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終于有了逃生辦法。
他來到一名玉素甫跟前,這名潛水員鼻梁很高,大約三十五六歲,仍處于昏迷狀态。
他的潛水服雖與秦昀的潛水服在材料與設計上有區别,但各種功能大同小異。
秦昀将玉素甫翻轉過來,看見他的後頸也有一道裸露在外的氧氣管。
秦昀一邊說:“劉虎,拿槍指着他!”一邊取走玉素甫的槍械。
秦昀用力搖醒玉素甫,他一把撐起身體,想要逃跑,卻看見兩把槍正指着他。
劉虎指了指肩頭一根小天線,示意他開啟無線通訊系統。
玉素甫依令打開,三人進行調頻,用了十多分鐘,終于讓通訊頻道保持一緻。
“認識我吧?”秦昀問。
玉素甫咕哝了一句。
秦昀不滿地用刀拍打一下他後頸處的氧氣管,這是一根金屬管,但受到強力撞擊和切削,很容易裂開漏氣。
玉素甫驚恐地說:“我知道,知道,你本來是我們的人。
”他的口音很怪,應該是西域人。
劉虎急促地問:“你們将孫雪麗怎麼了?”
玉素甫說:“她很好!”
“很好?這麼說她還沒有死?”劉虎叫出聲來。
玉素甫點了點頭。
劉虎興奮地張開雙臂,就要撲過去擁抱玉素甫,幸虧及時察覺,轉身抱住了秦昀,“雪麗沒死!她沒死,你聽見了嗎?哈哈……”
“聽見了!聽見了!”秦昀用力将他推開,繼續盤問玉素甫,“你們在水底找什麼?”
玉素甫眼中閃一縷寒光,他反問:“你說呢?”
秦昀沉默片刻,追問:“找到沒有?”
“找到了,就在這裡!”玉素甫指着這個坑穴,臉上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她在哪裡?”劉虎又插問。
“就在這裡,我們通過伊藤司原藏在慈航号底層的地圖中找到這裡,但這裡什麼都沒有,曆史跟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玉素甫痛苦地說,“我們一代又一代人為了它死去,可它卻隻給我們留下一個空穴,藏經和佛祖頂真骨早被搬運一空。
”
“說什麼呢?我問的是孫雪麗。
”此刻,劉虎對藏經毫無興趣。
玉素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劉虎,不搭理他。
玉素甫的回答令秦昀感震驚和意外,他疑惑地問,“這裡?你們在地底找了幾百年,必定早就搜索過這塊區域,怎麼現在才知道藏經被搬空了?”
玉素甫長歎一聲:“沒有明确的地圖指示,我們以前就算搜索到這片區域,又怎麼知道它就是藏經地呢?”
秦昀“哦”一聲,想了想,又說:“地圖會不會是錯的?”
玉素甫搖搖頭:“不會,我們鑒定過,它是真迹。
”
“地圖除了标識出藏經地點,還有其他提示沒有?”秦昀問。
玉素甫自知身處絕地,不出多久,大家都得死,再加上這裡根本沒有他們想找的東西,所以毫不保留。
他回想片刻,搖頭說:“沒有。
”
“哦,不!還有四個梵文大字。
”玉素甫又說,“慈航普渡!”
秦昀在坑穴中來回走了幾圈,肯定地說:“不,這裡一定另有玄機。
”
玉素甫疑惑地望着秦昀。
秦昀擡頭望着坑頂說:“紅眼魚和女人走了,你帶着你的朋友離開吧。
”
“女人?”玉素甫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譏笑,“逃?我們終歸要死的。
”他過去搖晃其他三名玉素甫。
秦昀用手掌擦去坑壁上的沉積物,坑壁并非石頭砌成,而是某種金屬,壁面鏽蝕得異常嚴重,用手一摳掉一大塊。
秦昀輕輕撫摸壁面,他能感受到壁面上刻有各種紋路圖案,但具體是什麼,就無法辨識了。
秦昀又搬開腳下堆積的骷髅和潛水服,他發現地面也是金屬打造,而且并不平整。
一千年前,冶煉鑄造術并不發達,于阗流亡者要打造如此之大的金屬坑穴,極為艱難,可見他們為了藏經可謂煞費苦心。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