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他跑到旁邊的那個帳篷,揭開一看,石頭還在裡面,但此時的石頭嘴邊已經被白沫糊滿,旁邊是一個小酒瓶,汪三鋪在地上的床單旁邊卻是濕的。
那酒裡有毒!汪三自稱那酒是他自己釀的,說是準備慶功用的。
包爺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地想着,他的小眉能去了哪兒。
他想,小眉很有可能是被那汪三給殘害或者綁走了。
他發瘋似的找着,都沒有找到一點痕迹。
他在原地等了兩天,天真地以為那汪三會來要挾他,用小眉來要挾他繼續前進,但兩天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
包爺已經處于極度疲乏的狀态,他恍惚間以為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筋疲力盡的包爺恍惚看見一群狼向他撲了過來,那群狼身上都挂着青銅铠甲,但他一直認為那是幻覺,或者是一場夢,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
可他竟然還能醒過來,接下來的事他之前和我們講過一次。
這麼多年過去了,包爺一直苦心經營着自己的店面,但凡是一次性買賣,收東西壓價時連一分錢都不放過,出東西擡價時也是如此。
他買了很多房子,在城郊的别墅也開始動工了。
他在替石頭那夥兄弟照顧爹媽妻兒。
用包爺自己的話說,他隻是在贖罪。
聽包爺講了這麼多,我們聽得倒是津津有味,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鄭綱依然保持着非常清醒的狀态,他順着包爺的故事繞口令似的分析道:“那麼,十年前,和現在讓小印兄弟前來的,難道是一夥人?一夥經營了十年的人?”
包爺像是還陷入在對十年前的回憶中,他的眼裡再一次盈滿了淚水,隻是他正咬緊牙關隐忍着不讓它掉下來。
歐陽接着鄭綱的話說下去:“十年前他們一直就知道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
但十年前,耗費這麼大力氣都沒能打開聖地。
差在哪兒?因為需要我們這把刀?那麼小印這刀就是從他們手裡得來的,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去打開聖地,而不是制造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這又是怎麼回事?”
鄭綱接下話茬兒分析說:“他們對短刀打開聖地也沒有把握,就像當年因為沒有短刀也沒有把握一樣。
如果我們死在裡面,在外人看來跟他們毫無關聯,甚至我們會被認為是盜墓的。
我們這樣的人,這樣狀況的人,他們很可能會找來更多更多,在我們之前,恐怕也不隻有十年前包爺那一批。
”
這會兒包爺也恢複了狀态,他說:“我這十年來也分析過。
我想,最有可能的是他們自己也對那聖地裡的東西的威懾力存在一種恐懼,所以才找來我們這些棋子當替死鬼。
現在,我給汪三那渾蛋的喜帖還在這裡,并且保存完好地出現在這張床上,這證明他當時并沒有死。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主謀并沒有真正去接觸那個聖地。
”
我想起了包爺瘋狂刺殺鄭綱的那把短刀:“那刀上寫的是馬可·波羅,一個傳教士能和這東西有什麼關系?”
經過我這麼沒頭沒尾的一說,又看包爺此時的狀态非常好,鄭綱引導着說:“包爺,你想想,我們離開古部落後,你當天中午沒有回來找我們,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
包爺皺着眉頭想了想,之後像是腦子又突然疼痛了起來。
他眯着眼睛,腦袋不斷地輕微晃來晃去,像是在搜尋着某些片段,盡力将它們拼湊起來,同時從他嘴裡說出的話都是片段性的。
“那是沙漠,漫天的沙漠。
我感覺到,吃進肚子裡的那條蛇都要吐出來了。
找水,我要找水。
突然幾個人沖過來把我圍住……我被綁架了……我屁股上疼了一下,像是被什麼針給紮了一下……再之後,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殺了鄭綱,殺了鄭綱……’眼前有人扮成鄭綱的樣子,有人扮成我的樣子,不斷地向鄭綱刺去……
“醒來時,我繼續往前走着,那時天已經黑了,我看見了那一群群幽靈般的東西飄蕩着,那是鬼火,是被一群騎馬的人驅趕的鬼火……我被他們包圍。
接下來我沒有記憶,隻是睡着……
“接下來,再接下來,我就是被綁着手腳了,其他的,确實不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