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這裡可沒有逃生通道哇!”
秦昀腦筋急轉,迅速得出結論:“不,不是地震,而是喝酒的人觸動機關了。
酒壇原本壓着機關,被他們搬空後,機關啟動,引起震動。
”
“那會怎麼樣?”小白話音剛落,地面再次震動了一下,晃得大家幾乎摔倒。
她擡頭看,洞穴頂部有一大堆土石正搖搖欲墜。
“不好!洞穴可能塌方!”他推着秦昀向前方跑,其他人全部跟上去,才跑出五六米,就聽見身後“轟隆”巨響,數噸土方掉落下來,填埋了半個通道。
地面震動越來越頻繁,大家左支右绌,向前奔逃。
這時,身後又傳來像疾風拂過落葉的“沙沙”聲,跑在最後面的劉虎回頭,驚見無數晰蜴、白鼠、黑色的屍蟲、蜘蛛及許多不知名的蟲子,密密麻麻,浩浩蕩蕩向他們追趕過來,如同一片灰白色的雲,正在吞噬天空。
“完了!完了!我們要死在這裡了!”他大叫。
其他人回頭看,都吓得大叫起來,腳底像抹了油,飛速奔行。
很快将小白、孫雪麗落在了最後。
秦昀急忙停下來,牽住小白的手,幾乎拖拽着她向前跑。
孫雪麗大叫起來:“等等我!等等我!”阿嘎哈和劉虎都停了下來,但他們倆望着彼此,卻都沒有行動。
孫雪麗因為驚慌,“啊”地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蟲子像潮水般席卷而來,眼看就要淹沒掙紮着要爬起身的孫雪麗。
她眼巴巴地望着阿嘎哈,伸出右手,眼中充滿了期盼。
阿嘎哈遲疑了片刻,轉身跑走了。
剛爬起身的孫雪麗如受重擊,臉色一片死灰,怔在當地。
劉虎急得拼命大叫:“快跑!快跑!”可孫雪麗就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蟲子已近在咫屍,想要搶救已經來不及,但劉虎依然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扯掉襯衫上的鈕扣,打開衣服将孫雪麗包裹在了懷中,兩人閉上眼睛大叫起來。
“沙沙……”數以萬計的蟲子如同一陣狂風掠過他們,繼續向前沖。
劉虎睜開眼,發現他和孫雪麗毫發無傷,原來蟲子也隻是在逃命,根本無暇傷害他們。
孫雪麗回過神來,掙出劉虎的懷抱,擡頭看着劉虎,眼中不禁泛出淚光。
劉虎深情地看着她,“哈!”笑了一聲,孫雪麗也“哈”的笑一聲,兩人接着都大笑起來,孫雪麗的眼角不時飛濺出一顆顆閃着微光的淚珠。
這時,來路上再次傳來巨響,接着一股泛着可怕泡沫的灰白色洪水沖了過來,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酸味。
“透水了,快跑!”劉虎拉着孫雪麗狂奔,跑出一千多米,他們看見前方秦昀等人都停了下來。
蟲子越過他們,前赴後繼地沖進一條河道,像着了火似的,發出“哧哧”聲,傾刻間化為煙塵。
袁真和驚慌失措地大叫:“這不是河水,而是強酸液體。
”
“怎麼辦?”渡邊雄急得原地打轉,“洪水就要沖過來了,快想辦法呀!”
袁真和回頭看,“洪水也是強酸液,完了完了!”他喃喃地說。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秦昀急得方寸大亂,右手不時握拳又松開,他突然瞥見右側河道邊排放着一溜兒直徑約一米,圓形,像簸箕一樣的東西,河道裡的強酸液不時濺到上面,它們卻毫發無傷,那一定是經特殊處理,用于過河的渡船。
“大家快上船”!他大叫。
秦昀拉着小白搶先沖過去,将兩個“簸箕船”推進河中,從它的大小看,每個“簸箕船”頂多承載一人。
“小白,快上去,注意保持平衡。
”小白久居地下湖,水性極好,她蹲下身子,一個箭步,跨上“簸箕船”,船立即順水向河道下方漂去。
秦昀學她的樣子跳上另一隻,向小白追去。
“這是船嗎?太小了!根本載不動老子!”壯實的黑蝙蝠大叫,眼見洪水即将沖動,為了保命,他還是跳了上去,“簸箕船”吃重下沉,船沿幾乎與水面齊平,黑蝙蝠驚出一身冷汗。
其他人如法炮制,每人乘坐一隻“簸箕船”順着強酸液河道漂向下遊。
他們剛剛離開洞口,洪水便沖刷而至,“轟隆!”一聲巨響,掀起層層巨浪,向“簸箕船”追趕過來。
河面頓時浪濤翻滾。
“簸箕船”面積太小,稍稍失衡就可能傾覆,大家努力保持平衡,但這對喝醉酒的黑蝙蝠、黑澤治也、渡邊雄、内田竣來說,是個巨大考驗。
強酸液不時濺上“簸箕船”,發出“哧哧”怪響,若是沾到衣服,衣服立即被燒穿一個洞;濺到皮膚上,随着“哧”的一聲響,皮膚立即被燒焦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