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哥哥正等着她,她一進來就問:“大哥,爹留下什麼秘密?”
劉牧國不高興地說:“老三,怎麼就知道秘密。
”于是劉牧之舉了蠟燭,四個人進了密室,把燈都挑亮了,密室不大,不到一丈的見方,靠北的牆上,挂了一個祖譜,農村人叫做“大畫”,這是劉姓人的祖譜的一個分支,劉愛生的這個祖譜應該是他們這一支的人,估計也就二十代的譜系。
牆下是一個供桌,有香爐,燭台,都沒有點,這個屋子沒有窗戶,也隻有必要的時候才點這些東西。
劉牧國拉開抽屜看看,一個放着幾根蠟和香等雜物,一個放了靈牌,上面寫着“楊忠山”,劉牧國把牌位拿起來看看,又放回,歎口氣:“這個楊忠山啊,破壞了劉家的生活。
”
東邊的牆上靠着一對圈椅和一個茶幾,這是劉愛生和重要的人商量事情的地方。
西邊的牆立了一個多寶閣,放了一些看似重要的東西。
有幾件瓷器,看不出價值。
多寶閣的最上面是一個長盒子,楠木的。
約有二十厘米高,寬有十厘米,長有五十厘米,劉牧國把它取下來,蓋子是一塊木闆,沿着導槽抽插的。
他把蓋子抽出來,裡面是一卷圖紙,所有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劉牧棟立刻尖叫:“龍脈圖!”
“喊什麼!”劉牧國吓了一跳,險些将手裡的木闆扔到地上。
快去看看門都關了沒有。
劉牧國命令劉牧棟把密室的門關緊,還借機向大廳裡巡視一翻,沒有問題。
她返回的時候,劉牧國已經把圖打開了,大家都洩氣了,哪裡是什麼龍脈圖,是一個宅子的圖紙。
劉牧棟生氣地說:“哥,你是不是把龍脈圖藏起來了,不讓我看。
”
劉牧國生氣地說:“哪有那麼快,大家都看着呢。
”
劉牧棟又說:“是不是爹畫中藏畫,把龍脈圖畫在這裡面了。
”
劉牧之終于忍不住說:“你們别猜了,這是山裡卧龍居的圖紙。
”劉牧國點點頭。
又從多寶閣上拿下一個盒子,四方的,打開,裡面是劉家大院的地契,還有一些銀票等,後來,發現一張奇怪的紙,上面寫着四行數字,是用漢字寫的,是大寫。
幾個人不明白是什麼,都搖頭。
又拿下一個盒子,這個盒子一打開,幾個人覺得陰森森的。
裡面是什麼?是燒過的紙灰。
劉牧棟捏起一塊沒有燒盡的灰塊在燈下看看,隐約能夠看到紙片上的圖線,劉牧國是見過軍用地圖的,他說:“這是燒過的地圖。
”
劉牧棟又尖叫:“爹把地圖給燒了?不對,爹肯定不是那種人,爹點子多着呢,他一定是把地圖換了一種方式保存下來了。
”她眼睛眨了一下,說:“我知道了。
”
劉牧國問:“你知道什麼了?”劉牧棟說:“不告訴你們。
”
再看其他的藏品,無非是一些字畫,也沒有什麼驚奇的。
兄妹三人看到沒有什麼更新鮮的東西,便從密室裡出來。
劉牧國說:“二弟,看來當年楊忠山是真的把什麼龍脈圖的東西交給了爹,估計他燒的那地圖就是什麼龍脈圖。
”
劉牧之說:“我倒是不知道龍脈圖是什麼樣子,但是肯定有這個東西。
”劉牧之說到這裡,猛然一拍大腿,問武冬梅:“冬梅,這麼說當年楊忠山把圖紙給了師父和我爹各自一份,但是,我爹将他的那一份燒毀了,師父的那一份并沒有銷毀,也許孟德拿走的那張地圖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沒有那麼傻,再說了,師兄的為人你也是清楚的,他不會對外瞎說的,更不會給日本人的。
”武冬梅說着已經緊張了。
劉牧棟說:“你們在這裡讨論吧,我回去休息。
”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劉牧國也說太累了,也去休息一下。
劉牧之把堂屋的門帶上了,他和武冬梅去了廂房睡覺。
兩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劉牧之問:“你不覺得奇怪嗎,師父的那張地圖,雖然孟德拿去了一份,但是,師父也給我們留下了一份,也就是那張畫。
”
武冬梅說是呀。
劉牧之說:“這就更奇怪了,我爹把他的那張圖銷毀了,按道理他應該留下什麼,怎麼會不告訴我呢?”
武冬梅說:“你忘了你爹的話,不讓你知道秘密,就是保護秘密最好的辦法。
”
劉牧之想了想問:“你說我爹為什麼把卧龍居的圖紙留下來,會不會裡面真的有什麼秘密?”
武冬梅想了想說:“不好說,或許裡面也有秘密,因為蓋這座房子的許多事情,咱們倆都不知道,隻有你爹和我爹知道,再說了,卧龍居的建築圖紙是你爹提供的,但是裡面的機關,是我爹找人做的。
”
劉牧之問:“也是,你爹看起來應該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怎麼那麼大意地将地圖保存下來了。
”
武冬梅說:“我看沒有那麼簡單,還有我娘呢?”
劉牧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冬梅打了一個哈欠,說瞌睡了,劉牧之又問:“你說呀。
”武冬梅說:“咱們家那張畫,是我娘畫的。
”
劉牧之心中一愣,心想,師母看起來并沒有死,武冬梅怎麼不着急去找呢。
那麼隻有一個原因,她已經知道了師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