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六章 千年的密術

首頁
    我的思維像是掉進了她那句話裡,而腦子裡的影像正繞着萍姐平時的各種樣子。

    我甚至有點不受自己控制,嘴裡念叨着:“萍姐、萍姐、萍姐,就是萍姐……” 我租萍姐的房子,歐陽來過幾次,每次和萍姐照面都是随我一起“萍姐萍姐”地叫着,林萍的大名我也隻是在租房協議上看過。

    歐陽應該是聽我念叨着“萍姐”兩個字才搞清楚我這反常的狀況,他在我耳邊連說了幾句“冷靜冷靜”,之後,他便不斷調整着腦袋的方向打量着對面這個叫林萍的女孩。

     我知道我此刻不是在做夢,我雖然已經接近崩潰,但潛意識告訴自己要清醒要清醒,在這不知真假的世界遇着這麼個不知真假的人,我要是繼續稀裡糊塗地不辨眼前真假,肯定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鄭綱和“花瓶”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事情的原委經過,這時他們也都擺出了極高的警惕。

    鄭綱用硬生生的目光看着那個女孩,“花瓶”馬上過來跪下身子,我把頭埋在她軟綿綿的胸脯間,她用手在我的頭上不斷往下順抹着,嘴裡說着:“别怕别怕……沒事沒事的,沒事的……”即使一再克制我也無法讓自己真正冷靜下來,腦子雖然清醒卻一直都亂糟糟,理不清狀況。

    我被“花瓶”抱在胸口,任憑那富有節奏的心跳聲在耳邊怦怦響着,沒多久,我竟然出乎意料地稍稍平靜了下來。

     就那樣平靜了一會兒,我的意識終于恢複到了往常的狀态,我能清晰地聽見歐陽還在拿着他所知道的萍姐的事盤問着,鄭綱則一直站在離他們一米外的地方,抱着肩膀,擰着眉毛眯眼看着聽着。

    “花瓶”的手還在我腦後緩慢輕柔地順抹着,嘴裡還是說着:“别怕别怕……沒事沒事,沒事的……”極像在哄一個受了驚吓的孩子,不遠處三個人的所有舉動話語像是根本和她無關。

    我隻能說,我突然感覺好安靜,安靜得整個世界都不會再起波瀾。

     “真能這麼神奇?!” 我完全恢複過來,并從“花瓶”的懷抱離開時,正聽見歐陽不知是驚歎還是恐懼地說出了這句話。

    說話的同時,歐陽一隻手握拳砸在另一隻手的手心,像是語言已經無法描繪此刻難以抑制的心情,他的神情激烈而誇張。

     自稱“林萍”的女孩還坐在那裡。

    剛剛搞清楚狀況的歐陽轉頭問我們:“這下算是真明白了吧?”我和“花瓶”自然實話實說,不知道他們叽裡咕噜都聊了什麼,我特意看了一眼鄭綱,鄭綱還是一言不發,俯看着女孩,像是正在窺視對方隐藏的驚慌或是謊言,似乎随時等待着找出叙述的漏洞,進而揪出事情的真相。

     說實話,來之前的那股子對未知事物的莫名興奮早已經磨滅得所剩無幾,此刻我最希望遇見的所有事都是符合現代科學标準的,也許那并不是真相,但至少它能讓我踏實。

    可是一切就是這麼殘酷,鄭綱窺視了半天也沒放出半句話來。

    我用詢問的目光起身看向他,他也隻是默默地輕搖了搖頭,之後繼續近乎傻愣愣地朝着那女孩看着,恨不得把目光直接看進人家的肉裡。

    女孩被他看着,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不自在,反倒明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或者遮掩。

    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每個神态,都和萍姐極其相似。

     歐陽沖那個女孩招呼了一聲後,把我們叫到一起,正要給我們講方才了解到的情況,卻被那個叫“林萍”的女孩打斷,她沖着歐陽感激地笑了一笑,道:“還是我自己跟大夥兒講吧。

    ”随後她像是抱歉似的沖我說道,“小印,那天分東西時,老沈有點過分,把那個玉刀佩揣起來不說,還把那個正中位置鑲了顆藍色石頭的刀鞘給了我,就給你留了倆不值錢的小破東西,姐知道你是看姐的面子……” 我自然不會忘掉那天的情節。

     說着,那女孩像是自我嘲諷一般笑了笑,說:“不過都無所謂了,都怪姐出的這麼個馊主意,拿半份闆鴨就把你收買了,不然你也攤不上這檔子破事。

    ”聽她這麼絮絮叨叨的,倒是誰都沒有打斷,隻是我聽到這兒,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迅速插嘴試探着問道:“拿闆鴨那天之後,你臉上是不是長了痘痘……”我忽然扯到這兒,是因為當天我聽到萍姐說那“尋寶寶物”的價值時,我沒忍住噴了她一臉的啤酒。

    第二天她還邊笑話我财迷邊說臉上啤酒不弄掉,帶着我口水,弄不好得長痘痘,還打趣地說她還指着那張老臉給小崽子(她兒子)找個後爹呢。

     我話音剛落,對面的女孩就立即說道:“你說噴我臉上那啤酒吧……”這話一落地,我算是徹底無語了。

    如果這女孩不是萍姐,那麼從和這把冒頓佩刀有交集之前,恐怕我就被這幕後的神秘的龐大組織(如果存在的話)盯上了。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願意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萍姐,至少她目前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我們誰都沒再打擾她的叙述
上一章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