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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諾臯記(3):妖談錄 陌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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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甚為蹊跷,《酉陽雜俎》是這樣記載的: 鄭相在梁州,有龍興寺僧智圓,善總持敕勒之術,制邪理痛多著效,日有數十人候門。

    智圓臘高稍倦,鄭公頗敬之。

    因求住城東隙地,鄭公為起草屋種植,有沙彌、行者各一人。

    居之數年,暇日,智圓向陽科腳甲,有婦人布衣,甚端麗,至階作禮。

    智圓遽整衣,怪問:“弟子何由至此?”婦人因泣曰:“妾不幸夫亡,而子幼小,老母危病。

    知和尚神咒助力,乞加救護。

    ”智圓曰:“貧道本厭城隍喧啾,兼煩于招謝,弟子母病,可就此為加持也。

    ”婦人複再三泣請,且言母病劇,不可舉扶,智圓亦哀而許之。

    乃言從此向北二十餘裡一村,村側近有魯家莊,但訪韋十娘所居也。

    智圓诘朝如言行二十餘裡,曆訪悉無而返。

    來日婦人複至,僧責曰:“貧道昨日遠赴約,何差謬如此?”婦人言:“隻去和尚所止處二三裡耳。

    和尚慈悲,必為再往。

    ”僧怒曰:“老僧衰暮,今誓不出。

    ”婦人乃聲高曰:“慈悲何在耶?今事須去。

    ”因上階牽僧臂。

    驚迫,亦疑其非人,恍惚間以刀子刺之,婦人遂倒,乃沙彌誤中刀,流血死矣。

    僧茫然,遽與行者瘗之于飯甕下。

    沙彌本村人,家去蘭若十七八裡。

    其日,其家悉在田,有人皂衣揭幞,乞漿于田中。

    村人訪其所由,乃言居近智圓和尚蘭若。

    沙彌之父欣然訪其子耗,其人請問,具言其事,蓋魅所為也。

    沙彌父母盡皆号哭詣僧,僧猶绐焉。

    其父乃鍬索而獲,即訴于官。

    鄭公大駭,俾求盜吏細按,意其必冤也。

    僧具陳狀:“貧道宿債,有死而已。

    ”按者亦以死論。

    僧求假七日,令持念為将來資糧,鄭公哀而許之。

    僧沐浴設壇,急印契縛暴考其魅。

    凡三夕,婦人見于壇上,言:“我類不少,所求食處辄為和尚破除。

    沙彌且在,能為誓不持念,必相還也。

    ”智圓懇為設誓,婦人喜曰:“沙彌在城南某村幾裡古丘中。

    ”僧言于官,吏用其言尋之,沙彌果在,神已癡矣。

    發沙彌棺,中乃苕帚也。

    僧始得雪,自是絕珠貫,不複道一梵字。

     本故事開篇即“鄭相在梁州”,唐朝時鄭姓與崔、盧、王、李并稱“五大姓”,唐代鄭姓出了12個宰相:鄭珣瑜、鄭覃、鄭朗、鄭餘慶、鄭從谠、鄭從昌、鄭絪、鄭畋、鄭肅、鄭涯、鄭綮和鄭昌圖,顯赫至極。

    本故事中的“鄭相”指的是哪位呢?鄭餘慶。

    因為《新唐書·鄭餘慶傳》中有以下記載:“……自朱泚亂,都辇數驚,太常肄樂禁用鼓,餘慶以時久平,奏複舊制,出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唐朝時的山南西道的治所,正在梁州(陝西南部)。

    本故事說的是:鄭餘慶為官梁州時,與龍興寺高僧智圓交好,這個智圓不簡單,善以梵語念咒,治邪病,每天寺院門口都有數十人等着被救治。

    後來智圓年歲已高,鄭餘慶便為他搭建了一處鄉間别墅,叫沙彌、行者各一人伺候。

     這天上午,閑暇無事,智圓正在太陽下剪指甲,突發現有個容貌妖冶但氣色慘白的女子出現在庭院門前,智圓問道:“你如何到這裡?” 女子哭泣着說:“我不幸死了丈夫,孩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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