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常識的都不會答允的事情,但他擔心劉虎曾救過渡邊雄一命,渡邊雄感恩圖報,一時失去基本的判斷力。
“我要殺了阿嘎哈!完事後,槍就還你,決不為難你們。
”劉虎加強口氣。
渡邊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許久,終于掏出一把已經裝滿子彈的手槍,遞了過去,“你說話算數?”
劉虎抓住槍,點了點頭。
渡邊雄還是不放心,緊緊抓住手槍不松手。
“就算我要殺你,你也會将手槍還回給我?”
“不錯,我隻用它殺死阿嘎哈!”劉虎說,“快點!”
“不要給他!”黑澤治也怒吼,他擡起手槍,瞄準了劉虎。
渡邊雄卻松開了手,“好,我相信你,去幹吧,兄弟!”
劉虎感激地看了一眼渡邊雄,正眼都不看黑澤治也已經上膛的手槍,轉身向阿嘎哈逃跑的方向奔去。
“回來!回來!不然,我開槍了!”黑澤治也在後面大叫,秦昀和袁真和也大聲叫他回來,但劉虎恍若未聞,迅速跑遠。
孫雪麗爬起身追了過去。
“巴嘎!”黑澤治也放下槍,狠狠地甩了幾下手臂,一腳将渡邊雄踹翻在地,大罵,“你一定吃錯藥了!竟然相信中國人!”又用槍指着秦昀大罵,“你們中國人都他媽是瘋子!”
秦昀冷冷地說:“别再揮舞那把破玩意,我們離佛經還很遠。
”
黑澤治也沖上來,左右開弓,打了秦昀兩個耳光,擡腳将他踹倒在地,“砰!砰!”又開兩槍,子彈分别打在秦昀腦袋兩側,激起兩朵水花。
秦昀淌下兩行鼻血來,他仇恨地望着黑澤治也。
小白和袁真和大叫:“黑澤!你到底想幹什麼?沒有我們,你休想得到佛經。
”
“找不到佛經,我先宰了你們!快起來,在前面帶路!”黑澤治也狂暴地喊。
小白将秦昀扶起來,連同袁真和也向阿嘎哈逃跑的方向走去。
黑澤治也、渡邊雄在後面跟随。
秦昀脫下自己的襯衣,為小白披上,但她依然悶悶不樂。
大家排成一隊向前走,秦昀走在最前面,接下來是小白、袁真和、黑澤治也、渡邊雄。
氣溫越來越高,地面的積水也越來越深,往前走了大約二千米,水已經沒到胸口。
通道越來越寬大,頂壁越來越高,甚至手電光線都無法照到洞壁。
他們就像在一個寬廣黑暗世界中亮起的數點微光,顯得渺小、微不足道。
這讓大家都産生了不安全感,行動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從一路發生的事來看,所有機關都圍繞佛教的基本信條,以及佛門五戒,即戒殺生、戒偷盜、戒淫邪、戒妄語、戒酒而設計,”袁真和邊趟水邊說,“我們進入的第一間石室在考驗進入者的慈悲之心,這是佛教信徒最最看重的品質;随後放置酒水的地方則在考驗進入者是否能抵制美酒的誘惑,每一個犯戒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進入石廳後,所有機關則在考驗進入者抵制情色的能力,現在已進入懲罰時間。
”
黑澤治也聽得脊背發涼,心虛地說:“那麼強的藥力,即便是聖人也抵受不住,難道你們就沒有動過邪念?”
“佛教重視苦修,人都有欲念,但真正的信徒卻能戰勝欲念,而心地不純之人則會獸性大發。
”袁真和說。
“你個老家夥,不要再說了!”黑澤治也不滿地叫。
這時,渡邊雄嗫嚅的聲音傳來:“自己……呃……用手解決,算不算犯戒?”
大家心裡暗笑。
袁真和故意說:“自然也算!”
手電筒光線中,渡邊雄的臉色刷得蒼白,加快腳步,擠到小白和袁真和之間。
“沒用的家夥!”黑澤治也不滿地斥責他。
就在這時,袁真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嘭”的一聲,被什麼東西拖入水中,在水面留下一圈圈詭異的波紋。
秦昀大驚失色,蹲下身體,将頭沒入水中,在手電光中,他看見一團黑影正拖着袁真和向遠處逃跑,袁真和四肢狂舞,身後拖着一條鮮紅的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