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川是坐着山島的摩托車回到鬼怒川公司的。中午的時候,他離開了道觀,徑直去了金蛇谷。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山島竟然帶着一個小隊的日本士兵在金蛇谷裡轉。
山島的士兵害怕再受到野狗的襲擊,他們比較小心地在金蛇谷的入口處搜查。
楊少川好奇地問:“山島,你帶人在這裡找什麼?”
山島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找什麼,隻不過是酒井命令我在這裡搜查,看看這裡有什麼特别的。”
确實,這裡是一個充滿晦氣的山谷。山谷的入口有兩個,一個是從卧龍居的後面進入,另一個是從道觀的方向進來。楊少川有地圖,自然能夠分辨出大緻的方位。入口的路上,布滿了石頭,還有各種動物的屍骨。成群的烏鴉跳來跳去,時而報喪一般地叫幾聲。
士兵們已經吃過野狗的虧,自然是很小心。偶爾有野狗遠遠地觀望,像哨兵一樣盯着日本士兵的行動。
日本士兵向着深處走了有兩裡多地,前面的山谷有些窄,有一塊比較大的石頭立在了前面,有兩人多高,是橢圓形的,山島帶着士兵站在石頭前面,準備休息一下。
楊少川出于職業的習慣,上前去用小鐵錘輕輕地敲打。山島的身影落在了石頭上,楊少川看到了身影下有暗暗的紋路,他拉了一下山島,兩人離大石頭十幾米遠的地方站住。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陣陰風,擡頭再看天空,有一朵雲擋住了太陽,光線暗了下來,隻見巨石上顯現出淡淡的圖紋,線條有胳膊那麼粗,猛一看,像一堆蛇扭在一起。
山島也看到了那個圖紋,問楊少川:“這是什麼?”
楊少川說:“這可能是一個符咒。”
楊少川臉色比較嚴肅,他又接着說:“我們最好現在離開這裡。”
山島點點頭,他對士兵說:“撤,今天先到這裡。”
想離開這裡,看來并非易事,天空又暗了一點兒,山谷裡有幾條野狗叫了幾聲,它們正在向士兵的方向移動。楊少川說:“趕快離開這裡。”
他們轉身向山谷的入口處跑,有人還不心摔倒了。
進谷的時候,楊少川和山島是從不同的入口進的,楊少川走在前面,結果他把隊伍帶着走向了他進來的那個入口。
走了一陣兒,山島發現不是他來時的那條路,心中懷疑,便要求返回去重新走。
無奈,楊少川跟着山島走,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卧龍居所在的位置,這裡的地勢有些高,回頭看去,西邊的山擋住了陽光,山谷裡已經暗下來,谷地裡不規則的圓石頭排列着,向深處延伸。
楊少川看了看那些石頭組成的圖形,恍然一驚,似乎是先前看到的那個符咒。
楊少川指了一下,讓山島看,山島也看了,禁不住驚奇。
楊少川想了想說:“我去一趟卧龍居,請你的士兵不要打擾。”
山島點點頭。他們向前走了一段路,楊少川讓士兵停下,他自己去敲門,一會兒,出來一個人開門,楊少川問:“劉牧之先生在吧?”
那人說:“他今天來過,已經回縣城了。”
楊少川點點頭,說:“請幫我打點兒熱水。他把自己的水壺遞進去。那人把壺接過去,跑進屋裡,楊少川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量着卧龍居的擺設,一會兒,水送出來了,他隻好返回士兵的隊伍。”
楊少川看看西邊的太陽,然後要求山島的士兵前面開路,他們向着旁邊的一個更高的山嶺上走,走了半個時辰,他們站的位置比較高了,向下看去,卧龍居位于一個山嶺的盡頭。楊少川似乎看明白了什麼。山島奇怪地問:“你在看什麼?”
楊少川說:“我看不明白。”
後來,他們下山,摩托車停在山口,他們坐上摩托車,向着鬼怒川公司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