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家裡見過這種笑容之後,莫炎便一直沒有笑過,大敵當前的時候他居然笑了出來,難道是有什麼發現?
“老田和王亦凡對付屋頂上的兩個。
”莫炎快速吩咐道,“記得要打爛頭部。
”
接着他示意晖兒和S用槍瞄準地闆上的兩個位置,自己則盯住了第三個方位。
“鬼絲蠶喜歡新鮮人腦。
”莫炎用胳膊碰了我一下,低聲道,“别發愣,先解決兩個。
”
原來他嗅出了屋頂兩具搬頭屍的頭顱是新鮮的,之前曼林剛換上岩虎的頭顱時,那條鬼絲蠶就是在頭顱裡的。
一股淡淡的花香飄了過來,味道十分地輕柔,但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睡意。
衆人立刻又吃了一顆坐拿草心,這幫搬頭屍應該準備動手了。
心念一轉,屋頂的鋸齒鈎鍊突地飛出,蛇行盤繞下遍布倒刺的鍊條将兩具搬頭屍瞬間捆住,鍊條上銳利的勾尖死死嵌入它們的身體。
鈎鍊牽動猛拉,幾下便将搬頭屍勒切成了數塊,兩具沒了雙手的上半截屍身被拉下房頂掉在了地闆上。
轟地一聲,老田的銅炮子獵槍開了火,噴射的彈藥将屍身頭部轟成了血團。
兩塊金屬片悄無聲息地包裹住了屍身,咯咯扭響中,将它們扭碎擠壓成了肉沫。
沒有任何機會反抗的情況下,樓頂的兩具搬頭屍就這麼被解決了。
我心頭湧上一陣喜悅,正想轉身去幫晖兒,卻看到竹樓的地下突突幾聲破開了三個大洞。
三道人影從洞中飛射入竹樓,身形輕巧怪異,衣衫飄然有如鬼魅。
這幫家夥還練過輕功?心下不及多想,鋸齒鈎鍊立刻纏繞了上去。
“不對!”莫炎脫口叫道,“别打……”
我一愣神,鈎鍊卻已飛速收縮絞動,接着砰砰幾聲槍響,晖兒和S也相繼擊中了人影。
撕裂聲下,衣服的碎片落了一地,許多黑褐色的碎塊夾雜其中,耳邊則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嗡嗡聲。
“是虎頭毒蜂!”莫炎沖我吼道,“小心毒刺,蜇上就死!”
這種毒蜂的大名早有耳聞,台灣曾經震驚一時的登山者毒蜂事件就是這群小煞星幹的,中毒的人救治不及會因腎衰竭而迅速死亡。
當時隻是數百隻便擺平了十多人,而現在屋内黑壓壓的足足聚集了上千隻。
竹樓間埋藏的金屬細絲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在我的控制下,衆人身旁圍起了一道交錯的金屬細網,兇猛而來的虎頭毒蜂被擋在外面,黑壓壓地蒙了厚厚的一層。
金屬細網的網格雖然很小,但那些虎頭毒蜂卻拼足了勁兒地往裡擠,那種瘋狂的攻擊欲不禁讓人駭然。
必須速戰速決,心念一定金屬細網閃電般地反向包裹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虎頭毒蜂嚴嚴實實地被網了起來。
我雙手虛抓一拉一擰,金屬細網頓時拉長扭動,随着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噗噗聲,上千隻毒蜂變成了無數的碎片掉落一地。
毒蜂盡滅,我剛喘口氣,耳邊卻傳來兩聲槍響,子彈在腳下激起一片竹子碎屑。
擡眼間,晖兒和S正忙不疊地填裝彈藥,腳下有古怪?身子向前一滾,我頭也不回地閃到一邊,與此同時腳下原本站立的地面喀嚓一聲碎開了一個大洞。
四周一陣死寂,除了圍爐中細微的噼啪聲和衆人的呼吸,幾乎聽不到一點動靜。
我暗暗咬牙,這幫搬頭屍簡直就是偷襲的祖宗,什麼陰損招數都能想得出來,而且一擊不成便銷聲匿迹,讓人防不勝防。
莫炎一直保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兩腳跪伏,雙臂下垂,食指中指支出,抵在地上。
方才的攻擊是他查覺叫破的,但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冷冷的臉上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窗棂一翻,兩個緊身短打扮的男子自兩側掠入屋内,落地一滾,身軀有如彈簧一般反彈躍起,空中交錯間彼此單手對抓,一個回旋将對方反抛出去。
雜技般的高難度動作在幾秒内完成,我來不及驚歎對方身手的敏捷,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他們手中牽拉着的繩索。
兩人落地時借力猛拽,樓頂一抖發出陣陣怪響,想拆樓頂混水摸魚?我不由冷笑,嗖嗖幾聲,慣用的半月彎刀飛斬繩索。
繩索應聲而斷,兩人一個趔趄跌了出去,就地一滾翻出了窗外。
銅炮子獵槍轟然開火,骨肉撞擊聲中一個人影飛撞在牆上,倒地呻吟間卻是一旁看守地闆洞口的老田。
其餘三人一下沒了動靜,回望間一個瘦小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晖兒與S的中間,雙手各持一支尖竹,環扣在兩人的脖子上,尖端直直抵住她倆的咽喉。
“兩位聰明的就别動。
”瘦小男子陰笑道,“我膽小,受了驚吓手會不聽使喚。
”
晖兒和S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着我,莫炎則一動不動地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
五隻屍獾圍在瘦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