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是分局政委,應該是糾察他們通知的,要不不會分局領導直接過來抓打群架的。
隻見幹警們如猛虎下山般,把沈公子一群人上了背铐,拎上了車。
我心裡就偷笑。
之前我在分局的時候,我們年輕幹警最痛恨的就是這群幹部子弟,本事沒有一點,每天在市裡橫行霸道。
到有這麼個機會落手裡,還不趕緊公平公正地給來幾下。
果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铐子都上得很緊,而且給沈公子和另外幾個罵罵咧咧的上的是寶劍铐(寶劍铐就是雙手反到背後,左手從腰背到後而,右手從右肩給反到後面,然後用铐子铐住),痛得那一幹孫子哇哇亂叫,押上了車。
然後,政委和糾察裡那個為首的說了一會話,便開着警車把沈公子他們帶走了。
而那幾個糾察也上了車,探出頭來不知道對着消防兵說了啥。
汽車往回開去,車開得不快,饑而車後的十幾個消防兵,保持着隊形,喊着“一二一”的口号,跟着車跑了出去。
平台上,表哥笑得快岔了氣,兄弟們紛紛大呼過瘾。
西瓜沖我豎起大拇指,說:“邵波!還是你行!”
54
回到火龍城,我給建雄打了個電話,說那口氣已經出了。建雄在電話那頭很是嚴肅地嗯了一聲,說晚點回來找我。
我進了建雄哥那段時間睡的那房間,打開電視看着。
有一點讓我覺得快樂的是:建雄并沒有在我整沈公子的事上,弄個啥讓我所多疑的勾當出來。
便覺得自己也很是小人,自個不好意思起來。
過了有半個小時吧,建雄就回來了,跟莎姐一起進了門。
一進門,建雄就要我說說怎麼處理的這事。
我也沒瞞他啥,照實說了。
建雄說:“這事弄得真漂亮!這氣出得着實的痛快。
” 然後建雄搬條凳子,在我面前坐下,正色道:“邵波,你知道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誰在一起嗎?” 我搖搖頭。
建雄便繼續道:“我和古市長在一起,談的就是你的事。
” 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建雄歎了口氣,說:“你是大力哥介紹我們認識的,我哥和我都很看好你。
你不多事,不多話,做任何事都知道考慮大局。
甚至我哥那時候也說你比我強,比我沉得住氣。
現在我哥走了,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幫我做點事。
嗯!這樣說吧,你和古大小姐的事我也不說你,畢竟咱們是做兄弟,但古市長那邊你也應該知道,還是反對你和古倩來往的。
你自己把握吧!我不希望讓古市長沒事就扯我出去說你和古倩的事,其實你爸和古市長關系不錯的,你也出來這麼久了,看看是不是回去和你爸說說。
” 我還是沒吭聲,點了點頭。
建雄便拍我肩膀,說:“我也年輕過,和你一般大的時候也轟轟烈烈過,但愛情就是個王八蛋,不要太往裡面去,女人!到你有錢了,啥女人都玩得到!啥愛情都自己送上門了。
邵波,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點頭,說:“建雄哥,我自己會有分寸的。
” 身邊的莎姐臉陰了陰,我出了門。
才走到樓梯間,就聽見建雄房間裡“啪”地一聲響,然後是建雄在大聲地罵:“你瘋了啊!” 莎姐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你才瘋了!愛情就是王八蛋嗎?!” 然後扭頭看見建雄氣沖沖地從房間裡出來,直接往樓下去了,估計是回家了。
房間門還開着,隐隐聽見房間裡莎姐的抽泣。
我不由自主地往那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愣了愣,覺得我之所以這般忍不住想進去安慰莎姐,原因不過是因為聽說了遠方那劉翠姑的故事。
便冷靜下來,在門口站了站,然後進到我的房間,從包裡把劉大姐給的那包裹拿了出來。
進到莎姐的房間,莎姐正坐在凳子上,手裡點了支煙,在那抹着眼淚。
見我進來,強行擠出個笑臉,說:“邵波,讓你看笑話了!你建雄哥就是這樣,說話從來不顧忌别人的感受。
” 我“嗯”了一聲,然後把手裡的包遞了過去,說:“莎姐!有人托我把這個給你。
” 莎姐好奇地接了,打開包一看,臉色就變了。
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關了,再進來坐下,說:“邵波!你見到我姐了?” 我點點頭。
莎姐說:“其實你說要去外地找線索,我就尋思着你會不會去我老家,因為我哥和我說了,你們是買的去沈陽的火車票。
小來還好嗎?” 我說:“還好!長得高高大大的。
” 莎姐把煙掐滅,說:“小來還不知道吧?” 我點頭,說:“劉大姐她們沒和他說過,他自己也沒覺得自己有啥不同。
” 莎姐喃喃地說:“咱那地的人本就淳樸,沒外面這些人想得這麼多。
”莎姐頓了頓,又拿出根煙點上,說:“邵波!你想聽故事嗎?” 我也點了支煙,點了點頭。
莎姐便對我說起了那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