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破煞方法,擺顯出來讓我難堪!”
“三爺,您這話說重了吧?”莫曹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股殺意,臉上依舊親切地笑着。
“重?重你奶奶個熊!”陳子浩咆哮着揮動雙手,雙掌不斷變幻着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
地面的泥土一陣翻滾中,魑魅魍魉、饕餮、九嬰、夔獸,陳子浩瘋狂地用五行幻獸術招出了九隻怪物,将莫曹師徒圍在了當中。
“你們師徒倆總在風爺面前搶我的功勞,屢屢受到重用賞識!”陳子浩的面容在狂怒中扭曲了起來,“從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别忘了,當年茶馬古道……”
“三爺,您老人家是不是想念家父了?”莫曹攔住了陳子浩的話頭,威懾地說道,“人老了的确比較容易懷舊。
”
韓笑此刻正調皮地笑着,笑容極為璨爛,兩頰因激動而有些微微泛紅,雙手急揮間數十支紙煙飚射向圍在身邊的怪物。
蓬然間一條火龍沖天而起,火光照射在莫曹的臉上,将他那溫和的面容映得無比詭異。
“我這就送您去和家父叙叙舊。
”莫曹恭敬地欠身道。
……
上午七點五十分,辰時。
我走出洞口望了望山下,此刻的山間一片平靜,除了山風帶來的聲響外,甚至聽不到一聲鳥叫。
一個多小時前,山下的某處映出了強大的靈火光芒,當時莫炎全神貫注地看着那裡,眼神中透着恐懼和怨毒。
我不用猜都知道那強大的力量是來自莫曹,那股深入骨髓的壓迫感令我緊張得想要嘔吐。
“我等得都快長毛了。
”林嶽猴急到,“下面那三個家夥還沒翹辮子?”
“沒死,但廢了一個。
”莫炎蹲在地上說道,“是陳子浩。
”
他起身時,地面上一個小腦袋閃了一下便消失了,看來是派了虛獸探聽。
“就這麼守着最後一煞嗎?”晖兒擔憂地問道,“孤注一擲會讓成功的概率縮小。
”
“老田再三關照,我們必須守在最後一煞。
”我肯定地說道,“包括這隻狴犴。
”
狴犴擡頭望了望我,跳出S的懷抱,四處上蹿下跳了起來,行動中竟奇迹般地在堅硬的石壁間鑽進鑽出。
“這小貓抽風呢?”林嶽莫名地看着狴犴道。
“它在吸收地氣。
”莫炎冷冷道,“狴犴化身需要大量的地氣。
”
……
上午九點整,辰時。
莫曹悠然地望着主峰扇子陡,腳下的步伐變得不緊不慢起來。
“師父……”韓笑似乎想問什麼,卻被莫曹擡手制止了。
“别擔心陳子浩,他隻是被我折斷了四肢骨骼封了氣脈,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莫曹微笑着說道,“公廁邊上的變電房居然放了孤陽煞,我承認自己有些輕敵了。
”
孤陽煞,純陽的物件及格局(如變電站、加油站)所造成的煞氣,主犯狂怒兇殺之忌,易暴虐,多殺戮。
陳子浩和韓笑的異狀便是被孤陽煞的煞氣影響所緻,連莫曹也不禁受到了影響。
如果不是他及時查覺,隻怕不但陳子浩老命不保,甚至韓笑也早已一命嗚呼了。
莫曹回頭望了望來路:“加上孤陽煞之後的槍煞、鐮刀煞、天斬煞,風水十二煞我們已破了十煞,剩下兩煞應該是他們壓箱底的東西了。
”
“二十分鐘後就是巳時。
”韓笑看着手表道,“我們隻怕要來不及了。
”
“不急,馬上就能省去一煞了。
”莫曹微笑着仰望天邊,一片烏雲湧動着撲向一處山峰。
……
上午九點三十分,巳時。
一場突如其來的烏雲夾雜着冰雹襲擊了第三峰,我們精心布設的第十一煞毀于一旦。
與此同時,莫曹帶着韓笑行進飛速地直逼第二峰,這裡便是我們死守的最後一煞。
白虎煞,居位右方出現刨挖動土而帶來的煞氣,主犯血光大兇之忌,現刀兵,多橫死。
第二峰唯一的山道上,右邊的山壁被刨出了一個虎口般的大洞。
早已幻化成巨虎大小的狴犴正虎視眈眈地注視着遠處,那是兩個黑色的人影,正漸漸地接近這裡。
“待會兒老凡一吼,你倆就隻管往外挖土。
”林嶽關照着洞内的晖兒和S,“自己個兒小心點,有啥不對勁的就騎上狴犴先走。
”
我撫了下晖兒的臉頰,嘴唇嚅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她笑了笑,輕輕地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出洞,轉身和S在洞内做好了準備。
莫炎的眼神比滿山的白雪還要冰冷,雙手燃起的靈火淡得出奇,透明的顔色幾乎讓我忽略了它的存在。
……
上午十點十分,巳時。
莫曹師徒在距離洞口二十米處停下了腳步,我和林嶽、莫炎三人并排站立,恰好阻住了并不寬敞的山道。
“感謝各位準備的節目,這一路上很有趣。
”莫曹微笑地欠了欠身。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丫就别扯淡了。
”林嶽笑罵道,“省點兒力氣開打吧。
”
莫曹笑着搖了搖頭,舉步走來,完全沒有将我們三人放在眼裡。
林嶽見狀把嘴一咧,跺了跺腳,往地下啐了一口吐沫。
韓笑調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