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觀察起來,卻一無所得,倒是霍夫曼先大叫起來:“我發現了!在亞熱帶叢林裡面,植物種類是非常多的,但是這附近隻有闊葉藤和榕樹,别的植物一種也沒有。
還有,這裡非常安靜,我一路上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聽到。
”
“可是那又如何呢?這說明了什麼?”我問。
胡春來回答說:“我懷疑這裡的環境是人工形成的。
有人以秘法将這一帶的其他植物移除,然後種植上闊葉藤和榕樹,以這兩種植物布置成一個陣法。
”
“陣法?”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是說有人在兩千年前種下幾棵樹,然後過了兩千年後這些樹木依然還能組成一個陣法?老樹會枯會死的,要有陣法早也被破解了。
”
胡春來說:“你說得不錯,但是我判斷原因有兩點。
一是這陣法對内不是對外,應該隻是阻止裡面的人出來而不是阻止外面的人進去,所以你現在還感覺不到它的威力。
第二,老樹的确會枯會死,現在這個陣法應該已經被破解了大半,隻能發揮一小部分的作用。
否則以這個陣法的威力,三年前霍夫曼根本就逃不出迷失之城。
”
霍夫曼興奮之下居然說了句髒話,“别管他媽的什麼陣法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就快要找到迷失之城了,我們将揭開塵封了兩千年的封印,進入一個從不為人所知的城市。
我們将創造曆史!”
大約又往前走了三四裡路之後,一片殘垣斷壁豁然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雖然樹根穿透了殘牆,枝葉掩蓋了石階,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裡的景緻絕非天然可以形成。
更何況根據殘存的吊角飛檐,我一眼就認出那棟建築物是典型的秦漢風格。
霍夫曼說:“我們先建立一個基地,明天再進城正式考察吧。
”
西洋傭兵和土著苦力在他的命令之下,搭起帳蓬生起篝火。
吃過晚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和黃三、胡春來在同一個帳篷裡正閑扯聊天。
帳門一掀,霍夫曼走進來對我們點點頭說:“胡先生、張先生、黃先生,我提議今晚大家一起開個會,商量一下明天入城考察的事情如何?”
我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說:“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是否還要我們通宵陪你,以防猛獸傷到了你?”
霍夫曼臉色變了變,卻沒說話。
胡春來接口說:“霍夫曼先生,古城古墓裡往往危機重重,所以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家最好攤開來說,不要再做隐瞞。
否則真要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難辦了。
”
霍夫曼臉色蒼白,卻兀自嘴硬說:“請放心好了,這次我們帶了這麼多先進的武器,沒有什麼猛獸能傷得了我們。
營地周圍我命人埋設了地雷,還專門布置了警戒,哈珀向我保證,安全方面絕對不會有問題。
”
我們三人對望一眼,心中驚訝更甚。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危險的話,霍夫曼根本不必如此大廢周章地又布置警戒,又埋設地雷,這洋鬼子必定還對我們隐瞞了點什麼。
我正待追問,帳篷外突然傳來象群嘶鳴。
象鳴聲這些日子我們也沒少聽,但這次大象的吼叫聲與往日不同,聲音驚恐至極。
在馬燈的照耀下,霍夫曼的臉上血色全無,張大了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地面猛烈地顫動起來,我陡然跳起來驚駭地問:“出了什麼事了?地震了麼?”
帳篷突然倒了下來,象群排山倒海般地向我們沖過來。
我和身一滾,滾到旁邊角落,盡力将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個小團。
待身周的動靜漸漸小了,我才擡起頭來叫了幾聲。
黃三、胡春來、霍夫曼也各自從隐蔽處慢慢站起,霍夫曼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說:“怎麼可能?現在分明還不到十二點……”
我怒從心頭起,再顧不得什麼禮貌,一把揪住霍夫曼的衣領說:“你究竟對我們隐瞞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害死我們,到了現在你還不肯坦白嗎?”
霍夫曼全身抖得厲害,一時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胡春來看看霍夫曼說: