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川被日本士兵帶回鬼怒川采礦公司時,已經是傍晚了。
佐藤山木正在等他,熱情地說:“你終于回來了,外面的大雪,真讓人擔心啊。
”
楊少川低着頭說:“義父,您怎麼也來到了這裡?”
佐藤山木說:“在這裡開辦采礦公司,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要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來了日本最好的工程師,還有二十年前的地質資料,一定讓你這個天才有用武之地!”
有兩個技術人員正在整理資料,這時一個人過來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佐藤山木瞪大了眼,然後去了隔壁的屋裡打電話給酒井,問:“士兵在搬箱子的時候,是否有人動過裡面的圖紙?”
酒井問:“出什麼事情了?”佐藤山木說:“二十年前,勘測隊畫過一張總圖,那是備份的,現在那張圖不見了。
”
酒井問:“那張圖是不是礦脈圖?就是龍脈圖?”
佐藤山木恨恨地說:“那個楊忠山,狡猾的大大的,他并沒有把龍脈圖标在總圖上,但是,我記得當年有一個叫程瘸子的勘測員,他負責在總圖上标繪楊忠山走過的勘測點,這些信息是很有價值的,隻要把這些點都連起來,應該可以找到龍脈圖的範圍。
”
酒井答:“原來如此,你是不是懷疑士兵動了這張圖?我這就安排人問一下。
”
過了将近半個小時,佐藤山木接到了酒井的電話,得知士兵沒有看到那張圖。
佐藤山木氣得在屋裡亂轉,大聲喊着“巴格”。
接着,他咬着牙給酒井打電話:“我請求您給我派一個小分隊的人,去李家大院……”
半個小時後,佐藤山木坐着小車,帶着一卡車的士兵出發了。
他們剛剛走出軍營幾裡地,卻見前面的路上有石頭,他的車隻好停下來了,山島帶着幾個日本士兵下車,命令他們清理路面。
在離路口幾十米遠的地方,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看着,放出了一隻鴿子。
那鴿子飛了一會兒,落到了一戶人家的窗前,出來一個黑衣人,接住鴿子,取下來信,進了裡屋,隻見馬雲龍着急地踱着步,問:“雲中飛有消息吧?”一個小土匪說,現在沒有。
正在這時,二狗子翻譯從後面鑽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龍爺,我先撤吧,我是捏着小命給您來報信的。
”馬雲龍嗯了一聲,揮了一下手,一個小土匪上來給他幾塊大洋,二狗子翻譯拿着就跑了。
接到信的土匪給馬雲龍彙報:“日本人已經被攔到路上了。
”
馬雲龍嘿嘿地笑了,他的笑還沒有結束,毛驢兒帶着幾個人進來了,他們擡着一個袋子,撲通一聲扔在地上,有一個人蠕動着。
馬雲龍笑哈哈地說:“陳管家,您老把那張地圖放哪兒去了?”
陳管家掙紮着站起來,一個土匪把他口裡的布摘下來,陳老二冷冷地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馬雲龍說:“你把地圖交出來,什麼話都好說。
”陳老二反問:“你怎麼知道那張地圖的?”
馬雲龍冷笑了一下,一個土匪上來一腳踢過去,陳老二像冬瓜滾了出去。
馬雲龍上來,伸手一抓,隻見他手上的青筋暴露,陳老二就被拎起來了,如同被老鷹叼起來的小雞,馬雲龍一運力,陳老二慘叫一聲,軟軟地如同被抽了筋,可憐這個老人,疼得流了淚。
馬雲龍說:“帶我們去拿地圖!”
陳老二疼得說不出話,隻是點點下巴表示同意。
于是馬雲龍提着陳老二,像拎着背包一樣出了屋子。
幾個土匪跑步跟出來。
這些人很快到了李家大院。
陳管家的老婆已經被土匪們綁起來了,正在掙紮着。
馬雲龍問:“怎麼樣,陳老二,你快點兒把地圖拿出來吧。
”
陳老二吐了口痰,說:“你把我家裡人都放了,咱們再商量。
”馬雲龍說:“放了他們。
”毛驢兒說:“放了他們,還得再抓。
”馬雲龍踹了他一腳,說:“我讓他們跑出去兩天,也有辦法抓回來。
”
毛驢兒把人放了,陳老二的老婆哭哭啼啼地喊:“老頭子,咱們這是咋辦?”
陳老二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