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這時候,她竟然出了意外。
”
“孫藝珍死前,有沒有向你透露過什麼信息?”黎姿鄭重地問道。
李斌十分後悔地說道:“她死前的頭一天晚上,曾經告訴過我,她在夢中看到了一束很明亮的光,那束光将帶着她通往她一直向往着的快樂的聖地。
當時,我不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想起來,倒好像是她對死亡的預言。
唉,我真傻,怎麼就沒有及早想明白這些呢?如果,我能早些悟透她的夢的暗示,說不定可以挽救她的生命。
”
“你有沒有見她約見過什麼人?”黎姿又問道。
“她一般工作中會約見一些客戶,生活中倒沒發現她與什麼特殊的人來往過。
”李斌剛說到這裡,李岩卻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李岩望了黎姿一眼,然後轉過臉,對李斌說道:“爸爸,那天我看見一個穿灰色衣服的叔叔,他問過媽媽。
”
李斌一愣,随後急不可待地問道:“在哪裡?”
“就在樓下的花園裡。
”李岩不假思索地說道。
黎姿一聽,連忙拉住李岩,輕聲說道:“好岩岩,你認識那個叔叔嗎?”
“不認識。
”李岩搖了搖頭。
黎姿柔聲問道:“岩岩,你還記得叔叔的長相嗎?”
“不太記得了。
”稍頓,李岩又接着說道,“那個叔叔戴着黑色墨鏡,我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兒。
”
“那他都問了你什麼啊?”黎姿循循善誘,試圖讓李岩說出事情的全部經過。
李岩歪着頭,眨着黑色的大眼睛說道:“那個叔叔說他想讓媽媽幫他算命,問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
“那你都告訴他了嗎?”黎姿憂慮重重地問道。
李岩天真地說道:“嗯,我說媽媽有時回來早,有時回來晚。
後來,那個叔叔便走了。
”
黎姿聽完李岩的話,兩個眉頭不由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又是那個灰衣男人!很可能和郝莉莉嘴中的那個灰衣男人是同一個男人。
可究竟會是誰呢?
忽然,黎姿腦海裡猛地閃現出許文強的身影,會不會這次又是許文強偷偷來調查的呢?如果是他的話,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僅僅是為了查清十二星座殺手的真相嗎?他會不會别有用心呢?
許文強這段日子過得挺優哉遊哉的,吃過晚飯後,他照例來到迪廳蹦了一會兒迪。
在激烈的音樂和喧鬧的舞池中,也不知為什麼,許文強突然間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緻。
于是,他停下了舞步,一個人滿是郁悶地向家裡走去。
在經過一條小巷子時,許文強心中沒來由地一陣不安。
他看看四周,見這條又深又長的巷子除了他之外,并無任何人,這才放心地向家裡走去。
可誰知,他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見陰暗處猛地蹿出一條黑影,向他急速地撲來。
許文強隻覺眼前驟然一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眼前的黑影給絆倒了。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滿臉怒氣地罵道:“喂,你這人沒長眼啊?”
“許文強,跟我走一趟吧。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許文強一聽這熟悉無比的聲音,人一下子蔫了下來。
在審訊室裡,許文強哭喪着臉坐在審訊椅上,望着對面的黎姿和于淩初,他鐵青的臉色變得像苦瓜一樣,拉得更長了。
“許文強,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黎姿神情嚴肅地說道。
許文強裝糊塗:“交代什麼呀?我沒犯什麼罪啊?”
“你是不是又喬裝改扮去調查陸恺同和孫藝珍了?”黎姿冷聲問道。
許文強一臉無辜地說道:“是,是我。
可我隻是一時好奇偷偷地去調查了一下,真的沒做什麼啊。
”
“你好奇什麼?”黎姿追問道。
許文強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對陸恺同有些好奇,他雖然是報社的編輯,但為什麼安老師的小說偏偏會寄給他呢?雖然早已知道以前那些信件都是安靜寄的,但我還是有些好奇,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哪裡不對勁兒一樣。
所以,我才想一個人悄悄地去調查一下他。
至于孫藝珍,我完全是想讓她給我算命才去找她的,你也知道,她一天最多隻算五個人的命,而且還是人家早早就約好的,我想能不能去她家裡找她,讓她也給我算一下,這才去調查了一下她什麼時候回家。
我發誓,我對他們兩人絕無惡意,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那麼巧地掉到湖裡淹死了。
要是早知是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去接觸他們兩人。
”
“那你有沒有調查到什麼?”
“沒有,和上次一樣,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有一個人也和我一樣,在暗中調查陸恺同和孫藝珍。
”
許文強說到這裡,似是故意在賣關子,忽然停下不說了。
黎姿的心不由一緊,又有人在暗中調查陸恺同與孫藝珍兩人,會是誰呢?難道陸恺同不是真正的十二星座兇手?他的背後還另有其人?霎時,她感覺自己的頭一陣隐隐作疼,心也跟着激動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