的,今天上午我們發現了他倒在客廳的屍體。
”黎姿點了點頭。
李琳極其害怕地說道:“他,他怎麼會死了呢?會不會是十二星座殺手殺的呢?”
“目前還無法完全肯定。
”稍頓,黎姿又接着說道,“昨天夜裡,你有沒有到過雲海别墅?”
李琳冷靜地搖了搖頭:“沒,沒有。
”
“你最近有沒有跟譚耀光聯系過?”
李琳不慌不忙地答道:“哦,前兩天因為車禍的事,與譚先生見過一面。
不過,隻是互相安慰了一下,也沒談什麼。
”
“他有沒有跟你提起什麼?比如,刺青啊之類的?”黎姿鄭重地問道。
李琳謹慎地說道:“這倒沒有。
我雖然跟譚先生早就認識,但彼此并不太熟,也不經常來往,他當然也不會跟我談這些。
”
“我可以問一下你是什麼星座嗎?不知你身上有沒有刻刺青呢?”黎姿疑聲問道。
李琳小心翼翼地說道:“呃,我是天秤座。
我老公王威身上有,我對刺青沒什麼興趣,也不會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
”
“李小姐,我的胃突然有些不舒服,可以借你的洗手間用一下嗎?”黎姿捂着胃說道。
李琳聞言,連忙說道:“你随便用好了,不用客氣。
”
黎姿一走進洗手間,便打開了水龍頭。
她洗了洗手後,便彎下身,在地闆上細細地找了起來。
終于,在牆角她發現了一根李琳的頭發。
她心中一喜,急忙把頭發放在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裡,然後才慢慢地走出了洗手間。
李琳一見,連忙走上前問道:“胃好些了嗎?”
“好些了,我現在有事先告辭了。
”黎姿對李琳緻了謝,準備離開。
李琳松了口氣說:“慢走。
”
黎姿從李琳家裡出來,便立刻回到了局裡。
經過化驗,在譚耀光卧室裡發現的那根女性頭發,與在李琳洗手間裡撿到的頭發同屬于一個人。
李琳昨天夜裡去了雲海别墅,是跟譚耀光約會嗎?還是為了别的什麼?紅酒裡的毒,會是她下的嗎?她為什麼要撒謊呢?她究竟在隐瞞什麼?
黎姿越想越覺得李琳可疑,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再次來到了永樂小區。
李琳見黎姿又一次不期而至,不禁滿臉疑惑地問道:“黎警官,你這一次來,又有什麼事嗎?”
“我們化驗了你掉在洗手間裡的頭發,發現與落在譚耀光卧室裡的頭發一緻。
你為什麼要撒謊呢?”黎姿開門見山地問道。
李琳聽罷,先是一怔,然後眼圈一紅,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她哽咽着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隻是,我不想把與譚耀光的私情暴露在人們眼前。
我和譚耀光是最近才交往的,自從出了車禍後,同病相憐的我們便隻有靠彼此的慰藉,來緩解内心的痛苦。
”
“所以,你們才在一起了?”黎姿幽聲問道。
“是的。
”李琳低着頭,輕輕地答道。
突然,她緩緩地擡起頭,神情凄楚地說道,“你知道失去自己心愛的另一半,有多痛苦嗎?比割心挖肺還要痛,讓你生不如死,卻又無可奈何。
譚耀光的出現,就像我在寒冷無比的冬天遇見的一個可以及時驅寒的暖爐一樣,我們用彼此溫柔的手,撫平對方那一生或許也難以撫平的累累傷痕。
那晚,我去找譚耀光就是為了能多些時間好好安慰他一下。
可沒想到,他第二天竟然會死了……”
“你走的時候是幾點?”
李琳擦了擦眼淚,回答道:“當時我看了一下表,時間恰好是早上六點零三分。
”
“那瓶有毒的紅酒是怎麼回事?”黎姿尋根究底地問道。
李琳滿臉疑惑地說道:“哦,早晨我醒來後,見譚耀光正在用筆記本電腦上網,我随意地瞄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看新聞,而那個新聞正是有關安然最新小說的内容。
當時,我跟他開了一個玩笑,說也想喝紅酒,後來他便把那瓶珍藏了許久的公牛血打開了。
可我們喝後,并沒有什麼事。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瓶紅酒竟會莫名其妙地變成有毒的紅酒了呢。
”
“譚耀光有沒有向你提起過十多年前的事?”黎姿試探道。
李琳搖頭否定道:“這倒是沒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是那種喜歡窺探别人隐私的人。
”
“你離開譚耀光前,他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黎姿最後問道。
李琳淚眼蒙眬地說道:“他那時有些煩躁,好像在害怕着什麼。
我問他怎麼了,可他卻什麼也沒說。
我懷疑,他的死與十二星座殺手有關,說不定真是十二星座殺手殺死的呢。
”
黎姿靜靜地聽完李琳的一番話,頓時心裡湧出各種猜測。
李琳說的話會是真的嗎?譚耀光究竟在害怕什麼?紅酒中的毒真是十二星座殺手下的嗎?
瞬間,黎姿的眉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