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箭的那個人影,像鶴一樣跳躍着。
在屋脊上,在牆頭上飛掠而過。
追蹤的人影,正是劉牧之。
明顯,黑影的輕功略勝一籌,他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兩人來到了城外,黑影卻朝山裡跑去。
劉牧之想,這個人一定是馬雲龍的人。
追還是不追呢?或許,這個人目的就是把他引開。
進了山裡,黑影一晃不見了。
劉牧之有些無奈,他知道,這個人對山裡很熟悉。
劉牧之站在山石前,琢磨了一會兒,決定先去卧龍居看一眼。
劉牧之順着山路來到卧龍居,院裡的小狗嗚地叫一聲,劉牧之噓了一聲,小狗又趴回去。
武冬梅已經聽到聲音,把燈點着了。
劉牧之坐下,武冬梅說:“當家的,你這是從哪兒回來?”
劉牧之說:“從李家大院。
”武冬梅說:“看來他們知道的不少。
”劉牧之說:“那個楊少川,已經把這灘渾水攪起來了,今天晚上,又有人被殺,我猜是馬雲龍的人幹的。
”
武冬梅聽了此話,說:“馬雲龍倒是不可怕。
”劉牧之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現在不能判斷馬雲龍到底掌握了什麼。
”武冬梅問:“那麼,楊少川問到了什麼?”
劉牧之說:“他已經打聽到了當年與楊忠山一起的人,有的人還在羅山附近謀生。
”
武冬梅說:“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楊忠山的兒子,慢慢地也會水落石出。
”
劉牧之說:“這次,啞巴去給楊少川送信,被人刺殺,我現在不知道啞巴提供了什麼樣的信息。
”
武冬梅說:“啞巴應該不會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的,若是能夠提供,早在二十年前,日本人就想辦法得到了。
”
劉牧之說:“按照傳說,如果來人是楊忠山的兒子,那他就應該能夠掌握打開秘密的方法,也就是金鑰匙。
隻是不知道我們的秘密如何打開。
對了,冬梅,你把畫放好了吧?”
武冬梅說:“你看,不是挂在牆上嗎?不用刻意去隐藏,你我都不知道這上面有什麼機秘,何況别人呢。
”
劉牧之疑慮地說:“難道真像我爹說的,洩露了秘密,人就得死?”
武冬梅想了想說:“你的秘密,應該就在你的後背上,你忘了,咱們結婚的當天,道長在你背上刺了畫。
”
劉牧之說:“我知道,但是我看不見那畫。
”武冬梅說:“可是我看得見,那是一幅龍圖。
”劉牧之說:“也不知道咱們倆各自掌握的秘密有什麼關聯,二十年前,楊忠山分别跟師父和我爹交代了什麼,咱們倆一點兒都不清楚。
”
武冬梅輕蔑地笑了一下,說:“我說你有時就是傻,咱們倆要是知道了這些,還能活到今天?”
劉牧之哀歎一聲,說:“我再活十年再活一百年又有什麼意義,就為了這片荒山,和那看不到的黃金?”
武冬梅聽了,說:“我們倆命該如此,我們的婚姻,我們的卧龍居,我們的孩子,都為了這看不見的黃金。
”
劉牧之聽了武冬梅的抱怨,寬慰她:“畢竟,我們劉家、武家是此地的名門望族,理應擔當此責任。
更何況目前,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我們不能與日本倭寇面對面地拼殺,暗地為國家、為民族保護這些财富也是應該的。
我剛才也隻是抱怨幾句,你也不要上心。
”
武冬梅也怨道:“準你抱怨幾句,就不準我抱怨幾句?”
劉牧之站起來,說:“我去一趟師父那裡,需要調查一件事情,最近一個武林高手又露頭了,師父可能認識他。
”
武冬梅說:“你這就去?明天行不?”劉牧之不容商量,起身便走。
劉牧之一路飛奔,來到武家莊,直接跳過牆頭,輕輕地敲師父的窗戶,武天浩讓他進門,兩人擠在燈光下,師父問:“什麼事情?”
劉牧之說:“師父,請你看看一個人,他又出道了。
”劉牧之把袖箭拿出來給武天浩,武天浩大吃一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