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錢程的肩膀說。
錢程笑笑,便和孫藝珍一起上了小船。
兩人剛想劃船向湖心駛去,就見遠處一個跑得滿頭大汗的男人,正沖他們焦急地大聲喊道:“喂,等等我。
”
孫藝珍見是陸恺同,嘴邊不禁挂起了一絲冷笑。
錢程等陸恺同上了船後,才緩緩地劃動了小船。
陸恺同看見錢程也在,那顆始終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來碧水湖之前,他還有些擔心十二星座殺手真會對他和孫藝珍下黑手,現在有了錢程在,多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十二星座殺手會對他們動手,也未必有勝算。
“哦,還準備着酒菜呢?我正好沒吃早餐。
”陸恺同一見香噴噴的酒菜,心中不由大喜。
他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吃,然後又打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孫藝珍一邊欣賞着碧水湖的美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老陸,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談嗎?”
“當然了。
”陸恺同喝了一口酒後,緩緩地說道,“就是我在電話裡跟你提到的那件事。
”
孫藝珍冷聲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該來的,總會要來;不該來的,你等到海枯石爛,它也不會來。
我們與其一直生活在悔恨與愧疚之中,倒不如一起去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
“可是你知道嗎?我可沒你那麼樂觀。
”陸恺同說到這裡,望了錢程一樣,突然壓低聲音道,“昨天下午,我收到那封神秘的來信之後,心想一定是十二星座殺手寄來的,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
可誰知,信上仍舊是安然小說的最新章節,但上面的内容竟然是要在碧水湖的蟹子灘附近,殺死兩個刻有巨蟹座刺青與雙子座刺青的人。
我一下子便想起了我和你,當年參與那件事的人中,也隻有你和我刻有巨蟹座刺青與雙子座刺青。
于是,我便偷偷地把信藏了起來。
我苦苦地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這才找你商量。
我看,我們唯有逃到國外去了。
”
孫藝珍深深地歎道:“唉,要怪就怪當年,我們做出那種畜牲不如的事情。
”
“是啊,我至今仍舊後悔得要死。
當年,我們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怎麼會做出那種慘絕人寰的事來呢?唉,這十多年來,我一想起此事便深感慚愧和不安。
”陸恺同滿臉後悔地說道。
孫藝珍忽然話鋒一轉:“你覺得誰會是十二星座殺手呢?”
“這問題我哪知道啊,你占卦占得那麼準,兇手是誰你應該知道才對。
”陸恺同撓了撓頭說道。
孫藝珍苦笑道:“若是我知道,我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船上和你聊天嗎?早就被兇手滅口了。
不過,我也曾好奇地為此占過一卦,讓我感覺意外的是,封象顯示兇手竟是和我們都熟識的人。
”
“與我們都熟識的人?這,這怎麼可能呢?”陸恺同十分驚訝地說道。
孫藝珍的嘴角輕輕地揚起了一絲譏笑:“為什麼不可能?你想想看,當年那件事,隻有我們當事人知道,别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不是我們幾人中的一個,又會是誰?”
“會不會是誰走漏了消息了呢?”陸恺同分析道。
孫藝珍困惑地說道:“也有這個可能。
可關鍵是此人為什麼要走漏消息,就不怕被報複嗎?”
“與那人生前關系密切的一個人,隻有安然了。
可現在,他早已經死了,那又會是誰呢?”陸恺同說到這裡,突然望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錢程,一臉嚴肅地問道,“錢程,你會不會就是那個十二星座殺手?”
錢程陰冷地笑着道:“你認為會是我嗎?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别瞎猜了,不會是他。
”孫藝珍擺了擺手說。
陸恺同猜測道:“如果不是錢程的話,那就隻剩下老鐘和老馬兩個人了。
難道十二星座殺手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或許,是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深感意外的人。
來吧,我還是給你們兩個占一卦,看你們倆運程如何。
”孫藝珍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遞給了陸恺同後,又接着說道,“閉上眼睛,深呼吸,靜心祈願!”
陸恺同按照孫藝珍所說的方法,閉上了雙眼,冥思了一會兒,便把放在手心的硬币搖了三下,然後緩緩地抛向了空中。
隻聽“啪”的一聲,硬币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陸恺同面前。
可當陸恺同看到硬币竟然是反面時,臉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不準,這次不算,我要重新測一次。
”陸恺同拿起硬币剛要再重新測一次,卻被孫藝珍攔住了。
“算了,一次足矣。
錢程,你來吧。
”孫藝珍把硬币遞給了錢程,錢程接過硬币,也學着陸恺同的模樣兒,閉眼,冥思,抛币,可落在他眼前的硬币也同樣是反面。
陸恺同一見,不禁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你這小子,也與我一樣倒黴運啊。
”
此時,豆大的雨點從陰沉沉的天空中落了下來。
一縷冷風吹來,孫藝珍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她伸出右手,一顆雨滴正好落在她的手心裡,霎間,她感到心裡涼涼的,莫名的冷意讓她變得更加神思不定,惶惶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