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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可思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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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幾個一邊不斷回憶着自己的經曆,一邊講述并推測着,我的問句也一個接着一個地變成了陳述句,變成了感歎句。

     我、包爺、鄭綱和歐陽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在同一時間聽到那痛苦的呻吟聲,通過描述可知,我們所聽到的或者是領悟到的聲音也基本是一緻的,之後我們下墜的感覺也基本一緻,并且誰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當腦子從那痛苦的呻吟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露出多半個身子的大太陽,以及我們彼此。

    最關鍵的是,當時“花瓶”就在馬上進到洞口裡時,忽然看似毫無理由地轉身朝着那站滿盲狼的巨型山洞裡跑了回去。

     根據“花瓶”的叙述,“花瓶”早在鄭綱護着她與盲狼們厮打的時候,就聽見了我們後來才聽到的痛苦呻吟聲,并且這聲音在“花瓶”耳朵裡、思維裡不僅僅是痛苦的呻吟,而是還帶着某種特定的指令,但那指令并不是通過語言或者動作來指揮她的,而像是直接控制住了她的思維。

    “花瓶”覺得後來她在洞口臨時折返回巨型山洞裡,就是在遵照這種指令,之前她一直朝着那中空位置的上方盯着看,也是出于這種指令。

    隻是她從頭至尾并沒有像我這樣完全受控于那呻吟聲而失去理智,她的意識裡一直有兩種聲音,一種是來自那痛苦呻吟聲的,而另一種來自理智。

    “花瓶”不斷在這兩種聲音之中抉擇着,那兩種聲音也在互相較着勁兒,隻是自己的聲音每次都不敵那神秘的痛苦呻吟聲,也就是說從洞口再次返回沖進狼群,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她自我意識與這種指令抗衡失敗的結果。

     我不知道“花瓶”這些異樣的感受是該用女人的第六感來解釋,還是該用其他什麼方面來解釋更好,也許很多東西壓根兒就無法解釋,因為這些東西超乎了我們所設定在“解釋”身上的所有邊界。

     “花瓶”再次折返進洞内後,也就在我們腳下石質地面融化殆盡的時候,幾匹盲狼幾乎同時沖上去在她身上抓撓撕咬,她頓時感覺到痛感從身體的各處傳來,可忽然那幾匹狼都紛紛停了下來,正将她團團圍起準備攻擊的百餘匹盲狼也忽然都停了下來,它們紛紛轉動身子,上百匹盲狼全部保持頭部朝着那中空位置的方向,随後驚人的一幕便出現了,盲狼群竟像士兵聽到首長下令一般,上百匹盲狼先是同時跪下後腿,随後頓了一兩秒,再幾乎同時跪下前腿,頓了一兩秒後,上百匹盲狼紛紛像是臣子給首領叩首一般把狼頭深深低下,讓頭部貼在地上。

     半清醒半被控制住的“花瓶”此時已經完全震驚,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被這群狼造成的氣氛給吓到了,還是意識裡接收到了由那痛苦呻吟聲傳達的指令,她蓦地跪了下來,但她并沒有低下頭去,而是直直地盯着那中空的位置,就好像她原本就知道,有東西即将從那裡露出頭來。

     那痛苦的呻吟聲忽然大了起來,同時那群盲狼齊刷刷地昂起頭來,“花瓶”頓覺周遭明顯亮了很多,要比方才亮上不知多少倍,并且這亮光并不是來自那中空位置,而是來自她的身前身後,她甚至看見了一束束淩烈的光束在周遭不斷遊走穿插,她緩緩扭頭看着,這才發現原來那群狼在昂起頭之後,竟然全部都大睜開雙眼,那眼裡射出的光芒如燈泡般明亮,無一例外都牢牢盯着那中空位置,她甚至可以在那群狼的眼裡看出明顯的情感,那是虔誠與崇敬。

    “花瓶”也随它們一樣轉頭看向那中空的位置,這時那呻吟聲像是帶着某種節奏,時而粗犷時而綿柔,而那地面中空位置垂直往上的巨大不規則圓柱形狀的立體空間裡,也随着這呻吟聲音的粗細大小情況而變得時而雲絮布滿,時而刺眼熾白。

    “花瓶”順着那光柱朝上仰望,光柱的上面竟然通着天際,星光密布。

     再把視線收束到地面中空位置時,讓“花瓶”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就發生在她眼前。

    這一幕給她帶來的震驚程度,用“花瓶”自己的話說,就算是她忘記自己叫什麼,忘記了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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