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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身披銅甲的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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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遊邊往外走邊打了個電話,聽那意思應該是叫了車過來,可我們走到招待所門口也沒看見像樣的交通工具,倒是停了一輛沒熄火的摩托車,上面騎着一個黑黝黝的爺們兒。

    導遊同志讓我們等一會兒,就轉到招待所側面去了,很快又推了一輛摩托過來,和門口沒熄火的那輛差不多。

    他一邊發動摩托車,一邊笑着說:“上車吧。

    ”另一個黑黝黝的司機同志問他去哪兒,他像是要說,卻又止住了,搪塞一般道:“跟我走就是了!” 兩個人說話時簡直視我們如空氣,包爺忍不住開口道:“就兩輛摩托,我們五個人,讓我們怎麼坐?”哪承想,黑黝黝的那位露出潔白的牙齒理所當然地說:“一人馱倆,正好。

    ”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數是怎麼算的,他又瞄了“花瓶”一眼:“馱女人的車坐仨。

    ” “花瓶”聽他這麼講,鄙夷地橫了他一下,又一百個不耐煩地念叨着:“我以為還能坐上網上說的勒勒車呢,怎麼是這破二輪子?”她擡腿踢了那摩托車屁股一腳,“還是個沒牌子的。

    ”我在那摩托車屁股上一看,還真是,車子前面也沒有牌子。

    另一輛摩托也是如此。

     倒是鄭綱一言不發,似乎正處于一種緊張的備戰狀态。

     我讓那導遊再找一輛,他說這個時間段,車主都回家陪老婆娃娃去了。

    他拍着胸脯說以前自己馱過五個人,我們這仨倆的都是小菜一碟。

     于是,歐陽、“花瓶”、我坐一輛,包爺和鄭綱坐一輛,出發了。

     歐陽緊挨着司機,中間是“花瓶”,後面是我。

    本來車子座位的空間就不是很寬裕,“花瓶”似乎又不太願意和歐陽挨得太近,雙手插在兜裡。

    我和她挨得太緊總覺得不太好,于是雙手抓住車尾巴上的鐵架子。

     青黛色的夜幕漸漸地灑了下來,風很大,我們都把頭埋得很低。

    其間倆摩托司機去撒了一泡尿,我也被颠得撒了一泡。

    行進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天有些陰,眼前隻能看見由車燈掃出的一小片光亮,周圍盡是起伏不斷的低山,我有一股正遊走于水墨畫中的感覺。

     車子吃力地往一個較陡的山坡上爬行,我扯開嗓子問導遊還有多遠,沒聽到回應。

    我歪起脖子往前面望去,車子馬上就爬到了小山坡的頂端,連綿的山包随即便鋪展在眼前。

    就在這時,整個過程也就兩三秒的工夫,隻聽一聲脆亮的口哨響,屁股下面的摩托車突然飛速甩頭,我和坐在身前的倆人一起被甩了出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運動員甩出去的鉛球一般,撲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更不爽的是,我沒有把地砸出一個坑,而是順着山包的坡路一直滾了下去,最後卡在了一棵長在半山腰的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歐陽則抓住了地上的一塊凸處站起了身子。

    “花瓶”更慘,一路滾了下去。

    和我們比起來,有着同樣遭遇的包爺和鄭綱兩人非常勇猛,我邊滾邊看見他們倆被甩下來後,飛快地站起身,朝着那摩托車追了出去。

     山不高,坡度也算不上很大,但應該算是這塊山地裡最陡的。

    我爬起身時聽見歐陽正在惡罵:“媽的!這倆王八蛋!錢包摸去了!什麼時候摸的呢?媽的!媽的!” 往高處走了幾步,幸災樂禍的口哨聲便從他們溜開的方向傳來,還夾雜着一句:“兄弟們,天亮再走,小心命丢了。

    你們那地方,去不得!哈哈哈哈!”随後便看見月色下,追出十幾米外的包爺已經轉頭往回走了。

    這老家夥,平時整天貓在古玩街,真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的體力。

    而鄭綱更是兇猛,已經追到了另一個山包上,但最後還是雙腿難敵破摩托,惡罵一聲後扭頭折了回來。

     大家檢查自己身上的東西,貼着司機坐着的包爺和歐陽的錢包都被摸走了,坐在後面的我們三人什麼也沒丢。

    “花瓶”從下面爬上來時,一瘸一拐的,看她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定是沒傷到筋骨。

    她還一直悶悶喊着:“真刺激!”甚至還有心思關心我有沒有受傷。

     我被這山坡路硌得渾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後背。

    我慌張地向後背摸去,東西還在,手伸到後背仔細地逐一摸了摸,的确沒缺東西。

    我站在原地活動着筋骨,方才往下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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