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天機,不可洩露的。
但有一點兒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殺死韓美玲的人,最後也必定會自食其果,難逃法網。
”
直至孫藝珍離開許久以後,黎姿還在默默地回味着她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
或許,她想得太投入了,連安思源走了進來她也沒有聽見。
安思源站在黎姿身後,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調查我今晚的去向呢?”
“我在等你向我解釋。
”黎姿淡聲說道。
安思源沒有絲毫的隐瞞,他如實說道:“其實,珍姐隻是同我聊了下韓美玲,她讓我去勸下她,讓她早點兒回家,别經常參加這種聚會。
我從咖啡館裡出來,回到狂歡派對以後,我正好遇見她往外走。
”
“那時是幾點?”黎姿追問道。
安思源想了想說道:“大約是十點二十八分吧。
”
“韓美玲有沒有向你說些什麼?”黎姿對韓美玲的死有些心痛,也有些遺憾。
像她那樣一個為愛癡情的女人,為什麼偏偏會落得這種下場呢?
安思源神情傷感地說道:“我遇見她時,她似乎喝了許多酒,有些醉醺醺的。
她告訴我她要回家,我見她有些醉,便問要不要送她回家,她擺擺手說不用了。
我正想讓她路上小心些,她卻猛地踮起腳尖,迅速地吻了我一下。
當時,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怔住了。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她卻向我說了聲‘謝謝’,然後便疾步走進了電梯。
我想,她可能是喝多了吧,便沒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的樣子的确有些怪異。
”說到這裡,安思源稍微停頓了一下,随後又接着說道,“你不會懷疑我就是兇手吧?”
“我相信你,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難道你希望自己是殺人兇手?”黎姿挑眉說道。
安思源遲疑着說道:“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你和一個殺人兇手在談戀愛,會不會親自抓他送監獄?”
“當然會,我會親自把他繩之以法。
”黎姿爽快地說道。
她拍了拍安思源的肩膀,接着又調查了其他人,可最後卻發現這些人并沒有作案動機。
難道兇手不在參加狂歡派對的人裡面?那兇手又會是誰呢?會不會是自己一直忽略的人?還有那個神秘的黑暗騎士,為什麼會偏偏那麼巧地送給陸恺同一封信呢?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從頭至尾,黎姿又把整個狂歡派對的情景仔細地回憶了一遍,她猛地想起068号服務員所提到的那個十來歲的盲女,渾身疲憊的她立即來了精神。
第二天清晨,黎姿在富豪酒店附近的天橋上,果然找到了一個乞讨的十來歲左右的小盲女。
站在盲女面前,黎姿遞給了她一張二十元的鈔票。
“這是給你的。
”黎姿輕聲說道。
盲女接住錢,用手摸了摸後,不禁一臉驚喜:“謝謝姐姐。
”
“有人看見你昨晚給參加富豪酒店狂歡派對的陸恺同送了一封信,你能告訴我,是誰讓你送信的嗎?”黎姿對眼前的盲女滿懷同情,不知不覺間,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盲女不太确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兩個眼睛都瞎了,看不見對方是男是女。
不過,對方的口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好像是個男人。
”
“那個男人隻讓你送了一封信嗎?還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黎姿細聲問道。
盲女搖着頭說道:“沒有了,那個哥哥隻讓我送了一下信。
呃,他還給了我五十元錢。
”
“你怎麼知道他給你的是五十元錢?”黎姿有些好奇地問道。
盲女如實說道:“是我用手摸出來的。
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還可以用手摸。
另外,我的聽覺和嗅覺也很強。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哥哥身上似乎有一種茉莉花香,聞起來挺好聞的。
”
“茉莉花香?”黎姿不禁一怔。
女人一般都喜歡用玫瑰香水或茉莉香水之類的,而男人卻往往喜歡用古龍香水。
黎姿盡管對香水沒什麼研究,但這點兒還是明白的。
一個大男人除非有什麼特殊癖好,又怎麼會選擇女性常用的香水?
突然間,一個奇怪的念頭猛地湧入黎姿的腦海。
難道盲女所說的“那個男人”,并不真的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盲女因為看不見,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讓她送信的人就是一個男人,可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女人,故意壓低聲音或是使用變聲器,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一來,讓盲女送信的人的範圍便變廣了許多,可究竟會是誰呢?
正當黎姿絞盡腦汁地苦思之際,她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身上也有着幽幽的茉莉花香。
“難道是她?”黎姿不由暗暗驚呼。
是夜,一個黑影突然悄悄地出現在夕陽路118号。
那個黑影見四周無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